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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替(7)

何修懿觉得,这个李导……花样还真多。

两人用肉色丝袜裹住了下体,又用黄色胶带紧紧缠了几圈,而后互相抱在一起,装作互相摩擦下体,臀部画圆,十分情色。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隔着丝袜、胶带感受到对方的硬挺之后,何修懿觉得很羞耻。

而这种羞耻感,在被抬起右腿,又被假装进入时变得更甚了。

……

最后一天没有“正戏”,只是补了一段“前戏”。

这段十分顺利。

何修懿坐在桌子上,两脚踩在左然的双肩上,左然装作用口替人解决,难度并不是非常大。

不过,饶是如此,也被NG了一回,理由是“左然喘息声有点过”。

这段一卡,何修懿的戏份便结束了。

他和李朝隐导演道了谢,又与剧组所有人道了谢。

在告别时,他能明显地感觉到……他是不受剧组重视的人。

在道谢时,除了李导笑了笑外,剩下的人……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收拾东西、商量事情,连正眼看他都没有。

也是……何修懿想:他只不过是个裸替罢了。

有谁会关注这样的东西呢。

不必像女裸替一样“招待”客人陪吃陪喝,大概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待遇了,该知足了。

只有左然,对他很好,常年冰山的嘴角似乎露出一点笑。

而柳扬庭看见两个人的互动,则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自己不受左然重视,露出了一种非常奇特的厌恶的表情。

何修懿自嘲地笑了一下,也不打算再自找尴尬了,默默地将东西全收拾好,便打算离开片场回家了。

不管怎么说吧,20万元到手了,欠亲戚们的钱可以还上一部分了。

就在这时,演员副导演张熙突然叫住何修懿:“喂,你等下!”

何修懿:“……?”

张熙几步走到何修懿的面前,说:“那谁,等下你再替柳扬庭演一场。”

“……?”何修懿问,“又加戏了?”

“不是,”张熙回答,“后边还有场戏,柳扬庭有点不大方便演,李朝隐导演让你替一下。”

何修懿问:“是什么戏?”对于演戏,他有渴望。

张熙塞给了何修懿几页分镜头脚本:“是沈炎抽了宋至一个耳光——你看看吧。”

“……”何修懿低头看了看,问,“柳扬庭怎么不能演了?”

“哎,说起来真心疼他。”张熙回答,“柳扬庭的身体不好,总要吃药,他刚才说,他有过敏性皮肤病,用力一碰就肿,一晚上才能消,拍这场戏有点麻烦。”

何修懿:“……”

“为了效果,李导让左影帝真打,不能轻扇,这场你替他演了吧。”

“哦,被抽耳光?”何修懿抬眼,“裸替还得兼职‘抽替’是吧?”

“……”

“行啊,”何修懿说,“抽呗,没问题。”

想了一想,何修懿又说道:“20万挺多,这场就当赠品了。”

虽然已经离开娱乐圈多年了,但何修懿也很清楚,裸替或者其他的“替”,替挨打,替落水……甚至替吃大鱼大肉,替任何事都是很正常的。

对于这个“赠品”,左然态度相当阴冷。

而柳扬庭,当众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前辈,抱歉……这应该是我分内的事情……我给前辈添麻烦了,真的特别特别过意不去。”

“不要这样,”有人说他,“你也很想自己演的……刚不哭了一场?”

“沈炎”抽“宋至”耳光这场戏,其实是剧情的重要部分。

此前,宋至在城里开店铺,为全家的生活左右奔波。终于,他用攒下的钱为家里盖了一间新房子。母亲带人搬去新家那天,特地敲锣打鼓,一路慢慢地走,目的就是向村里的人们炫耀儿子。她想要说,她是寡妇又怎么样?

谁知,这次“乔迁”,也是一次灾祸。当地地主林家的老太爷曾给了当过他下人的宋至父亲一小块地,里边有几颗树。因为新家较大,大哥想用那块地里的树做家具,便带着大侄子去砍。没有想到,林家的老太爷病得糊里糊涂,林家其他人翻脸不认账,痛骂他们“偷树”,大侄子气不过,与对方动起手。结果,林家势力庞大,侄子被关进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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