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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嫂养儿记[七零]/国宝级亲妈(250)

他在这儿给劳改了一年才逃出来,那种煎熬和痛苦,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下飞机的时候,宋青山自己先下飞机,因为螺旋桨还没有停,风比较大,他回头,还特地牵着苏向晚的手,以防她被风给吹倒。

不过,就在这时,一辆越野车从工地外面冲了进来,摇下车窗子的,居然是阴魂不散的刘在野。

“青山,青山。”他在叫。

大晚上的,海西这地儿风大,苏向晚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刘在野,你都说过多少回要走了,咋还没走?”

刘在野说:“那个马喜军在县城大吵大闹,说要举报谢镇长,这事儿干涉到你妈,不然的话,关我屁事儿。”

苏向晚一开始的时候可厌憎刘在野,这会儿看他一脸气急败坏,莫名觉得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不过,马上就准备要走了,这时候要真让马喜军举报一下,横生枝节,可就不好了。

所以,苏向晚和宋青山索性坐上刘在野的吉普车,就直奔海西县城。

但是,在海西县政府,他们并没有找到马喜军和谢镇长。

毕竟下午六点县政府就下班了,马喜军赶来举报,也没举报着个啥,估计是原路返回了。

所以,刘在野调头,准备往白杨镇追呢,苏向晚却说:“不行,往火车站追,马喜军那种人认死理儿,县政府下班了,他肯定会搭车去省城,他在省城一闹,万一闹出点事儿来,谢镇长和这个地方的县政府都得受牵连。”

“要不,直接一枪崩了算了。”刘在野气悻悻的说:“简直就是一头驴,死不开窍的驴。”

苏向晚指着前面的路说:“看着点子路,万一路上出来个人,或者牲口什么的,撞了怎么办?”

刘在野回头看了一眼宋青山,突然又笑了:“我就说嘛,拳头管什么用,遇上牲口,你就是没办法,难道你能把他打死。”

他这是揶揄宋青山也拿马喜军没办法呢。

在刘在野看来,他们俩一个靠枪,一个靠拳头,都征服不了一个空有蛮力的傻子,半斤对八两,俩人都差不多。

转眼,仨个人开着车就到火车站了。

还真巧,进了火车站的购票大厅,谢镇长和马喜军俩人就在买票的窗口前撕打着呢。

“马喜军,你是不是想到省城去举报我们?”苏向晚指着马喜军的鼻子,开门见山就问。

马喜军正在从兜里扣扣摸摸的凑着钱呢,凑出几毛钱来,数一下还要蘸一下唾沫:“你们走后门,你们把本来该好好劳改的地富反坏要带走,我就不信我上了省城,告不倒你们。”

苏向晚突然就笑了:“让他走吧,这人是个傻的,啥逑都不懂。”

刘在野说:“为啥?”

“他要到县公安局去举报,这事儿估计有人理,省城谁管这个呀,毕竟省城里几十万人口呢,谁认识赵银霜和苏富富是个谁呀。”苏向晚说着,抱起了手臂,一副自己胸有成竹的样子。

马喜军愣在那儿,站了半天,转身,居然出了火车站,往公安局跑了。

刘在野两手插在兜里看了半天,想搞清楚,苏向晚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

就见她走过去,对谢镇长说:“你总觉得马喜军有力气,能干活儿,所以能出产量,但是,你也不想想,他一头头的糟蹋牲口,弄死一头牲口,不就是钱?而且,他在劳改农场等于一个恶霸吧,一不顺心就扛起棍子来打人,要哪天真闹出人命来,上面是不是要追究你?一条牲口你能担得起,一条人命,谢镇长,身为一个干部,你能担得起吗?”

谢镇长想了半天,握了握苏向晚的手说:“这个人的家属吧,其实就是他自己打死的,算了,我去公安局报个案,让公安局直接把他给抓了吧,这样还省心一点,这头牲口,我不用了。”

说着,谢镇长也走了。

苏向晚拉起宋青山的手,俩人挥手给刘在野说了个再见,也走了。

刘在野在候车大厅里站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苏向晚这两句的巧妙之处。

马喜军那个人,说白了,跟畜牲相比,也就是多了点力气,会直立行走而已。

像这种人,脑子特别简单,只认一点,你怕,或者不怕,所以,苏向晚对他,用的是激将法。

只说一句自己怕公安局,马喜军就跑到公安局去闹了,这等于是自投罗网。

而谢镇长呢,一直以来纵容马喜军的原因,是拿他当一头牲口用,觉得他能帮农场出效力。

这时候,苏向晚讲清用马喜军那个人的利弊,再告诉他继续用马喜军的话,自己将承担的后果,谢镇长一听,明白了利害,这就跑到公安局去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