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弥立即打了回去，却是关机。
他以为赵曼歌出事了, 便换衣服边翻手机，突然看到赵曼歌还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当你看到短信的时候, 我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瑞斯被抓，将移交美国警方, 我工作上也有急事，先回美国一趟。
池弥关掉手机屏幕, 心里堵堵的。
有一种被嫖完就扔的感觉。
*
赵曼歌下飞机后，直奔医院。
有个穿着西装的白人男人在医院底楼大厅等着，见赵曼歌来了便直接带她坐电梯上了顶层。
电梯门一打开，赵曼歌就看到了穿着黑色皮衣的艾莉尔，肩上还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铆钉。
她这副打扮和这所昂贵的私人医院真是格格不入。
“来了？”艾莉尔上前抱了一下赵曼歌,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证人。”
随着艾莉尔走到豪华单人病房区域, 赵曼歌看到一个病房外站着三个黑人保镖，各个人高马大，感觉刀子都刺不穿他们的肌肉。
“你看看。”艾莉尔指着那三个保镖，说道，“这些可是非常厉害的退役雇佣兵，我为了保护这个证人, 真是费心费力。”
她摊手，“如果真是祝蓄意谋害弗兰林克，那么我们还真得感谢她，否则他怎么会愿意为你出庭作证呢？”
进入病房，一股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
艾莉尔抱着双臂，看着床上那带着氧气面罩的人，他脸上缝了十几针，右眼肿了起来，红红紫紫的。
左腿打着石膏，高高吊起，整个人昏睡不醒。
“我简直就是上帝，不仅保住了他的命，还保住了他的腿。”艾莉尔一脸得意，“还让他住了这辈子都住不起的病房，天底下怎么会有我这么善良的人？”
赵曼歌锤了她的肩膀一下，说道：“警局那边呢，怎么判定车祸的？”
艾莉尔噢了一声，说道：“车子是没问题的，出问题的是弗兰林克。”
弗兰林克三天前，还是如往常一样到一家底下赌场赌球，输了一笔钱后愤愤离开，走到自己的破车旁，刚才赢了他钱的人走出来递了一根烟给他。
弗兰林克抽了一口就知道不对劲，是□□。
但是他本来也没少抽□□，更何况输了钱，心情不佳的情况下猛地吸完了一整根，然后上了车。
上了高速后，他才发现不对劲，那□□浓度太高了，跟他平时抽的不一样，使得他在路上开始产幻。
然后，车祸发生。
艾莉尔和赵曼歌在走廊上边走边聊，双方都心知肚明，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弗兰林克的命，那么关键很有可能就是那根□□。
艾莉尔和赵曼歌对视一眼，弗兰林克还会面临牢狱之灾，看来要早点行动了，不然等弗兰林克进了监狱，不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谁都说不清他还会不会发生意外。
不知不觉走到了吸烟室，艾莉尔拿出烟来，递了一根给赵曼歌。赵曼歌没接，靠在墙上，说道：“你抽吧，我戒了。”
艾莉尔拿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火，烟雾飘出的一瞬间，她微睁着眼睛，说道：“对了，你和索尔怎么样了？”
赵曼歌抱臂，笑意盈盈，“挺好的。”
艾莉尔抖抖烟灰，眯了眯眼睛，咬着嘴唇，看着赵曼歌，说道：“他厉害吗？”
赵曼歌秒懂艾莉尔的意思，下意识地一愣。
“怎么？”艾莉尔抓住了赵曼歌的神情变化，好奇心一下子被吊了起来，“他……不行？”
赵曼歌想到那晚上，实在想笑，但苦苦压制住了笑意，说道：“没有，他很厉害。”
这话说得自己都不信。
但是艾莉尔却相信了，运动员，能不厉害吗？
看着赵曼歌眼角含春的样子，艾莉尔摸摸下巴，看来她也要找一个运动员男朋友了，从此过上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
艾莉尔灭了烟，对赵曼歌勾勾手，往外走去。
刚踏出吸烟室，迎面走来一个人，赵曼歌一看，愣在了原地。
埃尔莎穿着病号服，面色苍白，形容憔悴，手里捏着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往吸烟室走来。
她看到赵曼歌时也愣住了。
“埃尔莎？”赵曼歌打量着她，“你病了？”
话一说出，赵曼歌突然想起，上次在外面偷听到她和医生的对话。
难道，埃尔莎来医院做流产？
果然，埃尔莎捏着香烟，神色闪躲，不敢直视赵曼歌的双眼，“上次在巴西不是就病了吗？这次休假回来，趁机养一养。”
赵曼歌沉默着，深深看了埃尔莎一眼，又注意到她手里的烟，说道：“生病了就别抽烟了，家人呢？没陪你来医院吗？”
埃尔莎把烟放进衣服包里，嗯了一声，“不是什么大病，一个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