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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逆转吾生(21)

作者: 藩落 阅读记录

“姓阮的?”殷然缩在凌无书背后,气声问他。

身前的男人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殷然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再回过神来,人已随着腰带被带进了饭厅,她赶紧收回手来,假装镇定地坐在凌无书旁边。

越是心虚,越是容易露馅,她不停地提醒自己,又展开那折扇,靠近脸庞轻轻摇了起来,一半是掩饰心虚,一半是保持人设。

见两人进来,傅德善和阮青山都起身相迎。

傅德善忙问,“这位朋友是……”

阮青山看到凌无书,却还是隐隐有些畏缩的神色。

殷然已准备好说辞,“傅老爷好,久仰大名,我是……”

“这位是我在京中的旧友安厌离,其父乃三司副使安牧山。此次听闻在下即将娶妻,特来涿州看望祝贺。”凌无书打断殷然的话,替她胡编了下去。

殷然不由得再次佩服这位兄台一本正经胡诌本事。三司副使?不错,听起来是很厉害的官,她很满意,倘若是自己没根没凭地胡编这话,傅德善还不一定能信。

“原来是安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看傅德善两眼放光的样子,她再次相信她那三司副使的“爹爹”来头不小。

“低调,低调……”她摇着折扇,嘴边抽搐着扯出一抹讪笑,再想起从前傅老爷对待她的种种作态,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恶寒。

她又看了一眼凌无书,他面不改色,彬彬有礼地倒了一杯酒敬向阮青山,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听他恭敬地道:“那天在长街上,在下有所得罪,还请阮伯伯见谅。”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阮青山有些愧不敢当的意味,甚至不敢直视凌无书。

凌无书又道:“安兄的父亲跟京城药商行会的祁会长熟识,祁会长对阮伯伯赞誉有加,说德善堂的好药远销京城,阮伯伯功不可没。要不是安兄向在下提起,在下还有眼不识您这号响当当的人物呢。”

说到“安兄”的时候,他特地拍了拍殷然的肩旁,殷然愣了一下,赶紧配合,“正是正是,临行前,父亲特地嘱咐,让晚辈定要拜会拜会这号人物。”

凌无书又道:“在下这次特地请傅老爷摆下这和解酒,做个和事佬,咱们就快是一家人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别为一个下人,伤了和气。”

听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吹着彩虹屁,阮青山才眯起眼睛,掩饰不住地笑出声来,“祁会长和安大人真的提起过我?哈哈,过誉了,过誉了。”

他原是惧怕凌无书的,殷然弄不懂为什么,猜他定是做过不少亏心事。

可三杯两盏下肚,看凌无书对自己恭敬有加,阮青山渐渐放松了警惕,得意起来。

他喝得面颊绯红,语气也渐渐变得放肆起来,丝毫不把凌无书当外人。

凌无书便趁机问道:“不知阮伯伯祖籍哪里,家中可有其他人?”

“在下一介粗人,无父无母,有钱了之后买了一个妻子,两个妾室,早些年啊,是山野莽夫起家,专帮人做些腌臜……”

“咳咳……”阮青山酒喝多了,口无遮拦起来,亏得傅德善咳了两声,脚下一踹,他才知收敛,又灌了杯酒,将未说完的话揭了过去。

“那傅伯伯和阮伯伯是如何认识的?”殷然不甘心地追问了起来。

傅德善与阮青山交换了个眼神,阮青山这次老实闭了嘴,傅德善笑道:“青山原是药堂的活计,办事能干,一步一步熬上来当了老夫的得力助手,都是旧事了,不堪提,不堪提……”

凌无书又敬了二人一杯,调转话头道:“傅老爷,有一事,晚辈不知当讲不当讲,事关……元二的死。”

此话一出,傅德善与阮青山俱是怔然,阮青山更是一不小心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凌无书凑近了傅德善,低声道:“张县令虽结了案,但昨日有人举报,说元二死的前一天,与傅家一个丫鬟见过面,还说了好一会儿话。”

“丫……丫鬟?”傅德善嘴角抽了抽,声音有些慌张,眼珠不由自主地转了一圈,像是在回想什么。

凌无书不说话,就瞧着傅德善紧绷的那张脸。

半晌,从嘴角牵出一丝笑意,盯着傅德善的眼睛,道:“不过傅伯伯请放心,张县令若是有怀疑,昨儿个就着手调查了,到这时还不查,那就是不查了。”

傅德善警惕地看着他,脸上也渐渐漫出一抹笑意,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阮青山却是神色复杂,自始至终垂眸盯着那碎了的酒杯默不做声。

气氛渐渐松弛了下来,四人又是几轮推杯换盏后,便散了席。

凌无书同殷然走出重霄楼,提议不坐轿子,步行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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