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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养成一只圣母(197)+番外

仙帝不是那样的人。任卿心里清楚,白澄的确是个软弱性子,可他既不暴虐也不偏听偏信,而且不会多疑猜忌大臣,能纳谏肯容人。虽然他不管是聪明英武的贤明君主,可如今天下太平,他也能平平安安地做一任守成之君。

除非有人谋反作乱,挑起战端。

他目光灼灼,坚定地直起身来问道:“父亲上次往襄城救我时,可是用了一面绘着桃花的扇子追踪白明月所在?纵不论天下大事,他也是被我放出皇陵的,我总有责任捉他回去。”

任凝自然觉着儿子已经不当官了,不该再去管白家兄弟内讧,可是想想当年自己的儿子曾被此人绑架,还差点断了只手,顿时勾起怒火,吩咐人找出了那面扇子。扇上桃花依旧灼灼耀眼,可惜再输入真气,却也显示不出白明月所在的方位了。

任卿不死心地一试再试,任凝却只看了一眼扇子便断定:“看来他是在什么秘境里,或是身高布下了高阶阵法,依这追踪法器的力量,穿不透其法力阻隔。既然找不到,就暂时不要去管他,早晚有一天他要出来的。”

就算白明月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他们任家难道就是任人欺凌的吗?任凝摇着手上新换了象牙柄的麈尾,指尖的力道放轻了几分——象牙可不比玉那么硬,再用点力可就又要换了。

任卿也只好按捺着心中急躁之意,将扇子收进储物玉佩里,等到日后找着白明月的行踪再说。他暗叹一声,留下父亲在房里休息,自己则回院子里去找徐绍庭——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和白澄的君臣之情虽重,和师弟的夫妻之情也不是可以轻抛脑后的。回来之后这个月被母亲锁在府里,一直没工夫带着师弟出去积累阴德,现在父亲回来了,他们两老相依相伴,总该让做儿子的出去透口气了吧?

任卿暂时放下心中的事,微微一笑,眉眼间如萦绕着春风,迷倒了一路上见到的侍女们。然后他就带着这一路风流,打断了徐绍庭的修行,让他跟自己到城中行善助人。

城主府外隔几条街,便是城中最繁华的坊市,坊市里人流如织,乞儿都比其他地方多些。任卿如今再也不需要积攒圣母点,遇到那些当街乞讨之人就指使徐绍庭给钱,而遇到有调戏妇女之辈却是有圣母光环管着,不管愿不愿意都要亲身上去解救了。

不知为何,一向只要有女子倒向他,就要黑着脸扶住那女子,然后拉着师兄扬长而去的徐绍庭忽然转了性子,任由任卿护住她们,直到被救的人露出向他剖白心意的意思时,才会主动出手将人分开。

这一路上虽说没遇到什么真正需要人救助的弱女子,可是为了求这位城主公子一顾,就主动装作崴脚、摔倒的风流佳人还是有几位的。任卿从脂粉阵里逃出来,掩着鼻子责怪师弟不管他时,徐绍庭却只低头浅笑,一次次诚恳地道歉,到下次他被迫助人时,还是一样袖手旁观。

任卿虽然怪他不如小时候主动,可是想想自家师弟也颇受女子欢迎,若是有人硬往他怀里投,自己心里也难免有些发堵。

想到有女娘倒进师弟怀里的场面,他顿时原谅了徐绍庭袖手旁观的做法——师弟既然信任自己,那他还是多辛苦一些,总比吃干醋强。

他们两人的行事过不多久就传到了任凝夫妇的耳朵里,晚上一家吃罢了饭,任凝便又满意又遗憾地夸他们:“你们两个做得很好,身为城主,就是要把城中百姓疾苦放在心上。可惜大郎要追求武道,不然这座城交与你,我也安心了。二郎以后可要像兄长学习,一样的心存仁善、爱民如子。”

任凝夸起自家儿子一向是不遗余力,二郎就……也当真了,转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跑去敲了任卿的门,要向他学习,跟着他一起巡城,救济贫寒百姓。

任卿忍不住抱起了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的弟弟,像举个小孩子一样往空中举了两下,朗声笑道:“二郎真懂事,以后定能做个好城主,让兄长以你为荣!”

他回房里更衣,就留下了一个脸色红扑扑的弟弟站在门外,一个酸得像打破了醋缸的师弟站在厢房门后。任卿上次做此事时弟弟们还小,也就没敢带他们出府,这回就连任邵也主动找了过来,笑嘻嘻地扬着小黑脸道:“我也想跟兄长们出去玩玩,咱们能去远些的地方吗?坊市我都逛过了,没什么好玩的。”

多了一个人徐绍庭尚且难受,何况这一下子就多了俩呢?有两个少年时时盯着,他们再也不能趁着中午吃东西时在包厢里亲热,或是在无人看到的安静小巷里牵手共行,只能一早到晚规规矩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