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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家者(85)

余亦勤只好给她解释,狗是工地命案的线索之一。

很快陆辰看完狗的照片,也拍下来发给了迟雁,抬头继续问古春晓问题。

李、孙二人性格怎么样?那条狗怎么样,凶不凶?他们平时都什么时候遛狗?

古春晓基本都答不上来:“我跟他俩没什么接触,不了解,那个狗你问我的话,我觉得不凶,它每次碰见我都老老实实的,我说坐下它就一个屁墩儿,还挺乖的。”

陆辰心想那能不乖吗?你们没成精之前就是高原一霸了。

高原一霸却没什么自觉,继续充当一个并不关心邻居怎么样的城市租客。

陆辰问不出什么,只好转变方向,说:“王树雅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提起这个,古春晓心里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焦躁道:“不知道,我先回去了一趟的,她不在家里,打电话也没接,不知道干嘛去了。”

连她都不知道,陆辰刚在想只能调人去查,就听见余亦勤猛不丁地说:“她回老家去了。”

杜含章不是很明白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问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她回家之前来过一趟,来送古春晓的仓……”

余亦勤说到一半,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她临走之前,在出租车里最后流露出来的那个要哭的表情。

当时余亦勤觉得那是担心,可加上了现在的这些条件之后,他印象中王树雅的神情似乎又变了种味道,它里面有担心,但也掺着一种之前被他忽视的欲言又止。

她当时是不是想说什么?

余亦勤不得而知,只是回忆起这一幕的时候,他自然地想起了那个手串,蓦然换了话题,他问古春晓:“王树雅有个白色的手串,上面阴气挺浓的,你知道吗?”

杜含章听见“阴气”,目光动了动。

古春晓摇着头说:“她有一大堆手串,转运的、招财、招桃花的,就是没有阴气重的,还是我道行不及格,有阴气但我没感觉到?”

余亦勤觉得不至于:“那个阴气挺明显的,应该不是你的道行有问题,而是她没有当着你的面戴过。”

“或者是你失踪之后,她才得到那个手串,她戴了,你也没机会看见。”杜含章又补充了一种可能。

古春晓觉得自己好像被智商碾压了,有点讨厌这种感觉:“手串怎么了手串?你俩一直说说说的。”

陆辰理了理思路,猜测道:“他们的意思应该是,那个手串是衔接你室友和骨妖的关键,信物、契约什么的,是吧?”

杜含章和余亦勤还没给反应,陆辰的队员突然跑过来,停在他斜后面刨起了头发。

陆辰问他干嘛,队员苦笑着说:“那个妖怪架子怪大的,嫌我们问话掉她档次,呼叫你呢。”

“她是我老板啊,还想让我随叫随到?”陆辰气得想笑,“你把她给我拎过来。”

队员觉得大庭广众的,审问那么个怪东西太诡异了,陆辰这边又没说完,只好端着板凳,集体迁移去了余亦勤的屋里。

这时床上的结界还在,陆辰一看见就误会了,笑着说:“嘿哟!这蚊帐,可真够奢侈的。”

古春晓也啧啧称奇:“这玩意儿啥时候整的?我怎么不知道?别说,还挺梦幻的。”

继仿若不存在之后,他的结界又成梦幻的蚊帐了,杜含章简直哭笑不得,对陆辰说:“羡慕吗?羡慕也给你来一个。”

陆辰连忙拒绝:“别,不用了,我穷人,消受不起。”

杜含章拍了下余亦勤,笑道:“你可不穷,再说心宽天地大,一个连蚊子都拦不住的蚊帐有什么好消受不起的,是不是,余亦勤?”

余亦勤很少跟人贴着站,但杜含章搭着他,他又不知道是适应还是忘了注意,只顾着抬杠似的说:“不是。”

杜含章抬了下眼皮,依稀是个洗耳恭听的意思:“不是什么?”

余亦勤从不盲目地打击敌人,实事求是地说:“你这个蚊帐,拦蚊子还是拦得住的。”

这么卑微的作用,简直是在侮辱结界的尊严,杜含章哂笑道:“蚊子都给你在拦外面了,你在里面睡得好吗?”

余亦勤分明被热醒了,但还是违心地笑了下:“挺好的。”

杜含章立刻掐了下他的后颈皮:“挺好的你就一直睡里面吧,让我的蚊帐给你保驾护航。”

余亦勤脖子后面一紧,但是不怎么疼,反而很暖和,人的体温是一种很舒适的温度,温暖又不熨帖,他就没躲,只学陆辰说:“不用了,我也很穷,消受不起。”

杜含章压低了声音,笑得有点意味深长:“没事,受着吧,我们的关系不一样,不谈钱,算你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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