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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时心稀巴烂(166)

江汐稍侧头:“我没怪你。”

陆南渡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没怪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现在好点儿了。”

这两三个月的治疗肯定没办法完全根治,但多少有点成效。

他没以前那么抗拒聊起这些事,溃烂的伤口多年过去终于见天日,这一步早在屿城治疗的时候陆南渡就跨出去了。

现在也算一直在进步。

江汐问:“现在每年有没有去看陆恩笛?”

陆南渡闷闷嗯了声,这不是件愉快的事。

陆恩笛去世在炎热盛夏,每一年墓地却冰似的冷,比冬天任何一个日子都灰暗。

江汐:“今年我跟你一起去吧,去看看他。”

两人靠得很近,陆南渡嗯了声。

他说:“先找个地儿吃饭吧,事慢慢说。”

既然陆南渡会这么说,就说明刚才进里面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不是完全没用的信息。

江汐:“嗯。”

陆南渡还凑她脸边,手伸过去扣上她安全带,而后才松开她。

“你不挑火锅店吧?”他起车,“不挑的话最近有家火锅店口碑还行,就那边了。”

江汐:“行,没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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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午饭时间已经过了,火锅店人也不见少。

陆南渡很会引导氛围,即使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也没让氛围沉重,受他影响江汐心情也没方才在外面等他时那么紧绷。

点菜后两人对坐,陆南渡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不先跟我说个好消息?”

江汐正调火锅蘸料,闻言掀眸瞥他:“什么好消息?”

陆南渡撑着下巴看她:“你说呢?”

江汐笑着垂眸:“别装了,我知道你知道。”

陆南渡:“你就不能说几句哄哄我?”

说完自己笑了:“行吧,我是知道,不过有这么明显吗?”

江汐又看了他一眼:“都写脸上了,打电话问了?”

“是啊,”陆南渡说,“皇上不急太监急。”

那天江汐试镜完陆南渡一个电话就给徐国生打过去了。

“不过我没暗地里做手脚啊,”他说,“徐叔自己挑上你的。”

当时陆南渡还没提及名字,徐国生就已经说相中一个女演员了,说这孩子有灵气,身上有股倔劲儿,气质也独特。

而《家》这部电影的女性角色有着两面灵魂,倔强与屈服,这种矛盾的情绪并不好演。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

服务员推了餐车过来的时候,江汐问了陆南渡一句。

“你中午说的那块手帕,是死者的吗?”

这个话题终究得谈,陆南渡嗯了声:“是。”

他抬眸看她:“手帕上也确实绣着粉蔷薇。”

江汐和他对视,几秒后问:“重点在这儿,对吗?”

面前的锅底冒着烟,热浪翻腾。

陆南渡伸筷夹了些肉片进去:“是。”

江汐视线从陆南渡脸上移开,没再问什么。

火锅的确有暖身功效,吃没一会儿身体便发热,江汐脱了身上大衣搭在一旁椅子上。

最近江汐食欲变好不少,饭量渐大,陆南渡往她碗里添了几勺肉。

她吃得慢,还在吃的时候陆南渡已经吃完。

他抽了张纸巾擦手:“下午飞趟屿城。”

江汐掀起眼皮看他:“屿城?”

她清楚陆南渡现在会过去屿城只会是治病。

看出她眼里疑惑,陆南渡说:“不是公事,私事,但也不算去治病。”

江汐一下便猜出他这趟回去的目的:“因为手帕的事?”

陆南渡嗯了声,又说:“顺便也给你订了机票,你最近也还没开机,一起过去一趟吧。”

他对她笑,没几句又开始不正经:“主要是一天没你不行。”

江汐淡淡看了他一眼:“要不你试试?”

“啧,那不行,别说一天了,一秒都不行。”

江汐没忍住笑了:“得了啊,这个真有点扯过头了。”

一顿饭下来江汐额头上沁出细细一层薄汗,只不过在室内吃得多热火朝天,出门一阵冷风立即席卷走身上热气。

下午四点的飞机,到达屿城那边估计都已经黄昏日暮。

陆南渡选这个时间明显就是急,但情绪上还是显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江汐也不去问他为什么不明天再过去。

两人要过去待的时间不长,稍收拾几件衣服便赶往机场,四点的飞机准时起飞,落地屿城时已经华灯初上。

一路路标建筑熟悉,这是回陆南渡治疗的那个地方。

机场离那个地方有段距离,路也不好走,车花了些时间才到。

乡镇上各家各户闭门早,只留窗口的灯光。

巷里一片灰暗,没有路灯,陆南渡凭着记忆准确无误走到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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