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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时心稀巴烂(188)

荆藤到娘家的时候丈夫还没下班,进门前她的父亲先指着她骂了一顿。

他把母亲的外套扔到她脸上,唾沫星子横飞。

不守妇道,下三滥。

什么难听骂什么,不堪入耳。

以往的荆藤会听话穿上,不,以往她连旗袍穿都不会穿。

今天的荆藤却一反平常,伸手推了自己父亲一下,用力之大连平时伶牙俐齿的父亲都怔愣一下。

反应过来后就是冲过来要打她。

也恰巧这时候她的丈夫适时出现在了门口,拦住了她父亲的拳脚。

可这对荆藤来说不是适时,不过从一个虎口落进了另一个虎口。

她父亲见女婿来,脸上堆笑,因为怒气未消,又怒又笑的,显得这张脸格外别扭和丑陋。

丈夫斯文败类,虚假着一表人才寒暄。

荆父讨好地对女婿说,人啊,你自己教训去。

这家里杂物间是荆藤房间,丈夫将她带进房间里,掐着她脖子压在门板上。

男人面目几乎狰狞,欲撕去她身上旗袍,同时嘴里言语不堪入耳。

不守妇道,下三滥,穿成这样给谁看。

话语跟她的父亲如出一辙。

撕扯间绣扣散开,露出昨晚白皙侧颈上的淤痕。

最后丈夫忍着最后一丝理智,没脱去她身上衣服,将她母亲外套强行套到她身上。

出了门又是其乐融融。

这天的荆藤没去帮忙做饭,在父母的骂声中不动如山在客厅里坐着。

厨房里欢声笑语,外面天气很好。

荆藤伸手脱下身上外套,从沙发上起来进了厨房。

这么一个大美人,进厨房后却没人看她,她洗了把手,肥皂水溅至地面。

父亲最先发现她,不是很开心,让她别挡道。

荆藤让开了。

丈夫也看到她了,他皱眉,责问她为什么脱下外套。

下一秒,一把刀直直捅进了丈夫心脏。

上一秒手起刀落杀鱼的父亲踩在那团肥皂水上,翻身仰地,后脑勺着地。

菜刀也就是在这时候手忙脚乱间扎进去的,全程干站着没做什么的荆藤旗袍上和脸上都溅了上了血。

一切完美地朝她预想发展。

一瞬间,厨房里响起了母亲的尖叫声,父亲惊恐的吼声,锅碗瓢盆慌乱中掉了一地。

穿着旗袍的荆藤踩着血走了出去。

白皙的脸上几滴粘稠的血,她哭笑着跌跌撞撞在天空下走着,像喝醉酒了一般。

笑声惊飞了旁边枝杈上的乌鸦。

/

昨晚电话里两人已经约好,陆南渡下午过来剧组接她。

江汐提前杀青了。

她像是等不及什么,推掉了剧组中午的聚餐,回酒店洗了个澡后便匆忙赶往机场。

十二点的飞机,午后落地。

离开机场后她招了车去华弘。

红绿灯交替,车水马龙,靠着后座的江汐面无表情看着窗外,之前从未觉得京城的交通像今天一样堵过。

出租车在预计时间内到达华弘。

江汐下车,没进陆南渡公司,拖着行李箱在楼下给他打电话。

陆南渡大概是在开会,没接电话。

江汐打了一次后就没打了,进了公司。

前台认识她,见她在大厅沙发上坐着,礼貌询问她为何不去楼上找陆总。

江汐只摇了下头:“他在开会。”

前台小姑娘给她倒了杯水放桌上后便回去了,没再打扰她。

半个小时后手机屏幕才亮起,陆南渡结束会议后很快给她打了电话。

陆南渡说:“刚结束会议。”

江汐忽然叫他:“陆南渡。”

陆南渡大概听出她情绪异样:“怎么了?”

江汐说:“有点想见你。”

许是平时很少听到江汐有这么直白的时候,陆南渡顿了下,而后才说:“过会儿要去机场了,你在那边等我。”

“不用飞过去了,”江汐说,“我在你公司楼下。”

陆南渡那边静止了一瞬,很快电话被挂断,只传来忙音。

不消几分钟,陆南渡很快从楼上下来。

江汐坐在沙发上,看陆南渡神色有些凝重地从电梯里出来。

男人身高腿长,走路都能带起一阵风。

江汐手握着行李箱杆从沙发上起身,陆南渡停至她面前,大概是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他脸色不太好。

见她完好无恙,他松了口气。

他拎过她手里行李箱:“怎么不等我过去接你?”

江汐:“提前杀青了。”

陆南渡又问她:“来了怎么不去楼上?”说着牵过她手想带她上楼。

江汐却拽住他:“我不想上去。”

陆南渡终于察觉出异样了,转头看她。

江汐看着他:“去车上吧。”

陆南渡盯着她看了几秒,却终是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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