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明显不是。
果然还是吻痕对吧?
始作俑者是谁?
谁给她留下的吻痕……
僵硬定在原地。
陈露盈脑子混乱,她真的整个人都凌乱了。
“桑萸……”
“嗯?”女孩声音软软糯糯的,许是久不见她有动作,桑萸睁开水润润的杏眸。
干笑两声,陈露盈避开她坦诚的目光,讪讪说:“那个,喷好了。”
“谢谢,那我们继续画画吧。”
“好。”陈露盈满脸呆滞地站在画架前,不时偷偷往桑萸那儿瞟。
惊天大瓜,桑萸居然有主了?
而且那人就在画乡村!!
所以,究竟是谁????
任陈露盈抓破脑袋,无论怎么想,所有证据最终指向的人都是,桑萸的……哥哥。
除他,还能有谁?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桑萸清早见的人只有顾寅眠。难怪,难怪她早就觉得桑萸这个哥哥看她的眼神不对劲,他们竟、竟然……
可顾寅眠是她哥哥啊!!!!
他们不是亲兄妹吗?
德国骨科吗?
不可以的呀——
陈露盈内心仿佛跳出个小马哥,疯狂用双手摇晃着桑萸的肩膀。
一声声地嘶吼咆哮。
不可以啊,不可以。
卿本佳人,为何骨科?
这个二次元萌点不能走到现实的,虽然那个男人万里挑一惨绝人寰的帅,但拒绝骨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是没有未来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整个上午,陈露盈都仿佛游魂般。
作品更是涂得乱七八糟。
中午桑萸本来与顾寅眠约好一起吃饭,但她不好意思再丢下陈露盈一个人,征得顾寅眠的同意后,她决定带室友一同去找他。
哪知陈露盈一反常态,有点惊乍地猛摇头:“我不去。”
“……”
“你也不准去。”
桑萸有点懵:“为什么?”
“因为……”陈露盈猛地弯腰,一把抱住肚子哎哟叫了两声,神情狰狞说,“因为我肚子好痛,疼死了,桑萸你陪我回宿舍休息。求求你了,呜呜好痛。”
桑萸慌张地搀起陈露盈:“你哪里疼啊?我带你去医院吧。”
医院?莫非她演过了吗?
“不,我……我是胃疼,老毛病了。”
陈露盈气若游丝地赶紧把捂住腹部的手转移,摁着胃部道,“回去吃点药,喝点热水,休息会儿,我肯定就好啦。”
“真的吗?”桑萸半信半疑,她都忘了陈露盈以前好像是没有这个老毛病的,“还是去医院吧,你疼得很厉害,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
“没事没事,药吃两颗,再躺一会儿保证好,我有经验了。”
“但是……”
“你先送我回宿舍,要是更严重了,你就送我去医院,总行了吧?”
假装虚弱地被桑萸搀着前行,陈露盈十分心虚。
但她也是没有办法,作为中国好室友,她有必要帮小桑萸悬崖勒马。
把陈露盈扶到床上,桑萸给她找药。
陈露盈随机应变:“桑萸你帮我下楼倒杯热水吧,药就在我手边的包里,我自己拿。”
“我先给你拿。”
“不不不,我要喝热水,超级想喝的。”
“……”
桑萸也没时间多想,下了楼。
等热水送到手边,陈露盈象征性在桑萸面前哼唧几声。
又不敢演得太过。
伺候好陈露盈,桑萸才想起等她电话的顾寅眠。
告诉他详细情况,他们取消了午餐之约。
“对不起啊,都没时间陪你。”
“不用说对不起。”顾寅眠轻笑着安慰她,“你室友情况怎么样?要是严重,我带你们去医院。”
“她刚说好了些,但我不放心,得守在这里。”
“行,有事记得联系我。”
挂断电话,桑萸回宿舍。
床上陈露盈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她。
“好些了吗?”
陈露盈哎哟了声:“时疼时不疼,真讨厌。”
桑萸莫名有些想笑,她忍住了:“午餐我给你点碗清粥,这几天都以清淡为主吧。”
“……”
陈露盈真情实感地嗷叫了声。
事已至此,总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她试探着说:“上次你说那ABC的事,我认为A这男人不好,你想,B总不会无缘无故退婚,她肯定和A藕断丝连,一直都有联系。”
桑萸低眉在手机外卖APP上点单:“不是的,B不是A的前女友。”
“……”
故事反转那么快吗?
陈露盈挣扎着发挥脑洞:“怎么能听信男人一面之词?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前男友就是这么绿我的。”
桑萸抬起头,担忧说:“不要想不高兴的事啦,等你好了我请你吃草莓味的暴风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