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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逆转吾生(5)

作者: 藩落 阅读记录

“这……这也是。”元二突然想到这一层,恍然大悟,但跟殷天仁的关系,他还是讳莫如深,转而对殷然道,“那字据呢?给我看看!”

“那是我如今唯一的筹码了,自是藏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殷然言之凿凿,“我如今落到你手里是怎么样都跑不掉了,就算侥幸逃脱,将字据给那凌大人看,他八成也是看不上我的,我根本不指望飞上枝头,只希望你凭此讹上傅卓媛一大笔钱,也算解了我心头之恨了,到时候傅卓媛肯给钱,我自会将东西给你。”

“真的?”元二搓搓手,眼里闪烁着犹豫但充满欲望的光。

殷然虚弱地点点头,羸弱不堪的样子暂时得到了他的信任。他捡起绳子,复又将殷然绑在床角,自己则出门去傅家大院蹲傅卓媛去了。只是这回殷然留了个心眼,悄悄抓了块碎瓷块,藏在手心里。

临走前她问元二,“为何傅家会将我卖给你?”按说元二是没有多余的银子买个媳妇的,除非是白送,元二刚也说了,“便宜他的”,可为何是他?

元二面露难色不肯说,只说自己和傅家下人认识。傅家原意也不是卖殷芡实赚钱的,不过是傅卓媛不肯轻易放过她,找个人塞出去罢了,如此便便宜了元二。

另一边,凌无书回到了府邸,他先回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来到前厅用早膳。陪同他一块儿来涿州的母亲正在桌边等他,下人们伺候在旁,一列排开,管家谢惜站头一个,见凌无书回来,就吩咐下人开膳。

凌老夫人一见他就迫不及待地揶揄,“听说今天凌大人没钓成鱼,钓上一姑娘,快快快,跟为娘讲讲,是怎么一回事?”

“娘。”凌无书一副家长的样子,“食不言,寝不语。”

他端端坐在桌前,身量挺拔,斯文规矩,一席玄衣平平整整。

凌老夫人有些想笑,她有一儿一女,女儿已在京中嫁人,跟她一样爽朗喜武,偏这个小儿子像极了他当中书令的父亲——一介书生,无趣极了。

老爷死后,他又“懂事”地担起家长的责任,明明年纪尚轻,却总那么严肃。她多想有个武艺非凡,仗剑江湖的儿子,每每向女儿抱怨,女儿却总笑她,“爹也一介读书人,您还不是喜欢地紧?”

凌老夫人不语,歪着头看他,不一会儿,儿子自己就端不住了,“今天救了一位姑娘,看她跑到湖边,一头扎进湖里,浮浮沉沉,还以为寻死呢,可人家说,是在沐浴。”他不忘再三解释,“她脑袋都埋在水下,哪有这样沐浴的?很是奇怪。”

“唔……那姑娘好看吗?”

这不是重点……

“儿子没注意。”

“那你脸红什么?”

……

“娘。食不言,寝不语。”

凌老夫人笑了笑,看他明明红着脸又装作若无其事,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拿儿子打趣是老头子死后唯一的乐趣。

凌无书又看了一眼自己娘,眼神停留在她手上,责备地对谢惜道:“谢叔,我吩咐过不许娘碰她那一堆家伙。”

“我又没碰。”凌老夫人赶快否认,说完又偷偷去看自己手脚,脸,头发,不知哪里露了馅。

“您指甲缝里,有些脏。”

“……”

没等凌老夫人说话,谢惜赶紧替她解围,“回大人,老夫人只是看兵器有些脏,擦了擦罢了,并没有舞刀弄棍。”

“擦完了不就要开始舞了吗?”

凌无书还记得在练武场上第一次看母亲耍红缨枪时是三岁,小奶娃拿着桃木小剑跃跃欲试要当个小将军,一柄枪头飞来,正中小萝卜头头顶的丸子发髻,吓得他当场尿了裤||裆,从此母亲怎么威逼利诱,他就是不肯习武,凌老夫人还责怪他爹带傻了儿子,害他只知道读书。

十岁时母亲练越女剑,一招白猿问路扑到树上,树枝被压断,稚子赶去救母,老母亲整个压到他身上,扭伤了腰,而他则摔断了左腿,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十二岁时母亲玩流星锤砸倒了兵器架,儿子被压倒在架下,右腿被压断又躺了一个月。

十五岁时母亲耍双刀脱了手,一只刀擦着耳边飞过,失聪了三个月。

……

凌老爷子十年前就明令禁止夫人习武,甚至写在了家训上,可夫人怎肯听他的,依旧耍地风生水起。老爷子亡故之后,儿子将这一禁令严格继承了下来,可母亲还是阳奉阴违,偷偷将她那一箱子宝贝从京城带到了涿州。

“这次就算了,谢叔,母亲年纪大了,劳烦别让她再碰这些危险的东西,谨记谨记。”凌无书不敢责备母亲,只好去说谢管家。

谢管家躬身答应,凌老夫人则是低头研究着自己的指甲,明明只是右手食指和中指有一点点污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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