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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荣光(88)

现学现用,还是池中月厉害。

任清野半眯着眼睛,看着池中月身上的青青红红, 心想,自己今天身上恐怕不能留一处好地儿了,毕竟,池中月是个记仇的女人。

夜色浓稠,月明星稀。

池中月洗了澡,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她的衣服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了脖子上的痕迹的。

她烦躁地弯腰拿衣服,脚底一滑,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了,正准备进来洗澡的任清野眼疾手快捞住她,但由于浴室太滑,两人最后一起摔了下去。

池中月磕到了膝盖,顿时青了一片。

任清野搂着她,问:“疼吗?”

池中月摇摇头,“不疼。”

尽管池中月这么说,任清野还是把她抱了起来,走到房间里,轻手轻脚地抱到床上。

转眼,他又去翻箱倒柜找东西。

几分钟后,他拿着一瓶喷雾和一瓶油走了过来。

任清野拧开瓶盖,到了点儿药在手上,说:“我给你揉揉。”

池中月闻到那股药味儿就难受,立刻把腿缩了起来,“我不疼,真的,这东西太恶心了。”

任清野没理她,抓着她漏在被子外的脚踝,把她的腿扯了出来,将药抹到膝盖上,仔细地揉了起来。

一开始,池中月被那药味儿熏得不行,就盼着任清野赶紧揉完,她好去洗了这东西。

但一两分钟过去,她发觉,习惯了这药味儿后,任清野揉得挺舒服的。

和他在床上的那种“揉法”不同,他很轻柔,很细致,几乎让池中月感觉不到淤青处的痛感。

五分钟过去,任清野停了下来,拿另一瓶喷雾给池中月喷上,然后起身准备洗手。

池中月突然用脚踢了一下他的手臂,“哎,再揉一会儿吧。”

任清野一回头,看到池中月双手撑着床,上半身没穿衣服,被子将将遮住一半的胸,锁骨与肩膀露在外面,还有点儿水珠。

她头发半干,贴着脖子,贴着锁骨,贴着肩膀,每一根发丝,都像肆意搔首弄姿的尤物。

任清野还是出去了,不一会儿,池中月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

她蹬了下被子,躺了下来,“没劲儿。”

几分钟后,任清野回来了。

池中月在床中间躺着,没看他一眼。

任清野躺回床上,手探进被子里,摸到一处柔软,揉弄了起来。

池中月起一身鸡皮疙瘩,“你干什么?”

任清野说:“再揉一会儿呗。”

池中月:“……唔……”

*

第二天清晨,池中月从睡梦中醒来,看到任清野站在床边接电话。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什么“恭喜”这样的字眼儿。

几分钟后,任清野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到池中月睁着眼睛在看他。

“醒了?”

池中月嗯了一声,“跟谁打电话?”

任清野毫不遮掩,“秦西晨。”

“——噢。”池中月抬了抬眼皮,“她给你发请帖呢?”

任清野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池中月翻身,同时拢了拢被子,背对着任清野,“她走之前跟我说过。”

接着,任清野不再说话,就在床边坐着。

池中月昨晚太累,这下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但睡得并不沉,她感觉任清野一直坐在床边。

一个小时后,池中月醒了,坐了起来,“你一直坐在这儿干什么?”

任清野把她脸上粘的头发丝揽到耳朵后面,动作轻柔,仿佛在摸一个精细的瓷娃娃。

“等你睡醒,带你吃早饭去。”

“嗯……”

声音发出来了,池中月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一声嘤咛有多软,要溢出水似的。

她极不自然地别开头假装找衣服,“那我马上起床。”

“嗯。”任清野说,“不急,你慢慢来。”

*

吃了早饭,池中月回家,任清野去公司找池荣贵。

池中月回到家时,张妈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池中月在厨房绕了一圈儿,看到一旁的燕麦牛奶已经凉了,她问:“我妈呢?”

张妈说:“早上就没出来,估计要在房间一个人待到中午。”

对这种司空见惯到事情池中月没说什么,去了院子里。

干燥的秋天清晨没有露水,只有一片片黄叶铺满了地。

池中月闲来无事,拿着扫帚把这些黄叶全都扫到一边。

扫到绿菊那一片儿的时候,池中月看见,那些花瓣儿都是干燥的,一滴水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秋天虽然干燥,但阮玲香每天就算忘了吃饭也不会忘了给她的花花草草浇水的。

池中月察觉有一丝不对劲,于是丢了扫帚就跑上楼。

她敲了敲阮玲香的房门,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

上一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池中月后背立马冒了冷汗,没耐心再次去确定阮玲香是不是睡着了,她直接跑到客厅,抱起柜子上的一个花瓶,猛得一摔,花瓶顿时碎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