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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的事GL(154)+番外

早起毁一天,开会毁一年,游然冬还想多活几年。

这次这事儿赖他,的确是他不对,可也没严重到真要将他踢出集团吧?游然冬听到这事之后挺火大的,回家路上还跟施楠说呢:“你说卢漫怎么能这么绝情?就算我姐死了,她还是我们表姐啊。一点亲情都不念!再说,这集团不止是他们卢家的,有一半还是我游家的呢!这次回来我要让她把属于我们游家的那半吐出来!有这一半资产我去太平洋上买个小岛,带你玩儿去!”

游然冬勾勾施楠的小脸,施楠撑着下巴看他。

“什么眼神?”

施楠说:“要我是你表姐,我也不放心把酒店交到你这败家子手里。”

“怎么着,我惦记着带你吃香的喝辣的,你惦记着把我扫地出门是不是?你你你,啧啧啧,居然帮着卢漫说话……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她呢?”

“我惦记个屁啊我。连栽两回我生无可恋,不然谁陪你玩儿啊。”

游然冬:“……”

上楼之前游然冬从行李箱里翻出个新买的烟灰缸,塞到衣服里,挪胸口前,敲了敲:“行,这护心镜行。”他回头对施楠说,“哥们今晚没死的话明天找你high去。”

施楠对他一撇手,走了。

游然冬上楼去。

回到家一进屋就见游任雪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副就等着他回来的模样,游然冬心一横,死就死吧,走了上去,笑得特乖:“我回来啦!想死你了!”

游任雪冷着脸说:“去开车。”

“嗯?”游然冬诧异,“我这刚回来,又要去哪儿?”

“卢家。”

“卢……卢卢卢家?去那儿干嘛啊?卢漫刚把我踢走,你不是也和她差点打起来了么?”游然冬转念一想,立即严肃起来,“我明白了,你是要去和卢家火拼。我看靠谱,凭什么酒店的事就她说得算?咱们游家也不是吃素的!你等会儿我,我找件称手的兵……哎哟哟哟——干嘛呢你!疼!”

游任雪直接拎着他的耳朵往外面拽。

游任雪谁也没带,就她和游然冬两人直接开车去了卢家。

去的路上游然冬忐忑不安,看一眼游任雪,见她一直在玩手机,也不知道在和谁发微信。

游然冬实在不懂,这节骨眼上去卢家除了报仇外还能做什么,难道去哭惨?不至于吧。

还真至于。

游任雪拉着游然冬来到卢家门口按门铃,卢家佣人出来开门,看是表小姐来了就引她们进来。游任雪从玄关开始就一路咳嗽,咳得游然冬心有余悸:“你没事儿吧你,都肺痨了还出什么门!上医院看了没?”

游任雪白他一眼:“你才肺痨。”低声道,“一会儿你进去别瞎说话,我让你跪你就跪,别给我犹豫,跪到我们走为止。”

“什么……”

“你只能说两句话,第一句:我错了,第二句:原谅我。听到了吗?其他的一概不许说。”

“不是,我说……你怎么了?我们干嘛这么憋屈?”

“你还想不想继续留在酒店?”游任雪拧一把他大腿内侧,疼得游然冬想尖叫,“想的话别问为什么,听话!”

游然冬还想说什么,游任雪正色道:“如果你不想我们真被卢漫扫地出门的话!”

游然冬不言语了,佣人在她们十步之外的长廊尽头已经将客厅的门打开:“表小姐表少爷,请。”

游然冬汗都出来了:“你确定卢漫真会心软?”

游任雪进屋时抛下一句话:“卢漫今天不在家。”

游然冬:“!”

“任雪和然冬来了?”卢漫爸爸卢诚中正穿着起居服,戴着眼镜在修剪绿植,见他们来了和蔼地笑,“坐吧。”

“姨夫,卢漫姐在吗?”游任雪坐到沙发上问道。

游然冬瞪大眼睛看着她:你不是说她不在么?

游任雪咳嗽,没正眼看他。

卢诚中说:“她昨晚回来了,今天一大早又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了。你们找她么?”

卢诚中当然是明知故问,卢漫刚刚将游然冬踢出董事会,这事儿在集团内部闹得沸沸扬扬,卢诚中虽然已经将手里所有事务移交给卢漫打理,但他依旧是董事会的一员,这种大事他怎么会不知道?游任雪带着弟弟上门来肯定是找卢漫求情的。卢诚中心疼这俩孩子,又不想让自己女儿为难,心里嘀咕——这菊嫂怎么也不吭一声就把人领来了?我好躲远点。

“其实……”游任雪神色憔悴,咳嗽就没停过,“今天就是带着个败家子来赔罪的。”游任雪朝着游然东的脑袋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厉色道:“还不跪下!”

游然东被他姐这一把掌打蒙圈儿了,完全是本能的腿软下跪,一边跪一边讨好地:“姐,姐,你别生气,你生着病呢……”被游任雪冷眼一瞪,立时记起进门前的嘱咐,老老实实的把头低了下去,垂头丧气地朝着卢诚中道:“姨夫,我错了,请您原谅我吧。”

卢诚中一旁瞧着,打游任雪姐弟二人进门的时候就估摸着这俩孩子得唱一出苦肉计,哪会不晓得这阵仗是个什么目的。等着游任雪那一巴掌下去,游然东两膝盖跪实了,他才不紧不慢地把手里的花剪放下,一边去扶游然东一边说:“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天冷回头别再把膝盖给跪坏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慢慢儿说。”

游然东偷瞄了他姐一眼,见没什么指示,也不敢起来。

游任雪拉了卢诚中一把,说:“姨夫你别拉他,就让这不知长进的混账东西跪着,不长点记性他真长不大。”

游任雪又是一连串儿的咳嗽,顺过气儿来之后,眼眶泛着红继续道:“自从我们爸妈和姐姐过世,这王八蛋没让我省过一天的心!以前他那些混账事迹就不说了,可这次都学会吃里扒外了!表姐是碍于情面只给了他处分,可这集团是您当年和爸爸联手打下来的江山,我们姐弟没有能力替爸爸维护好游家的脸面,反而都让这个败家子给败坏光了。我真是……”游任雪说着就开始落泪。

卢诚中淡然的脸色上极难察觉地浮起一丝不忍,未等他开口说什么,听见楼下声响的白雯裹着厚厚的羊毛披肩从楼上下来了,一眼就看见跪在那儿垂着脑袋的游然冬,顿时心疼得不行:“怎么了!干什么啊你们!怎么回事老卢!怎么能让孩子跪着呢!”

白雯匆匆下楼,不由分说地把将游然冬拽了起来,拉到沙发上坐下帮他揉膝盖,看了一眼游任雪满脸病容还梨花带雨的模样,眼一瞪朝着卢诚中就去了:“你们爷几个唱什么大戏呢?昨天我就听人说了,说你家闺女欺负我外甥,怎么回事儿啊?”

卢诚中笑道:“怎么着,我家闺女不是你家闺女啊?”

游任雪赶紧抹着眼泪解释:“大姨不是这样的,您别听外人乱说。这不是表姐的错,是然冬不争气,被他那群狐朋狗友给骗了。这事儿都怪我……以前妈妈虽然惯着他,但好歹还有爸和大姐督促。可自从爸妈和大姐走了,我就忍不下心来骂他,才纵容到今天闯了这么大的祸。”

白雯握着游任雪的手拍了拍,叹气:“你这孩子也不容易。”

游任雪的眼泪顿时成了断线的珠子,哽咽着:“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了,我爸妈也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自暴自弃下去啊。大姨,姨夫,我也是没什么脸来求你们,可是能不能看在我们死去的爸妈还有姐姐的份上,跟表姐说说情,再给然冬一个机会?”

白雯向来和她妹妹白希感情好,被游任雪说得难过,想起过世的妹妹和小念,也开始落泪:“五年了,你爸妈和姐姐都走了五年了。留下你们这俩小孩,年纪小小的,能有多少经验能耐。然冬啊,不是大姨说你,你真是太不懂事儿了。你姐姐身体不好,你不说帮着点儿,净给她添乱。你身边围着的那些哥们儿兄弟的,哪个是真心待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能踏踏实实的好好做点儿事业,也好让你爸妈和你姐走的安心?”

游然冬被她们哭得鼻子发酸,点点头:“大姨,我知道我错了。”

游任雪听白雯的语气,知道这事儿算是稳住了,趁热打铁道:“当年我爸妈在的时候,总说起以前创业的艰苦。我爸跟姨夫两个人白手起家不容易,我全都记在心里。游然冬这回确实错得离谱,表姐生气也是应当的。我也狠狠教训过了,您跟姨夫要是不解气,揍他一顿都成,这小子就是欠收拾。”说完又是一长串的咳嗽,喘得更加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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