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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心中有个白月光(74)

听此宫人们大喜,宫中生活本就枯燥,祁景乾又不是爱享乐的人,除了逢年过年,宫中少有热闹看,这次来的戏班子又唱的好,自然惹的宫人心情浮躁,不过算着时间,应该还未开始唱。

正说笑着,林惜香正好看见眼前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公孙里。

见公孙里也是往垂拱殿走,林惜香笑道:“这倒是巧了。”

“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公孙里跟林惜香说话倒也比上次见的时候要自然许多,笑眯眯道:“皇后娘娘近来可好。”

林惜香点头:“公孙公子呢?”

“托陛下跟娘娘的福,也不错。”

两人说话俱带着笑意,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有些不同,但林惜香并未想太多,她跟公孙里也没接触几次,自然是问心无愧。

既然是同路,索性就一起去垂拱殿,公孙里稍稍落后几步,显然以林惜香为尊。

祁景乾听见福公公说林惜香跟公孙里一起到垂拱殿,微微有些愣神,想到游园会上两人说说笑笑,微微有些不爽。

可林惜香装作不情不愿的端来山楂汤,让祁景乾拍了拍林惜香发顶,让她坐到屏风后面先去玩。

公孙里过来自然是有正事要商议,林惜香知道轻重,乖巧的走到屏风后,见后面准备好了冰块,就知道这是祁景乾特意为她备下的。

她有些怕热,平常在慈元宫也多是去湖边的阁楼上待着,到了垂拱殿密不透风的地方自然是不舒服。

林惜香喝了口茶,心想着是不是该跟祁景乾和好,只是那日祁景乾说的话有些过分,让她现在也抹不开脸。

什么恰到好处,什么撒娇,林惜香捂着脸,其实祁景乾也没说错,但就算是她这么做了,祁景乾为何要说出来。

屏风那边祁景乾跟公孙里说了约莫半个时辰,林惜香索性躺在软塌上,随手拿了手边的书过来看,这书似乎是祁景乾正在看的,是本游记,林惜香也觉得有趣,直到祁景乾走了进来也没发觉。

祁景乾抽走林惜香手里的书,对旁边伺候的人道:“娘娘看书怎么也不点个灯过来。”

虽是白天,但垂拱殿的窗户为了遮住阳光,特意选了纱来糊窗户,故而屋中的光线不算明亮。

林惜香拉着祁景乾的袖子坐下:“不妨事,就看了一会。”

祁景乾揉揉林惜香的脑袋,似乎最近祁景乾特别喜爱这么做,林惜香笑道:“你再揉我的头发,明天我戴个大点的凤冠过来,让你无从下手。”

见林惜香这么说,祁景乾就知道林惜香的别扭劲已经好了,挥手让宫人都下去:“不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祁景乾嘴角扬了淡淡笑意:“明白过来了?”

林惜香转过身,脸上带些红晕:“陛下是想说不管我什么样子,都喜爱我,对吗?”

祁景乾跟着林惜香躺了下来,并不说话,林惜香听不到声音,扭头看他,见祁景乾点漆般的眸子带着笑意,林惜香顺势依偎在祁景乾身边:“陛下,你今天特别俊朗。”

祁景乾搂着林惜香无奈道:“只要皇后不气朕,朕就知足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祁景乾还有事要忙,林惜香想了想,索性带着宫人们去延福宫看戏。

去的时候戏才唱到精彩之处,那周胜仙花容月貌,生的标志,口里念道:“若还我嫁得一似这般子弟,可知好哩。今日当面挫过,再来那里去讨?”

那范二郎油头粉面,是个极俊朗的小生见着周胜仙走不动道,随即唱道:“隐深闺,藏柳陌。足步金莲,腰肢一捻,嫩脸映桃红,香肌晕玉白。”

这句还未唱完,台上不管角儿们还是乐师见皇后来了微微一愣,林惜香见此示意他们继续演下去,这才继续唱。

梨仙班近日因这出戏大火,近半个月的时间早被京城各家定下,要是别家临时去请,还真请不过来,但皇家毕竟不同。

昨日宫里的人刚亮了身份,梨仙班的人忙不迭的推了其他家,直接来了皇宫,毕竟能在宫里唱一出,那出去后身价就完全不同了。

淑妃等人见着林惜香也起身行礼,就连容嫔也在场,林惜香点头让众人继续听戏,只听那小生又唱:“娇姿恨惹狂童,情态愁牵艳客。芙蓉帐里作鸾凰,云雨此时何处觅?”

这唱词有些轻浮之意,可是被小生唱的情深意切,道也应景。

只是这在场五个嫔妃,四个都是黄花大闺女,淑妃等人面带羞涩,但还是仔细看戏。

林惜香早就看过话本,此时只是对改编的有兴趣。

转眼就唱到两人酒楼处相见,借着茶博士互通姓名,范二郎风度翩翩贵公子,轻打一把折扇,周胜仙娇面粉唇轻启:“茶足食未饱,好茶好菜,能送到我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