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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的事GL(47)+番外

“刘经理,外面有个面试的。”

“面试的找hr!”

前台头皮发麻:“那个……是要面试您的助理,您不是说过助理这个职位您得亲自面试……”

话还没说完门“唰”地一声被拉开,前台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刘可长长的头发遮去了半边脸,黑眼圈沉在满是血丝的眼睛下,左手吊在胸前,往前台望了一眼,见一个胖子坐在那儿。

刘可极度不耐烦地吼道:“我有没有助理你不知道?!面试个屁!你这里面装的是猪脑吗!”

刘可用右手“啪啪啪”点在前台的额头上,把她五官都吓得往后挪。

“我……我知道了,对不起打扰了……”

前台立即转身快步离开,心里恨透了那个来面试的胖子!都是她的错!

刘可把门关上,深吸一口气,坐了回来。

“实在不好意思,咱们接着说吧。”刘可一改刚才的狂躁,为沙发上坐着的那人倒去已经凉了的茶水,换了杯热的来,接着说,“这段日子……大概从四个月前我就一直很倒霉。其实谁都会有倒霉事,如果只是一两件我也不会放在心里,认了就是,但很奇怪这倒霉事没完没了,上个月我摔断了左手,这个月和那朋友分手了,这么多个月了没消停过!要不是三天前遇见的那事儿我也不会想到找您。真他妈的见鬼了!”

似乎说到一个让她自己很忌讳的词,刘可顿了一顿,偷偷环视周围后小声问道:“傅小姐,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傅渊颐笑道:“既然你找我,说明你自己也是信几分的。”

刘可摸着自己的膝盖:“不瞒您说,我真不太信。你知道如果人信鬼神,很多事就做不了。胆小了连夜路都不敢走。我自认为胆子挺大,可是……”她抬手抓了抓眼前的头发,“胆子再大我也接受不了这个。”

刘可将头发往后撩,被盖住的半张脸暴露出来。从眉毛到鼻翼,深深的三道血红触目惊心,一看就是被指甲尖锐的女人挠的。

“傅小姐你看见了吗!我可没和人打架,就是在家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成这样了。”刘可回忆起来还有些后怕。

第35章

四个月前刘可老爸被查出肝癌晚期,刘家一下子倍感压力。本来刘可要出国的事也被耽误,心情不好。

她爸没挺俩月过去了,她怕她妈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再闹出什么病就真得烦死。纠集了她妈几个老姐妹哄着她妈出国玩玩购购物,驱散一下老伴去世的压力。

谁知道欧洲玩一圈回来她老妈居然带了个金发碧眼的小老外回来,口口声声说要和他结婚。刘可都傻了,这小伙子28,还小自己一岁,弄这么一个后爹回来折腾谁呢?小老外殷勤献得好,成天哄得她妈眉开眼笑,刘可虽然觉得这事儿挺恶心,但好歹老妈有人照顾,随他们去吧。

老妈说要和小男朋友住到国外去,在陌生的环境里也有利于她忘记一些伤心事。刘可心里琢磨:可不就是想快点忘记我爸么?行,你们走吧,眼不见心不烦。结果那小男朋友要刘可一起去,刘可诧异,问他什么意思。小男朋友一脸绯红,张开双臂做了个左拥右抱的姿势,刘可当场一脚踢在他裆部。

“想得挺美!h!”

老妈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刘可心烦意乱连连做恶梦,体重掉了好几斤。精神不济之时想来点high的,卷了好久没碰的叶子吸两口,一出门就撞了车,左手骨折。

刘可简直要崩溃。

想住在医院里好好清净清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能怎么办?认倒霉吧。

每当她倒霉的时候都会想起一个人,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更是对那个人的脸挥之不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记忆犹新?

她有些害怕,不知道这一系列事情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现在到时候了。

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待不下去,找来好姐妹顾冬晨来陪护。

顾冬晨算是她最后一个好友,人没什么本事找不到好工作,一直都是江山传媒上班。这个职位也是刘可开了后门让她去的,不然她只能做做杂工,一个月拿个两三千。世道艰难,顾冬晨十分感激刘可,所以刘可让她做什么她基本都随叫随到。

有个人陪着壮胆,刘可睡得踏实了一些。还没做几天好梦,某天晚上她忽然醒来,觉得被子里有人。当时她脑中“嗡”地一响,一脚将被子里的人踹到了地上。定睛一看居然是顾冬晨。

“你丫有病啊!”刘可骂道,“有陪护床不睡钻我这儿干什么!我还以为是鬼呢!”

顾冬晨一点都不生气,重新坐回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柔声道:“好好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刘可被她摸得心里发毛,一下把手抽了出来:“干嘛啊,摸个屁,恶不恶心?”

顾冬晨凝视着她,半晌才说:“你真的觉得我恶心吗?看来你一点都不懂我的心思。”

刘可:“……什么心思?你对我能有什么心思?难道你是同性恋?”

顾冬晨不置可否。

说到同性恋刘可就想起让她浑身不自在的游炘念和卢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滚出去!”刘可吼道。

顾冬晨没想到会被这样对待,不想刘可再生气,湿着眼眶走了。

这一连串的事接踵而至,就像被千手观音打脸,停都停不下来。

刘可烦透了。

不顾手臂的伤,刘可约了壮男开房,想疏通一下静脉散散霉气。正活塞运动快喷发了,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刘可和本该在美国的男朋友大眼瞪小眼,男友愣了两秒钟突然暴怒,抓起桌上的花盆砸过来,正中刘可那位炮友后背。炮友衣服都没穿齐赶紧跑了,男友上来扯着她的头发狠狠给了俩耳光:“贱货!居然背着老子偷腥!老子打死你!”

刘可断臂被他握着,剧痛之下一身蛮力喷涌而出,迎头撞上去,将男友撞成了前男友。

短短四个月的时间刘可失去了所有重要的东西,心烦意乱四个字无法形容她的感受。

可事情还没有结束。

就在刘可去庙里拜过神明之后的那晚,她并没有被庇佑,反而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

梦里姜琴那张阴魂不散的脸从她的床边升起,一双圆眼死死地盯着她。刘可大惊想逃,身体却被困在床上无法动弹。

姜琴慢慢爬了过来,伏在她身上,舔着和脸融为一体的唇笑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不过,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我要你尝尽痛苦,就像我当年一样。”

刘可疯狂地挣扎身体却不听使唤,姜琴狠狠一抓,将刘可脸上的肉掀开,鲜血四溅。

梦就在这里断了。

刘可喘着气一身冷汗醒来,卧室里安静清冷,没有姜琴,没有血。

只是脸上还有些疼痛,刘可有些害怕地摸了摸脸庞,疼。

将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刘可走出卧室。把所有角落扫视一遍,留意每个拐角,亦步亦趋地来到卫生间。在望向镜子之前她已经有了准备,但当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庞上多了那几道血痕之时,还是吓得失声尖叫。

“是她回来了……一定是……”刘可摸着自己的脸,指尖不住地颤抖,“她有什么可埋怨我,我赔给她钱她也收了啊,她是心甘情愿和我交易的,不然她那倒霉老妈怎么活到现在?我也没说一定能治好她的脸,最后也是她自己跳楼的!她心胸狭窄活不下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可怒不可遏,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相交她的盛怒,对面的傅渊颐清冷得有些过分。

前台走了回来,看到坐在那儿的游炘念就来气。

根本不用开口,游炘念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一定碰壁了。

“经理说她不用助理,你可以走了。”前台尽量压抑怒气,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充满敌意。

“好的,谢谢你了。”游炘念丢下这句话就走。

很尴尬,也很失尊严。

她很抱歉,对那位前台小姐,也对自己。

……

傅渊颐拿出一面铜镜,压在桌上。

刘可看那铜镜古旧残缺,面儿不光,隐约能照个人影:“这是什么?护心镜?”她拿起来在胸口摆来摆去,“挡哪儿?这儿?能行吗?万一她又挠我脸怎么办?”

傅渊颐说:“这不是给你挡的,是照鬼用的。”

“照……鬼?”

“你肩头有两团鬼火,很明显恶鬼缠身。拿着这面镜子往你四周照,就能看见那恶鬼。”傅渊颐又开始她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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