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每次醒来都为反派背了锅(452)
一曲毕。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姜晨起身微微一拜,“学生不敢,先生过誉了。”
不骄不躁,稳重大方。夫子对此甚为满意,也不去在意前二十来位那相较之下的穿耳魔音了。
谢琰支着头,不无赞叹抚掌,“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谢兄……”
语气还是平日的语气,谢琰却总觉得自己能听出些焦躁,一时失笑,“勿躁。不过感叹一二。”
他表现得当真格外的合人心意。若是令从前与他有所交集的见到,恐怕都联想不到会是同一个人。但往往他的敌人也总是单向认为,这是他的伪装太过完美。
何为伪装,何为真心。其实又有何区别呢?
人心本就是多变的,在不同境况下去表现不同态度,去做不同的选择,这对很多人而言,只是一种处事习惯而已。譬如说……只不过他有意识的选择表现,让一切都往自己有利的方向去发展。
其实,他不太需要他人赞扬,亦如同不需要他人批判。所作所为,无论对无论错。屡屡思考之下,才发觉人生苦久,若能过得更有趣些,想必会比其他状态更令人觉得愉快。
有朝一日,该见得就会再见,想见得不会例外。无论如何,都要了断。
那便是抉择。
到那时,想必他会给自己一个结果。
姜晨低头看着琴,眸色温然,神态与思虑却是分毫不同。
许是此事被这位夫子广泛颂赞了一番,姜晨之后的课程,总能被其他夫子额外关照一些。即便是因为安全之故平素表现的最为严苛挑剔的御射课的夫子,对他,也实在没有他话可言。
桓伊常来往一二,谢琰大叹,“子野兄果然痴迷音律。”他翻身对着姜晨,“文才,秋末课业拜托了。”
姜晨笔尖一顿,“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了!”
“可。”
他答应的不同常人的干脆,谢琰都觉得有些不大习惯。一晌无言,“琰必会小心些。”
姜晨道,“谢兄需知,这……”他语气一顿,似乎觉察异状,“……”
谢琰有些忧心,“文才?可是身体不适?”
姜晨摇了摇头,“谢兄,文才出门一趟。若是山长夫人查看……便说不知。”
他说的快,却清晰。谢琰还未答话,对面人已不见踪影了。
……
后厢房。
挽莲拎起被故意推倒掉落在地的衣衫,看着其上沾染的尘土,皱了皱眉。扭头见到那几位王氏族人嬉笑模样,心下开始盘算。
王仲带着人走来,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哟,衣衫脏了?这可怎么办呢?明日骑射课,马公子可要裸着去了!”
挽莲微微一笑,手松了下,衣衫落在地上,他看也不看笑道,“衣服脏了可以再买,人心脏了就不好办了。”
“怎么?想打架?”王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为何如此妄为?只因有王子誉的态度而已。
众人一唱一和,全看热闹。在他们眼中,挽莲看着文弱,经不起什么拳脚。
想到姜晨,挽莲又犹豫了。这怎么也不太对?公子目前还在读书,他也不可能闹出人命来。
还在犹疑,姜晨拉弓站在院门口,一箭破空,擦着王仲脸颊,鲜血溅出。
姜晨收弓,幽幽对挽莲道,“怎么?他也不曾教导你,如何应对仗势欺人的恶犬。”
挽莲见他到来,却对此表现的漫不经心,“还算不得恶犬。至多听了几声狂吠。挽莲向来不介意宠物,哦,不,废物逗趣。”
姜晨眉尖一动。
“你!我家公子会为我报仇的!”
这句话引去了姜晨视线,“哦?那本公子的人,你也配动?”
姜晨从背后箭篓抽出一箭,漠然道,“凡入奴籍,便命如草芥。想来我如今一箭过去,王子誉也管不得什么。”
王仲心里一冷,见他年纪虽小,但语气并非作假,当即就。没有人怀疑,他是随口说说吓人。
挽莲在边上看了一阵好戏,此时叫他当真起了杀意,想到姜穆心性,叹了口气,“公子。”
姜晨冷哼,“不高兴?”
挽莲道,“怎会。公子难得替人出头一次,挽莲简直受宠若惊啊。区区小事,公子不必重手。”
既不想回到杭州,要留在书院,不能徒增是非。其实,马俊义对主人,勉勉强强算作友好。他不太懂,为何主人选择拒绝。其实这一任主人常常拒绝他人友善,反倒对目的人物颇为和蔼和亲。
……
人类的心思果不可猜……
姜晨顿了顿,语气当即冷漠下来,“想来也是,我这般人物,自比不得阁下心胸宽广宽宏大量。”
有什么难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