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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继妹不好当(222)

他自然不想她担心,所以她说的这些话他都愿意听从。

随后两个人站在这里说了一会儿话,薛元敬得知薛嘉月的帷帽拉在二楼之后,便要她去取回来戴上。薛嘉月说了好几句软话,说不想戴那个劳什子,但无奈薛元敬坚持,她也只得怏怏不乐的哦了一声。

薛元敬见她这样不高兴的样子,就习惯性的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说道:“等待会儿回去我给你写一百张那样的小纸片,如何?”

他才刚打完那样激烈的决赛,自然不可避免的就会浑身出汗。现在他的手指捏着她脸颊的时候,薛嘉月能闻到他身上汗水的气味。

薛嘉月是个爱干净的人,这若是其他的人,薛嘉月肯定就会嫌弃对方浑身汗臭,但因着是薛元敬的缘故,她就觉得这汗水的气味不难闻了。反倒还觉得因着这汗水的缘故,让此刻的薛元敬看上去并不是以往那个清瘦文弱书生的样,而是个很沉稳的男人了。

隐隐的让人觉得他身上此刻有一种很吸引人的东西......

薛嘉月微微的摇了摇头,仿似这样做就能将她脑中这种想法给甩掉一般。随后她的关注点就落在那遗爱张小纸片上。

薛元敬说的这小纸片,其实就是今儿她发出去的那些名片。前些时候好不容易的让薛元敬抽空写出来这些,但没想到今儿就全都发完了。但薛嘉月不想让薛元敬再写,最起码今天不要写。他刚刚才参加完那样的一场决赛,就是个铁人也累了,是该回去好好歇一歇的。

于是她就笑道:“罢了,暂且不用你写,等往后你有空了再每天帮我写几张吧。”

说着,两个人就转过身往先前的那个楼阁走,去拿薛嘉月落在那里的帷帽。

等他们两个人走远,就见一个一直站在旁边不远处,年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老者在吩咐他身边一个做了长随打扮的年轻人:“去查查那位小姑娘的来历。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她衣裙上绣花的手艺是什么人教他的。”

年轻人应了一声是,低头转身匆匆而去。

*

因着楼上都是女眷的缘故,所以薛元敬并没有上楼,只站着楼下等着,薛嘉月就自行上楼去拿帷帽。不过等她拿着帷帽下楼来的时候,就见薛元敬面前正站了一个人。

红衣金带,眉眼俊朗,竟然是谭宏逸。

不过不同于早上他看到薛元敬时就如斗鸡一般,现在的谭宏逸身上并没有那股子要同薛元敬决一生死的锐气。不过到底他整个人看着还是飞扬桀骜不服输的。

薛嘉月担心他们两个人又如同早上一般的吵起来,甚至是打起来,忙快步的走了过去。

一走近,她就听到谭宏逸在别扭的说着:“虽然刚刚在场上是你拉了我一下,我才没有掉下马背去,但我心里对你还是不服气的。即便今年的击鞠大赛你赢了,还还有明年,后年,我总归会赢你一次的。”

就见薛元敬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没有那个机会了。往后我再不会参加击鞠大赛。”

世间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就是对手在某件事上大大的赢了你一把,你心心念念的想着一定要赢回来,结果却被对手亲口告知我往后再不会参加这种活动了。也就是说,你就是想要赢他都没有机会。

谭宏逸正直了一双眼怔着,又听到薛元敬在不紧不慢的说道:“而且你也不用对我心生感激。刚刚我拉你不是想要救你,只是想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赢你的罢了。”

说完,他就再不理会谭宏逸,快步向薛嘉月走去。

薛嘉月已经到了近前,不过帷帽被她拿在手上,并没有戴在头上。薛元敬走过去就伸手拿了她的帷帽在手上,二话不说的就直接给她戴上了。但是谭宏逸已经转头看过来了,将薛嘉月没有戴上帷帽的样子看了个一览无余......

于是当下他又怔在了原地。

薛元敬这时已将薛嘉月的帷帽戴好,然后拉着她转过身就往前走。

薛嘉月心中这会儿在想着刚刚薛元敬和谭宏逸的对话,心中难免觉得有些好奇,就回头看谭宏逸。

就见谭宏逸整个人就似泥塑木雕一般,正呆站在原地,目光望着她这里。

薛嘉月只以为他这是被薛元敬那两句话给打击到了的缘故,不由的就抿唇轻笑起来。

她以前还不知道,薛元敬毒舌起来其实也真能活活气死个人。这不,就见眼前这个平日飞扬得恨不能天天飘在半空中的人给气傻了吧?

时值一阵风来,拂起帷帽上的两片黑色轻纱。虽然没有露出全貌,但到底还是能看到薛嘉月光洁尖俏的下巴的。还有她如玫瑰花瓣一样的仰月唇,已经微微上扬的唇角。于是谭宏逸就越发的呆住了,双目都不会转动了一般,目光只一直盯着薛嘉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