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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帮奋斗记(51)

这要是个本土妞,脆弱的小心灵立马碎成了渣渣,不是投河就是上吊,哭着喊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过秦苒的神经向来强韧,骨子里对流氓抱着现代淑女们的想法,能打则打,打不过就跑,总之非常务实。

她本身武力值颇高,所练功夫比之防狼十八招有用得多,就算对方身手高出她许多,奈何聂大少正是色令智昏之时,心中满怀柔情荡漾,全然未曾想佳人一怒,不留情面。

——秦苒将聂大少打了。

一出手就是那招出了名的“断子绝孙踢”。

窃香成功的聂大少当即便佝偻着身子呲牙吸冷气……太丢脸了,疼死也不能叫出声来。

一路跟着的人傻了眼,秦苒却余怒未消,鸳鸯连环踢随即毫不客气的奉上……

聂小肥以手捂眼,不忍卒睹。

靳以鹏说了句公道话:“以前街上那些无赖子想占小苒的便宜,哪一回不是被收拾的鬼哭狼嚎……”况且那些无赖子们也只停留在口头占便宜的地步,大少您这就是上门找打的!

就算是偶像,他也不得不在心里狠狠的幸灾乐祸了一回。

聂震的下三路被秦苒重点招呼了以后,凄惨无比。

“登徒子!别以为本姑娘家里穷,就可以随便调戏!”

“我明明是……”明明是情不自禁,哪里是调戏了?

聂震捂着子孙根,弱弱分辩。

元宵赏灯最后不欢而散,秦苒打完了人,独自扬长而去,到了家里连秦博的房门都没敢进,只站在院子里说了一声便钻进了自己的房里,冰凉的双手捧着两颊……肿么办肿么办,她的脸烧的能烫熟虾子了……

将脑袋整个的埋进了被子里,秦苒哼哼几声,心里又是难过又是说不上来的快意,那个向来在她面前占上风的家伙近日屡屡失利,先是被讹了一万两千两银子,又被暴打了一顿……说不得意那是假的。

至于被亲的那一下,新时代的像汉子一样的秦姑娘认为那不代表神马,夏天她还被蚊子亲过无数次呢……反正聂大少今天也没讨着好……

黑暗之中,她唇边笑意无声漫开。

如果有人说聂大少这一亲表示对秦苒有感情,秦苒非摔他一脸血不可!

她可没忘了两个人初次相见,聂大少就是秦楼楚馆的常客,这样长袖扇舞风流倜傥的男子,她可要不起!

聂大少就好比一件精致的官窖薄胎瓷器,卖相极好,摆在家里也是极有面子的一件事儿。高门大户里,遇上这样卖相好的女婿,又风趣又有手腕,手头银子广,嘴又甜,拉出来见客是一等一的体面,可是秦家蓬门小户,家里供这样一樽薄胎瓷,不但不相宜,门户不对,还容易磕出裂纹儿来……

务实的脑子里没有半丝浪漫细胞的秦苒觉得:这样的美男子还是看一看就好!

事后她无数次想起聂大少那个吻,当时太过震惊,过后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聂大少那柔软滚烫的唇重重烙上来的震动感,甚至脑子里不断浮现那个人的眉眼,不但眉目生的好,连唇形也生的极好……想的多了,她便生出一种自己赚了的感觉。

初吻神马的,特别是和一个相貌十分出众的男子,其实是一件非常值得回味的事——比起跟个丑男一起体验,从女性的心理角度来说,更愉悦一点!

当时那顿暴打,不过恼羞成怒而已。

聂震打了人,又将小姑娘气的连夜自己回了家,当晚回去解衣一瞧,直吸凉气:真狠哪!

这样女子,下起手来毫不留情,要在她身上找丝少女的柔媚都难。聂大少上了活血化瘀的药,躺在被窝里还在盘算,要怎么将她这直不愣登的刚烈性子给扳成绕指柔。

——大少您想远了,人还没到手呐!

鸭子尚未煮熟,大少还须努力!

第二日起床,聂震收拾停当,便要去秦家转转。

聂小肥对昨日秦苒的行动力心有余悸,委婉劝说:“少爷,要不……过几日再去?”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看上了这样一个母老虎呢?

聂小肥百思不得其解。

江南轻风软绿,遍地娇媚柔顺的女子,自家主子这眼神忒不济了些。

“趁热打铁嘛,总不能教她白打了!”聂震气定神闲,一个晚上已经将进攻策略重新调整。

昨晚是被她那句话刺激的昏了头,如今清醒也便盘算着要将这笔债连本带利讨回来。挨了打怎么着也要找些补偿回来。

到了秦家,却是扑了个空。漕坛上今日有事,一大早秦苒便跟着靳以鹏走了,家里只有金三千与秦博。

秦博正在院子里拄着拐练习走路,他如今正值复健期,能小走几步心情非常雀跃,见到聂震,完全不知道自家亲闺女已经被眼前这禽兽给揩了油,一径热情招待。

托聂大少的福,秦家如今手头宽裕,秦苒在漕河上跟着靳以鹏讨生活,为了防止家里无人煮饭,特别雇了个烧饭的婆子跟打扫的丫环,皆是漕上人家,每日上完工便回家。

聂震生来是个会哄人的,秦博又是他下定决心要讨好的人,有心逢迎,山南海北与秦博闲聊,只引的秦博也谈兴大起,一时瞧着二人倒是极为热乎。

秦博心情好,便遣了丫环去街上打了几角酒置了些肉食荤菜来,与金三千三人在房里喝了起来。

金三千是个酒量差的,秦博的酒量却不错,三个人直喝到日头下山,金三千彻底的醉死了过去,秦博也醉了七八分,秦苒终于回家了。

那婆子与丫环过了当差时间,将厨房整治妥当,饭食送到了正房,另煮了解酒汤笼在火上,便告了罪家去了。

聂小肥见到若无其事的秦苒,先观察了下她的气色,见除了眼窝下有点青,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缘故,神情倒与平日一般无二,心里先啧啧称奇。

——她怎么就没寻死觅活的缠上来求自家少爷娶她?反倒是少爷挨了打,还要寻死觅活的缠上来,这都是一桩什么事儿啊?

事情完全背离了常规,这不科学啊!

金三千早被聂震送厢房里去了,秦博喝了些醒酒汤,也沉沉的睡了。秦苒收拾了酒具食具,又斟了盏热茶递到聂震手里,看灯下那男子修长如玉的手指端着她家粗瓷茶盏,微微愣神:太不相衬了!

再一次在心里微微叹息。

爱情憧憬神马的,她就算是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其实也没有。早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知道这种事是不可能的。两个相爱的人,不说外在身份条件,最其码彼此能够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心灵相契合,灵魂能够平等对话吧?

这见鬼的世界,男尊女卑来着!

产生爱情的基础都没有,遑论上层建筑?

因为秦苒是完全抱着务实的态度来看待这世界的男女关系的。须知任何事情都经不得衡量,就算她将聂震从秦家小院里送了出来,站在门口道别,也还是对这男人并不曾生出过多的期待想法来。

潮湿幽凉的夜里,聂小肥站在秦家门口装门神,秦苒送了主仆二人出来便想关大门回屋睡觉,哪知道聂震原有的五六分酒意被风一吹,酒意上头,借着门口灯笼里晕黄的灯光,聂大少眼神一直粘在秦苒那红润柔软的唇上……想了半夜又睡不着觉,对于肌肤相亲这样陌生感觉体验过以后心潮澎湃的可不止秦苒一个人。

聂大少就极想再体验一次。

他不过醉后一想,脑子里也不甚清醒,下意识伸臂便将秦苒捞进了怀里。

秦苒气结:尼玛这是捞成习惯了啊我又不是饺子啊喂!

捞起来就算了,还顺带着又咬了一口!尼玛!

这一次不是亲,是真的咬,拿牙齿叨着她的下唇,轻轻厮磨。

秦苒的腿都软了,心跳的快从膛子里蹦出来,男人的鼻尖凉凉的,与她面上肌肤相触,鬼使神差,她伸臂揽住了对方的脖子,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觉得她这是鼓励,两臂将她的身子死死箍在怀里,恨不得将她的下唇整个的吞进肚里去。

她解救出自己的下唇,紧揽了男人的脑袋,来了个法式深吻,然后,在男人震惊的眼神里,得意的从他怀里退出来,不怕死的蹦出来一句:“技术太差了,回去找姑娘多练练!”

淡定的退后,进了院子,然后在聂震石化了的表情里,利落的将大门闩上。

尼玛碰上这样厚脸皮的男人,打又打不过,偶尔趁着他走神一次占个上风就不错了,今晚被他抱在怀里搂在死紧,恐怕他是防着她再动手,武力解决不了的问题,不从技术层面上打击了他,难道要两个人一直纠结下去?

男女之事,秦姑娘才懒的纠结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容许灵感如尿崩

就要容许我卡文

会码字会失踪

码字勤更新就是灵感如尿崩

失踪没消息就是便秘又卡文

艾草是只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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