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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养成一只圣母(157)+番外

让引导者闭上嘴之后,他就主动拉住了徐绍庭的脖子,弓起身来吻他:“阿继再用力一点……我现在除了你的声音,什么都不想听。”

“师兄不怕丈人和舅父听到了?那我就叫你了,师兄,师兄……”他眉眼间的爱意浓烈得几乎要流出来,唇角始终弯着,欢喜之情压抑不住,更不想压抑:“师兄,你暂时不要成亲好不好?我得到了西域仙府传承,有能让武人在百年内破碎虚空的功法,等到咱们一起去了仙界,就可以正式成亲,长长久久地生活在一起了。”

任卿浅浅地喘息着,抬起头在他脸颊上擦去了眼角被逼出来的泪痕,虚弱地答道:“这事以后再说。等我回京了结卫王之事,就托人把你带进国子监,等你做了官就算大人了,家里管得也会少些。”

师兄与白澄果然是君臣情深,不舍得离开中枢。会不会等到百年之后,他们到了破碎虚空,离开这世界的关口,师兄也说一句“这事以后再说”,硬要拖到白澄寿终正寝,下一任皇帝登了基才肯走?

他真的得看看那位新皇帝到底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长处,竟能把白明月比得连渣都不胜,在师兄心里占的位置还要压他一头。

这念头却只像在水上划过一刀,当时看似深得能切断水流,眨眼之间也就什么都不剩了。一个远在玉京,连情敌都算不上的皇帝,怎么能跟已经抱在怀里的心上人相比?现在他想着师兄还来不及,哪有那么多工夫花在仙帝身上。

身下玉华草编成的席子已经染上了大片湿痕,随着两人的滚动皱得不成样子,美玉琢成的飞廉席镇被踢出了几尺,滚到房间当中。徐绍庭半跪在床边,在盆里投了几条手巾,亲手清理自己留在师兄身上的污物。转眼这一盆清水就洗成了白水,他才舍得放下毛巾,从储物玉佩里取了药膏给师兄涂上。

直到此时,他才有“师兄已经是他的人了”的实在感,低头吻上了任卿光洁的额头,替他穿上深衣,在挽发时悄悄割下一缕收到自己的袖子里。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从当初相遇到如今相知相许,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小时候被师兄带在身边的美好岁月如流水一般过去,后来就是将近五年的漫长等待。可现在再回头看看,那段时间竟也过得飞快,而且再相见时得到的补偿更是出乎他意料的丰厚美好。而以后的十年、百年、甚至千万年,他们都能像现在这样安稳平静地生活在一起,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徐绍庭激动得心砰砰乱跳,满身的力气不知往哪里使,于是决定……趁着师父和任伯父他们没来,还是先把屋子收拾了吧。

徐绍庭扫得了一屋,他师兄就敢让他扫天下。

任卿还要回京做官,再把师弟送进太学院,或是直接征召入朝,休息好了身体就开口找师父要人。郑卫是个不爱操心的人,看着大徒弟恢复得挺好,就把外甥往他手里一交,自己安心地回关山去了。任凝满心地不乐意、不放心,却拗不过儿子,只好陪他们飞行一路。等到了荥阳附近分手时,又拨了两百名武士和十几名武师陪着他上京。

与任家的卫队相比,宗正少卿一行简直就是缩在墙角里的小可怜,出门和他们打招呼时,稍不小心就淹没在人群里看不见了。也亏得任凝留下的人多,不然从逆的赵氏族人和朝中官员加起来也有几十人,比天使数量多上十倍不止,指着这几个人押送,中途说不定就都能跑光了。

众人因押了重犯,一路都是走得直线,甚至没敢绕路去荥阳城歇上一两天。任卿一想到父亲独自回去,母亲该有多么担心失望,心里就沉沉地提不起精神来。徐绍庭与他同乘一辆车,看到师兄心绪不宁,便从储物玉佩里取出一把古琴,弹起清宇真人传下来的能宁神清魂的仙曲。

幽幽清音在车中响起,如流水般涤去人心中尘垢,一切烦恼都随之洗去,只留下平静宁和的心态。窗外白鹭群飞、众鸟和鸣,似乎也被这乐音感染,从远处一片湖泊往他们车队这边追逐来,压得半个天空都是紫红色,景色美不胜收。

同行的几名大臣都已经被着这湖光天色迷住,风雅地讨论起哪只鸟儿更肥,哪种烤着吃嫩,哪种炖着吃香。这几位高士都有点固执己见的毛病,说着说着就陷入了争论,争着争着就撸胳膊网袖子往车外跳,非要打下几只来亲自做熟了让大家一起品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