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天生一对(20)

“敢顶嘴?!”

外面吵作一团,推搡吵闹间,不经意撞开了房门,几人踉跄进了屋内。

晏归之扯过一旁锦被将苏风吟裹住,因被苏风吟压着,不好起身,只得躺着看向晏仁泽几人,问道:“大哥,二姐,三哥,有事么?”

晏仁泽讪笑道:“我看你席间喝了不少酒,没吃什么东西,来看看你和风吟需不需要吃食……既然你们已经睡下了,那大哥还是不打扰了!”

三人急急退了出去,合上了门,同苏家几个兄弟灰溜溜走远了。

屋内得了清净,苏风吟复望着身下的人,眸色渐深,看了半晌,暗自吸了口气,歪到一旁仰卧着。

晏归之眼底的无措,再加上方才这么一闹,她终究是无法继续下去。

两人静躺了半晌,苏风吟问道:“若今日你不得不与之成亲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你是否也这般顺着他,予取予求?”

晏归之说道:“即是夫妻,理当如此。”

苏风吟抿嘴看向她,胸中气闷,口中苦涩,难说出一字。

果然这人如此温顺,事事体贴,并非是出于爱意,而是出自本性,她生来如此,今天与她成婚的不论是谁,她都能这般待他!

苏风吟随后又一想,在晏归之认知里,她与她不过相见数面,相处的时间亦是不长,晏归之哪里会这么快就对她生了情谊,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事还是得慢慢来,循循诱之,徐徐图之。

晏归之又说道:“只不过如今与我成亲的是你,你我已是伴侣,便只是你!拜堂也好,洞房也好,予取予求也好,只能是你!不论如何假设,你是我妻子的事实不会改变。不知风吟为何要发此一问,可是不信任我?”

苏风吟本就自我开解了一半,现下晏归之如此乖觉,一番话说的她另一半气也消了。

她翻身到里侧,把被子一裹,说道:“睡觉!”

晏归之:“……”

苏风吟背对着晏归之,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像是白/粉团成一般。

晏归之看了她许久,见人没什么动静,心中轻叹一声,挥手将喜烛熄了,也脱了外衣来睡。

晏归之躺下,苏风吟将被子全裹去了,她也不争,就这样不盖锦被光躺着。

苏风吟说要睡觉,晏归之也就真不犯一毫,安分睡去了。

苏风吟却是久难入眠,捂着胸前被子,好一番忍耐,才压下澎湃的心血,按捺住心中的欲望。

第11章

一夜好眠。

次日大早,晏归之醒来。昨夜深更,苏风吟睡梦中往这边侧过身子,滚到了她怀里,她浅眠,苏风吟一过来她便醒了,她往后退时,苏风吟便往前欺,索性由她去,只将锦被拉过来盖好又睡了,今早一起两人便抱成一团。

起身穿衣时,苏风吟也醒了,懒懒的靠在床边,媚态百生,乌发从肩头滑落,慵懒恣意。

晏归之回身看到,谦声道:“吵着你了?”

苏风吟摇了摇头,只说道:“你要出去?”

刚起的原故,声音又苏又柔,酥了人半边骨头。

晏归之说道:“我去让大嫂帮我束发,等会儿要去明堂拜祭先祖。”

苏风吟嗔怪道:“有我在,还去烦大嫂做什么。”

穿了衣服,径直往晏归之来,牵着她在妆台前坐下。

晏归之也不推辞,温柔的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苏风吟拿过一旁木梳,说道:“与我说什么麻烦。”

苏风吟解开晏归之的簪子,银发泄下,三千流雪。

她用木梳轻轻的从头梳到尾,梳了几遍,口里念念有词。

晏归之耳灵,问道:“你在说什么?”

苏风吟笑道:“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晏归之问道:“这是你们涂山的说词么?”

“这是人间女子出嫁时的祝词,期盼夫妻同心,恩爱百年。”苏风吟捣怪,笑说:“今日姑娘出嫁,妾身是好心为你做福。”

晏归之浅浅的笑了,也不说她。

等到苏风吟将晏归之头发束起,晏归之递了簪子给她,她并不接,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条红绳来替晏归之束发。

晏归之道:“这是?”

苏风吟说道:“求亲之日我未回礼,只因这回礼还未编好,所以延迟到今日才来送你。”

晏归之碰了碰头上发绳。这求亲喜饼的回礼苏风吟一直未提,她以为苏风吟是没这打算的,受尽宠爱的涂山至尊亲手绣缝鞋面编织香囊,她着实想象不来。

倒不想她是有心的。

晏归之说道:“我很喜欢,会好好珍视。”

苏风吟望着晏归之脑后银发间的两股红绳,犹如雪地落梅,心中想到:“果然衬她。”

苏风吟将手搭在晏归之肩上,笑道:“这发绳可有名头,你自然得好好珍惜。”

上一篇:当我拥你入怀 下一篇:清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