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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心中有个白月光(49)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孙昭仪弱声弱气道:“以后定是会有机会的,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我们冷遇多年,若是皇后娘娘宽容大度,不会任我们冷坐后宫的。”

宁妃一向看不过孙昭仪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冷声道:“你什么意思?我们家族什么背景,她家又是什么破落户,让我看她脸色?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被宁妃呵斥的狗血喷头,孙昭仪唯唯诺诺的往后缩了缩,不敢说话。

淑妃打着团扇,瞧着孙昭仪的模样,倒是有些刮目相看。

容嫔倒是被孙昭仪的话打动了心思,眼珠转了几下,轻咳了几声,对淑妃,宁妃福身道:“两位姐姐,妹妹身体不适,想先行告退了。”

原本宁妃也不在意,容嫔愿意走就走,在宁妃眼里,也就只有淑妃能让她看的起,淑妃却道:“别啊妹妹,长夜漫漫,你就算回了你那锦瑟阁又如何,还不是冷坐枯灯,想着别处此刻正椒房红烛?”

一句话戳的在座四个人皆是心里憋气,淑妃喝口茶,怎么想都觉得气不顺,可是她跟宁妃当年闹的太过难看,到如今也抬不起头来,还是真的像孙昭仪所说,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后,或许可以利用?

这么想着,淑妃又看向孙昭仪,见她一脸清纯无辜,心里又是另一番打算。

说是留下容嫔,几人也被淑妃的话搅的没了说话的兴致,草草散了。

她们四人都住在明义宫里,其中东西二殿,清心殿跟朝晖殿住的是淑妃,宁妃二人,容嫔跟孙昭仪分别住在相锦瑟阁跟寒香阁。

离得不算远,平常也多是淑妃跟宁妃针锋相对,容嫔倒是两头巴结,孙昭仪平时不声不响,胆小的很。

淑妃回到清心殿,想到刚刚故意刺容嫔的话,却也是说的她一阵心酸。

就算当初她跟宁妃家中,是逼迫了皇上娶她们二人,又在侍寝那日出了丑,但这都快两年过了,皇上怎么就不能原谅她们。

她们两人当这妃嫔妃,看似风光,背地里不知被多少人嘲笑,家中也烦她们惹了麻烦。

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宁妃有脸再嫁,她可没有。

再想到她们的家世怎么不比那个什么皇后强的多,凭什么她一人入住慈元宫,她们四人就要挤在这狭小的明义宫,明义明义,皇上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敲打她们。

果然如淑妃所说,长夜漫漫。

对林惜香来说,更是难言的一夜,她从来没觉得晚上的时间能这么长,到最后气的她狠狠锤了祁景乾几拳,祁景乾还是握着她的手腕,亲吻她眼角的泪水。

眼看着天蒙蒙亮,被喂了几口茶水,这才迷迷糊糊被祁景乾搂在怀里,睡了一会。

按理说第二天该是拜见长辈,但祁景乾的父皇母妃皆以长眠,既然没有能让皇上跟皇后主动拜见的人,两人倒是睡了个好觉。

新婚第头一天林惜香就起的有些晚,实在不好意思,好在祁景乾也陪着,不敢有人传闲话。

林惜香起来的时候,祁景乾正在看侍卫递来的消息,见林惜香醒了,脸上的冷色收回,吩咐人去前去伺候。

林惜香头一次起身,差点没起来,腰酸的厉害,腿也软,瞪了祁景乾,祁景乾反倒笑笑上前要扶。

若是没有旁人也就算了,这会宫女太监们都在,林惜香赶紧推开祁景乾:“你坐着吧,我先洗漱。”

福公公站在祁景乾身旁,暗自心惊,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敢这么对皇上说话。

更令人讶异的是,皇上摸了摸鼻子,真的坐下了。

福公公不由得再次掂量掂量,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等林惜香收拾好,外厅的膳食已经备好,祁景乾等着林惜香一起前去,林惜香正好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乌黑的秀发用镶着东珠的金冠拢住,两边坠着金丝流苏,身上里穿珊瑚红金丝绣凤,外罩滚雪细纱的外袍,腰间挂了个如意环佩。

面容轻点朱唇,柳叶细眉配上清澈动人的杏眼,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让人眼前一亮,不得不夸赞林惜香的美丽。

往常她穿的简单,今日稍稍用心了些,就让人夸赞闭月羞花之貌。

祁景乾着实被狠狠的惊艳了,上前道:“这样极好看。”

林惜香有些羞涩,还是答道:“新婚几日,是要穿的艳丽些,你不嫌俗气就行。”

这样一说,祁景乾不乐意了:“你穿的素雅是皎容照水,稍作打扮便是美憾凡尘。”

见祁景乾越说越离谱,林惜香假装嗔怒道:“你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甜了。”

祁景乾让宫女退下,自己扶着林惜香道:“昨晚学的。”

说完,低声又在林惜香耳朵说了什么,气的林惜香既急又羞,轻轻掐了祁景乾的手背,稍微收不住劲,竟然掐红了些,林惜香急忙揉了几下,揉完才惊觉自己掐的好没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