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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每次醒来都为反派背了锅(446)

作者: 井临渊 阅读记录

无论人是对是错。

……

“佛念。”

面前的人影渐渐清晰。

姜晨意识渐渐回转,指尖掐到手心,足够的痛苦,说明足够的真实。他松开了手,睁眼出声唤了一句,“父亲。”

声音极其沙哑。听起来,也晕了至少四五日了。

马太守闻声,手都抖了一下,药碗差点翻了。“佛念!”

他的药碗端得发抖,手忙脚乱,有些懊悔之色。

姜晨撑着背后床板坐起来。骤然清醒之后,总觉得身上仿佛压了巨石,一时让人喘不过气。

“无碍。不必担忧。”他习惯性的说了这样一句。每次他遇事又醒过来后,总难免说一句类似的话。

那碗药的气味萦绕在鼻尖,变得浓重和苦涩。

补血益气。

姜晨忍了忍,伸手接过药,在手腕受重麻痹之前喝了干净。喉咙里便是一种干巴巴的苦涩之感,心中恶心了一阵,想吐,又吐不出来。

挽莲站在门口,望着淡蓝色明净的天空,神色难得正经,抱着剑的指尖不由自主掐了杀诀。

马太守收了药碗,“此次,是为父过错。”他的语气僵硬,显然从未说过一些低头的话。

姜晨闻言看他了眼,见他竟不是反讽,心头觉得好笑,声音还有些沙哑,“父亲无须挂怀,是,是佛念还不够沉稳。”

他认错认得如此干脆,马太守欲言又止,终究叹了口气,给大夫使了眼色,两人出门去了。

挽莲便走了进来,也没有多言。

姜晨静静听着,窗外隐隐约约声音。

“小公子这,纯属思虑过重啊……”

“此言何意?”

“太守大人,并非老夫危言耸听。从古至今,大人见过那个忧思深重之人,可、可活的长久?小公子此番大难不死,也伤了元气。大人作为父亲,平日还需多多开导才是。切不可伤神至此,沉郁不言。这,实在于己无益。”

伤神?

一个孩子能为何而伤神呢?

马太守想。

除了他母亲之事。

大夫又断断续续道,“常言道,慧极必伤,过之不及,太守实在不必……唉。”不必对稚子要求太多。他叹了口气,后面半句咽回了肚里。

杭州稍有些门路的无人不知这位太守家事如何。他对发妻下手,实在太狠辣了。逢上两人吵闹,马太守对桓阮动手,不知者偶然见到恐还以为他与夫人有何生死之仇。

此次马夫人过世,日后马太守若有心续娶……不续娶不可能,毕竟马太守看起来对那位夫人是没有半分情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姜晨:今有意欲骗我之物……

姜希:什么?二哥你的意思是他们还冒充我实施诈骗?二话不说,请原地爆炸。

姜穆:嗯。交给挽莲。

挽莲(坚定脸):没有问题。

马太守(总觉得白哭了):我……老夫围观,打个call

第177章 梁祝(五)

杭州太守近一年来政绩十分不错,断案入神, 执法严苛, 以至如今杭州夜不闭户, 路不拾遗,传入朝堂。

王谢二氏不约而同对此不置一词。

杭州的百姓都知晓太守家的小公子聪敏非常, 又生的可爱。鉴于太守的丰功伟绩,杭州城的百姓们对他表示了一致的喜爱。另外,太守家中公子有位书童……大约是书童,生的是一表人才。每逢挽莲有事踏出马府,便少不得男女老少有意无意围观。盛况堪比昔日潘岳出行。

凡是请受教习之人, 对这个短期的门生还是赞口不绝的。那个御射大赛输了的孩子, 似乎被人遗忘了。没有人说他不好,而一年之前说太守续娶之事的, 到底没有成。

姜晨往那里一站,马太守被人动摇的心思就立刻安定, 甚为有效。

之前他对马太守说过一次,“关于父亲家室,孩儿本不该多嘴。可父亲如今独居, 想必少人照料,若有看上眼的, 不妨抬人进来。孩儿并无任何意见。”他要纳妾自然不必经过姜晨,但若要抬一个继室,那还的确需要姜晨点头。

他对马俊义说了一遭,自认他这个孩子做得足够体贴周到, 所说字字无一不是出于肺腑,没有更加真诚的了。第二日,马太守就将马府整治了一遍,言说谁要在小公子面前说些废话,就逐出府去。叫姜晨一阵莫名。他多年以来,所说别有用心之语可谓数不胜数,难得“诚心”一次,却让对方想多。真不知是他多年的虚与委蛇让他的诚心也变得不可信,还是说他的可信度终于在这种小事上也变得低了。

年春,三月。杨柳依依,曲水流亭。

姜晨牵着马太守送来给他同样年幼的那匹宝马,如他所愿,去了尼山书院。

显然,梁祝那两位正主还未到入学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