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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未央(原名:凤羽)(15)

我身后是魔界大军,梦篪身后同样是天界大军,看来,梦篪达到了愿望,当上了天界的王。“梦篪,天界与魔界之战死伤无数,多少人家破人亡。今天,虽天界占有上风,可是,如想接收魔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如你我一战,如果你赢了,我把我命与魔界一同交与你,如果我赢了,我只要天魔两界千年休战互不相犯。如何?”魔界已经没有实力与天界争霸了,这样是最好的安排。

“你都知道了,呵呵,伤心吗?痛苦吗?哈哈哈哈哈哈……”梦篪发狂似的大笑,我静静地看着他。

“如何?”我撕下一小段衣服,把头发绑成一束放到身后。

“你,相信我?”梦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你有你的自尊,难道你不想与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我召唤出凤吟握在手中。血玉在我耳上发光,凤凰在我脸上欲飞。

“好,我以我之名起誓,一决生死,若败,天魔两界千年互不相犯。”他也抽出了剑,剑尖朝上,凤吟因兴奋与不安低吟。

梦篪的法力应该也在消失中,梦篪一族最厉害的是食梦,能进入人的梦中把梦吃了,被吃掉梦的人几乎都会变成傻子。可是,他因为帮我逆天重生,遭到反斥,梦篪的法力也在逐步衰弱,最终没有。

“天(魔)两界的人听好了,我二人的协定就此成立,所有人必须遵从。”我们两个同时下令,互看一眼,同时出剑。

剑与剑相互碰撞的声音成为了这片天地间唯一的旋律,我忽然在魔界大军中看见了雾荒,灵和黑麒,一个闪神,梦篪的剑险险划过我得脸颊,一道血痕出现在我的脸上,我看了他们一眼,专心与梦篪对战。

他的剑刺向我,我用凤吟挡住,微微后退,错身闪过他的剑,“你到底爱谁?”当我与梦篪两剑相措时,他忽然问我。我的剑一顿,“人的一生只有一个真爱,你爱的到底是哪个?”他没有再次攻击,站在我对面冷冷地问。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也想到过,只是不敢再往下想。我看着他,缓缓举起剑,剑尖指向他。

“不敢说了吧。”他同时举起剑,我们两剑相对。同时跳起,向对方出招,我没有躲开他的剑招,剑直刺进我的身体,“你输了。”他说。我听见了天界的欢呼声与魔界的惊呼声,还有灵他们焦急的呼喊。

雪沁

我微微一笑,“不,是你输了。”把凤吟抛到左手拿住,右手握住他想要抽出的剑,凤吟同时出手,对着他的脖子,剑尖刺进了他的皮肤,渗出血来。

他愣了一下,也笑了。“我输了。”他放开剑,魔界发出了欢呼声,天界则没有了任何声音。“天界众人听令,退出魔界,休战千年。”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清晰的传到了所有人耳中。

忽然,梦篪的身体软了下来,旁边出现了一层淡灰色的雾气,我接住誓雅的身体,搂在怀里,看着梦篪。我看着他的口型,“生死缠绵。”四字一出,黑色的雾气忽然变成一缕缕缠住了我的身体。我把誓雅的身体抛给灵,对着惊呼的他们一笑,梦篪,你就算死了也要拉着我作伴。

我无声的对着他们说了声保重,黑麒想要上来却被雾荒拦住了,灵放下誓雅的身体想要扑上了,我隔空点了他的穴道,生死缠绵,是一招自杀招数,用自身变成极细的丝缕,人只要粘住了一点,就会与施法者一起掉入开启的深渊,深渊会瞬间合上,施法者与中生死缠绵的人必死无疑。

我用凤吟割破手掌,把沾了血的凤吟抛向空中,“以我之名命令你,以我之命乞求你,以我之血祭奉你,护白灵,黑麒,雾荒永生周全。”我掉进了黑渊,看着凤吟在空中徘徊,拦住了想要往下跳得黑麒与雾荒,我笑了。我想现在我是幸福的吧,因为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爱谁。

“我一直很嫉妒你,凭什么有那么多人爱你。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是救你,只是不想黑麒伤心。”梦篪看着我,猛地出手打了我一掌,我看着他,感到自己往深渊的另一边飞去。似乎还能听见梦篪的大笑和他说的话。

“我只是不想黑麒伤心……”然后失去了知觉。

疼,是我唯一的感觉,我的头为什么这么疼?我想伸手摸一下头,可是刚刚抬起就无力的垂下,落入了另一个手中,我不知道是谁?只是感觉他的手有些冰凉。

“疼……”我缓缓睁开了眼,眼仿佛有千斤重。刺目的阳光让我重新闭上了眼睛。

“醒了?”一个柔美入骨的声音响起,清凉的水随之送入我的嘴里。

“嗯?”我睁开了眼,看见一个美丽有些娇弱的男人手里拿着空了的水杯。一身青衣,有竹的高雅又有牡丹的娇贵。我笑了一下,很平静的说,“我想,我可能失忆了。”看着美人诧异的睁大眼睛,我无辜的看着他。

我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谁,美人看了看我,皱了皱他秀气的眉,“我叫雪沁。”他的声音很轻很脆。

“噢?我认识你吗?”我摸着还疼痛着的头,看着他。

“不认识,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血流满面的躺在我的院子里。”我拉下我的手,示意我不要乱碰伤口。他随手递了一把镜子给我,我接过。看了一眼镜子中的人,是一张妖媚到极点的脸,火红的头发,两只不同颜色的凤凰分别停留在两眼的下方,一对似血的红玉在我耳上隐隐闪动着红光。上挑的桃花眼发出迷茫的慵懒之美。

我无奈的看了眼雪沁,“我想我是被情杀的。”雪沁先是一愣,然后笑着点点头。他笑起来很美,让人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我还是想不起来任何事情,不过,我决定自己暂时叫凤好了。”我指指眼角的凤凰,他们很美,却总给我一种悲伤的感觉。

“凤……”他轻轻吐出我的名字,我歪头对着他笑了笑。

我就在这里住下了,我知道了这个院子里只有雪沁和一个叫崖的仆人。其他的雪沁没有告诉我,他不是不想告诉我,而是根本不想提。我照例坐在外面晒太阳,雪沁在我身边弹琴。崖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不知道对雪沁说了些什么,雪沁的脸色马上变了,血色尽退。我疑惑地看着他,我从不问他不想说的事情,这是基本的尊重。

雪沁拉着我,到我住的屋子里,“不要出来,发生任何事情,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他急急地叮嘱,眼里有着少有的认真和强忍的坚强。我点点头,顺从的进了屋,我听见外面的落锁声,“很快就能出来的。”然后,就再没有声音了。我坐在床上,有些担心地看着门。在这里已经一个月了,我还是没有想起来任何事情,每次感觉要想起来的时候,头就会很疼很疼。久了我也就不再想了。

还是有些担心雪沁,平常的雪沁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总是平静而温柔的,虽然偶尔能从他的眼里看出悲伤与痛苦,但那只是偶尔。我还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这样惊慌失措的,这样明显的悲哀的他。到底是怎么了呢?

“啊……”一声声尖叫更接近惨叫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我站了起来,握紧手,是雪沁的声音,是他的声音。我想冲出去,可是在接近到门的时候才想起来,雪沁的交代,雪沁不想让我知道吧。我就站在门口,皱着眉看着门,雪沁,我失忆后的第一个朋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到了傍晚,崖来帮我开门了,“公子,你怎么站在这里?”他看着我有些惊讶。

“带我去看雪沁。”我看着他,眼神很坚定,他缓缓点了点头。

他把我带到雪沁屋门口,就不再走了,他看着我,“少爷,其实很可怜,他并不是自愿的。”他说完,我点点头,看着他离开,我推门进去。

满身鞭伤的雪沁趴在床上仿佛奄奄一息,我不敢置信的走到他身边。手颤抖的摸上他唯一完好的脸。他睁开了眼,看见是我,眼里瞬间布满了泪水。想张口说什么却发不出声。“别哭。”我抹去他的泪,我的声音有些嘶哑。他没有穿衣服,是根本穿不上衣服,因为他是趴着,我清楚看见他的后庭有些裂开,被上了药。我就算是失忆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是六王爷的男宠。”他有些难堪的开口。人界的六王爷,皇帝同父同母的弟弟,是仅此于国师与皇上的存在。

“跟我走吧。”我不问为什么,雪沁看起来好无助,好伤心,我不想让他有这样的万念俱灰的表情。

他呆呆地看着我,我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拿起放在床头的药,小心的涂在他身上。他咬着唇,因疼痛而皱起来了眉,看着我。把他的背全部抹上了药,我才在床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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