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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时心稀巴烂(162)

陆恩笛知道不说陆南渡不会放他过去,支支吾吾半天,最后硬着头皮扯了个理由。

他说江汐有东西让他转交给他。

如果重来一次,陆南渡死也不会把酒店名字,710房这几个字告诉陆恩笛。

这些年来他无数次愧疚,无数次想回到那个时候阻止这场错误。

但那时候的自己就像是吃了迷魂药,明明知道陆恩笛有问题,可听到江汐两个字,他大脑彻底当机。

明明潜意识里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妄想,鬼使神差告诉了陆恩笛地址。

陆恩笛来得很快。

在敲开陆南渡门时,意外的是他手里真的拿着江汐的东西。

那是一幅右下角有着江汐署名的画,一幅夕阳画。

虽一直抱着一丝希冀,但在看到她的东西那一瞬陆南渡还是愣住了。

也就是走神这一瞬,他彻底忽略了陆恩笛明显有些不自在和紧张的神情。

陆恩笛没立即将画交给他,抱在怀里挤进屋,他就这样放陆恩笛进了屋。

等进屋后才将手里的画递给他,他说:“她给你的。”

陆南渡理智在这时候已经失效,接过陆恩笛递过来的画。

陆恩笛没在沙发上坐下,手指不安绞在一起。

但那时候的陆南渡都没注意到这些,只听到陆恩笛十分违和地问了他一句话。

他问他要不要下楼去散散步。

陆南渡目光从手里的画上离开,抬头,目光落在陆恩笛脸上。

陆恩笛似乎被他这眼神吓到,有些紧张。

那时候的陆南渡是这样想的,他想不出别的原因,直到后来很多年后他才想通。

陆恩笛的紧张不为其他,单纯就是因为他知道这屋里将会有谁过来,这里将会发生什么。

也许见陆南渡有所怀疑,他很快找了别的理由:“我想上厕所。”

他环顾了下四周,问陆南渡:“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洗手间?”

陆南渡对陆恩笛向来没有防备心,不防着他,朝旁边浴室抬了抬下巴。

陆恩笛跟他说了声谢谢后很快进去了。

一分钟过去后,他在里面喊了声陆南渡。

陆南渡抬眼瞥了眼浴室门,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起身过去。

他靠在浴室门外:“干嘛?”

浴室里头黑着,隔着扇门里头一片漆黑。

陆恩笛声音从里面传来:“这浴室灯好像坏了。”

陆南渡直起身:“我看看。”

拧了下门把后才发现门被陆恩笛从里面锁上了。

他指节叩了叩门:“开门,不开也行,别让我修。”

陆恩笛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了,陆南渡在这里住了几十天,屋里什么构造早就摸清了。

他径直往开关那边走去,抬手啪的一下按下开关。

灯瞬间亮了。

陆恩笛是压根没开灯。

陆南渡看了眼灯,皱眉:“陆恩笛你他妈什么毛病?”

话落他忽然察觉到什么,正想转身,后脑勺忽然一阵剧痛,与之同时伴随着碎裂声。

陆南渡整个人被砸得压弯了腰。

他手撑着额头,骂了声:“操。”

陆恩笛似乎被吓到了,手里紧紧拿着玻璃杯往后退:“对不起。”

陆南渡额前挂着血,咬着牙:“陆恩笛,你他妈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他没对陆恩笛动手。

哪知他的宽容得来的是更用力的袭击,陆南渡意识终于溃散。

与此同时陆恩笛手里的玻璃杯脱落,碎裂在地上。

他天生聪明,早就做好准备怎么砸能不致命,却能使人短暂时间内失去意识。

他跑去陆南渡身边,试图把他拖出浴室,他必须把他带离这个地方。

但有时候事实就是如此不碰巧,在陆恩笛即将将陆南渡拖出浴室那一刻,玄关处的门忽然传来异响。

陆恩笛全身血液忽然冻住。

也就是这电光火石之间,陆恩笛将陆南渡重新拖进了浴室,关灯。

他没躲在浴室里,从浴室里出来。

还未来得及关上门,脚步声由远及近,人进来了。

陆恩笛怕陆南渡被发现,只阖上一半的门,他的手在抖,浑身都在抖。

屋里亮着灯,很快进来的人便看见他了。

陆恩笛拔腿就跑。

然而就他这瘦小身板,且平时体弱多病,不过没几步就被人追上。

那人将他抡上墙,死死掐着他脖子。

陆恩笛挣扎着想逃脱,手试图想掰开男人的手。

隐约之中,他似乎听到男人笑了声。

他说,真巧啊。

……

陆南渡虽被陆恩笛砸晕了,但没击中要害,迷糊之中还是能感觉道陆恩笛将他拖出浴室又拖进来。

他躺在地上,皱眉睁了眼。

右眼被血迹糊湿,视线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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