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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有四个孝顺儿子(340)

但皇上前几天才升了小四的官。她不信洪彪最近几天才告诉他。他肯定一早就知道的。

为什么他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呢?难道他也觉得彭道原将军是无辜的?

林云舒眼睛发亮,“因为我小儿子觉得彭道原将军是无辜的。樊城之战之所以大败韩广平,是因为王礼山这个总领贪了军费。做出来的武器都是生锈的。”

皇上阴沉着一张脸,猛得一拍桌子,“你所言属实?”

林云舒拱手,“是彭继宗亲口所说。我小儿子也找幸存者查验过。他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

皇上抬起了手,“既然彭家有冤为何不申冤呢?”

林云舒斟酌再三,“彭继宗说他之前曾为父亲辩解过,但奉元帝不信。执意将他贬至盐俭县大牢。”

皇上站起来,深深叹了口气,“我那侄儿是个好人,是个好夫君,是个好儿子,是个好侄儿,却独独不是个好皇帝。”

这是感慨,林云舒不用接话,她恭恭敬敬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却不成想,皇上感慨完,直接挥手让她下去。

林云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几个意思?

回家的路上,奔放的白雪纷纷扬扬从天空飘落,凛冽的寒风呜呜吹过,冷水直往人脖子里钻,林云舒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越想越觉得这事有门路。既然皇上相信彭家是无辜的,想必彭继宗再写诉状,皇上一定会受理。

想通之后,林云舒亲自写了一封信,让老三送去驿站,四百里加急送到盐俭县。

第二日早晨,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地上,屋顶上,树上全是厚厚的积雪,闪闪发光。

林云舒捂着汤婆子,坐在廊下看老三和赵飞比赛扫雪,偏偏两人也不是正正经经地扫,边扫边比试,倒像是在打雪仗。

两人武艺相当,打起来难分伯仲。

老大几人瞧着热闹,时不时给两人鼓掌助威。

就在这时,门外管事带着一个身着蓝衣大氅,头戴毡帽的男人进来。众人定睛看去,原来是徐会!

一段时日不见,仙风道骨一般的徐会居然成了个糟老头,林云舒把他迎进来,“你这身上怎么弄的?还有你这胡子,你这脸怎么成这样了?”

以前是山羊胡,现在居然乱七八糟,好像几个月没打理似的,更像是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

徐会却毫不在意,“那有什么!我觉得我现在结实多了。”

林云舒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通,“是比以前精神。以前就像个瘟鸡,现在倒像个斗鸡了。”

徐会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是夸赞,“自打我到南边云游,见过许多贫民,我对画画又多了一层认识。”

他跃跃欲试,将画筒里的画抽出来,摊开来放在桌上。

知雪知雨手忙脚乱抹桌子。

这上面刚刚可是被赵飞和老三扔过雪球,还湿着呢。

整理完,画作被摊开,林云舒瞧着这一幅民生百态图,惊讶万分,“这是分粥的场景?”

徐会点头,“我去江南那会儿,刚好碰到当今皇上给百姓施粥。心有感触,回家后,画面在脑海中久久不散,闭关两月才作得此画。”

赵飞不懂画,但他一眼就被这画中场景感动了。

“你这画献给皇上,势必会得他欢心。”林云舒摸摸下巴,没想到徐会运气这么好。居然碰上皇上施粥。

最主要的是他在歌功颂德,赞美皇上仁慈之名。

皇上得此画一定会龙颜大悦。

徐会倒是没想那么多,“我自然相信皇上,只是我不愿进宫当画师。一直待在宫里,会敝帚自珍。”

林云舒看了眼其他人,“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要跟他单独说。”

大家乖乖退出去。

徐会不明所以,上前将画作卷起来,“先生,这画就留给你作纪念吧。我十五打算再次云游。”

林云舒其实有些难以启齿,被戴绿帽,一次五顶绿帽,心胸稍微窄点的都要受不了。

徐会收完画,将画塞回画筒,双手捧起画作呈给林云舒。却对上林云舒支支吾吾的表情。

徐会将画作搁回桌上,鼓励道,“先生有话请直言。”

林云舒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手心开始冒汗,她看了徐会一眼,又飞快移开,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我跟你说,你可得稳住。”

徐会坐到凳子上,故作幽默地道,“好,你看我坐下来了,绝对够稳了。”

林云舒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她倾着身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那五个孩子不是你的骨肉。”

徐会带笑的脸立刻跨了下来,脸青一阵红一阵,这话要不是先生说的,他都要把对方骂一顿了。

林云舒知道这事太匪夷所思了,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你想想你三个儿子手上是不是都是六指?你,你父亲,你祖父可有一人是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