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88)
这话说的太重了!
江都公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回到家中,抱着女儿哭了一气,只觉得自己命苦。
若不是含山那害人精突然回来,她还是这京中名正言顺的长公主,陛下的亲胞妹。
可恨,她居然回来了。她江都成了满京城的笑话。还有她可怜的女儿,婚事竟这样不顺……
因姚阳大长公主也在,毕竟念着姚溪是自己膝下长大的孩子,严令三申,这事儿没有传出去。
不过珈若倒是知道了。原因是那寺庙里,恰好有一个埋的极深的北狄细作,珈若自身体好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对这些人重新梳理。
她听了哭笑不得,对秦鸾道:“聂藏戎啊,你别以为他很和气,其实骨子里最是暴烈随性,绝不是这些小女儿手段能降服的了的。这些所谓面子、情分,绝不能令他屈服。所以,姚溪这些手段,对付别人可以,我聂哥嘛,哼,惹急了,他真会和女人讲讲钵盂大的拳头,呸,道理。”
秦鸾半天憋了一句:“那人家对您,可是一点脾气也没。”
姚溪一连好几日,都把自己关在房中,不肯出门。可把她母亲和哥哥急坏了。
一转眼到十五,姚溪突然梳妆打扮,要跟着母亲去向太后请安。
江都欣慰道:“莫再折腾自己,你是我的心肝,那瞎眼的小兔崽子,能有什么好?到了太后跟前,要好好尽孝,当年含山那贱妇回来,要不是太后开口,陛下早就把我们母女撵走了。”
姚溪突然道:“他不瞎,是京城里最为心眼明亮之人,也很好,什么人也比不上他。”
她又落泪,哭了半路,重又抹粉涂脂,到太后宫中时,还有几分憔悴。
江都公主给太后请过安,又去给皇后请安。姚溪留下来,陪太后说话。
片刻,宫中只剩了姚溪和云盛宫郑贵妃二人。
周太后拍拍姚溪的手:“好好的孩子,怎么这样神伤?”又说,郑贵妃也是家里人,有什么心里话,只管说。
姚溪噗通跪下,求太后为自己做主。
周太后哪里不晓得,却笑眯眯问:“好孩子,你只管说,哀家最疼你的。”
姚溪垂泪道:“您知道的,我自小和聂表哥要好,别的人,入不了我的眼。可最易变的,也是青梅竹马。我纵然熟读诗书,却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令他回头。”
郑贵妃道:“我们溪儿这样的容貌品性,哪里就能变心了?我看,他不过一时迷了眼,过一段时日,他知道你的好,就会回头了。”
姚溪咬咬牙:“求太后成全我。”
周太后叹了口气:“可这婚事,向来是男方来求娶,哪能让你一个女孩子来向我求旨呢?”
她捏着姚溪的手,意有所指:“他糊涂,可姚阳却不糊涂。若是叫你姑奶奶知道,你们的确情投意合,发乎情止于礼,一定会为你做主。”
姚溪本就打定这个主意,得了这句话,仿佛有了定海神针,沉着脸出宫去了。
回家路上,江都公主只觉得女儿进宫这一趟,变化极大,又笑着劝慰她:“你父亲年前便能回京,他到底在太后娘娘面前能说上话。女儿放心,你的婚事,娘必定为你好生筹谋,绝委屈不了你。”
姚溪道:“些许小事,何必父亲母亲为难?母亲曾说过,我是天降的福星,您等着瞧吧,没人能小瞧我!”
冬月一十八日是太后寿辰,陛下每一年,不论是否整寿,都会在这一日宴请群臣,为太后祈福。
珈若早就备好了贺礼,反正太后也不在意她,随意送点什么,就算过关了。
秦鸾一大早就起来了,用香笼熏了三身衣裳,摆在珈若面前。
一身红裙缀雪白毛领,上面绣着同色芙蓉花,花蕊处是用金银线绣的,日光下,闪闪发亮。
一身丁香色襦裙,外配白披风,团团簇簇的,素雅宜人。
另有一身练色袍,瞧着也是素淡不打眼的,偏偏配的披风上,绣着一簇鹅黄色的迎春。
珈若道:“怎么都这样出众?太后寿辰,我穿这样惹眼做什么?”
秦鸾哀怨的扭过头来:“您知道,这衣裳是我什么时候做的吗?”
珈若疑惑:“难不成还是去年的旧衣服?”
秦鸾道:“除了丁香色这件,是今年我新看好的样式,其他的都是前年去年做的。这都是宴会出门的样式,在家时嫌繁琐不爱穿。可偏偏前几年冬日,就没怎么出门,可不就一次也没穿过?”
说话间,又不断道,今年又有何种新样式,县主穿着一定十分好看,一定要去做一件云云。
珈若挑了红色,让竞秀给自己束腰,又道:“所以嘛,你做太多衣裳,我人只有一个,只能穿一套,偏偏还乐此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