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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们为何那样(45)

这朕也能理解,毕竟玉妃之前是她们部落的圣女,高傲一点都是很正常的,不过理解不代表接受,朕可受不了这皇宫里还有比朕更大爷的人。

所以她长得再好看那也没用,朕一看她那高高在上的表情就懒得搭理她,更何况明明朕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她也要给朕脸色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是从去年冬天开始的,这位玉妃娘娘好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也开始学着要讨好朕了,她的变化有些突然,所以朕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所以也没与她太亲近过。

而现在这位玉妃还学会与后宫走动了,真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啊。

朕被留在了寝宫里面,也不知道熙常在与玉妃两个人说了什么,过了两刻钟,熙常在从外面回来了,她将朕握在手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轻声向手中的朕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她口中的你,是朕,还是另有其人?朕目前还判断不出来,也懒得为此事再动脑子,熙常在如果真的有问题,她早晚有一天会自己露出马脚的。

“冬芜,你说皇上他,”熙常在停了一下,问道,“你说他是怎么知道庆贵人和蓝大人间的私情的?”

“娘娘,这奴婢哪儿知道啊,”叫冬芜的小宫女想了想,猜测道,“会不会是皇上早就在庆贵人的身边安排人了?”

熙常在接着问道:“皇上为什么要在庆贵人的身边安排人啊?”

朕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地告诉后宫的嫔妃们庆贵人是给朕戴了绿帽才被打入冷宫的,但是这些个妃子们向来很有好奇心,喜欢把所有事情都刨根问底,那件事过去一段时间后,她们就隐约知道了真相。

一传十,十传百的,现在差不多整个后宫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朕也没有太难为那些传八卦的宫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们不在朕的面前议论,朕也能装作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

冬芜向熙常在问:“娘娘,您在担心什么吗?”

这话问的一点水平也没有,就算熙常在也在担心,她能告诉你一个小宫女吗?

熙常在轻笑了一声,说道:“本宫有什么需要担心的?行了,冬芜你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是,娘娘。”

冬芜退下以后,熙常在的手指在朕附身的那枚玉佩上轻轻摩擦,口中轻吟道:“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朕知道这首诗是李白写的,这首诗里还重复了好几遍熙常在的名字,熙常在没事的时候喜欢吟诵这首诗倒也不是完全接受不了的。

熙常在姓容,名相思。

一滴泪落在熙常在手中的玉佩上,熙常在轻声唱道:“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何如当初莫相识……”

熙常在小曲儿唱得是真不错,朕也不管这首曲子到底是唱给谁的,能听就行,总比齐天伟那鬼号强了许多。

熙常在在灯下唱了一会儿便停下,她松开手中的玉佩,将它小心地放进一个小匣子里面,小心保管着,然后熄了房间里的灯,开始入眠。

见识过这么多女子睡觉时的姿态,朕越来越觉得睡觉打呼噜的齐答应是一朵奇葩。

四周静谧无声,不久后朕也跟着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围场的帐篷中来,孙和德在一旁守夜,看到朕醒来立刻过来殷勤地询问:“皇上,您是口渴了吗?”

朕摇了摇头,从床上起身,对孙和德说:“朕要出去走走。”

孙和德立刻就把朕的外袍还有靴子都取来,笼子里的那只兔子睡得十分香甜,丝毫没有受到朕的影响,朕想了想,过去把笼子打开,对着兔子的耳朵戳了两下。它的耳朵动了动,总算是醒了过来,睁着一双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睛望着朕,里面似乎带着控诉。

朕舒服了,在它的脑袋上拍了拍,然后起身将外袍穿好,再回头一看,笼子里的那只兔子竟然又睡过去了。

朕:“……”

算了,真不跟一直兔子见识。

远处的篝火已经全部熄灭了,只剩下帐篷前的一束束火把铺成一片,恍若天上星斗,头顶素月流天,秋风乍起,吹着两旁的叶子沙沙响个不停。

朕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就沿着脚下的小路一直往前走着,把守的士兵立在黑暗中,好像是久远时代的雕像。

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座土丘,土丘不高,依稀能够看到上面坐了一个人,正仰头看着月亮。

朕的眼神在今天晚上似乎格外的优秀,竟是一眼就看出了土丘上的那人是司徒风。

一般来说,能大晚上出来看月亮的,不是思乡就是思人了,鉴于司徒风现在已经回了家乡,那他现在就只能思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