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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养成一只圣母(51)+番外

徐绍庭远来是客,又喝了个半醉,任卿自然先把他送到屏风后,自己则解了外衣和巾帻,坐在几案边看书。隔着两道屏风还能清楚地听到徐绍庭略带羞窘的“不用脱,我自己来”的呼喊,声音越来越急迫,甚至有几分可怜。

他忽然想到前世当了皇帝的徐绍庭在后宫沐浴时,也在宫人甚至妃子面前这么胀红了脸要求自己来……他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过了半晌才勉强压下笑意,吩咐侍女们退下:“这里不需要你们服侍了,只留个人在门外等着,一会儿我叫人再进来。”

侍女们敢逗弄徐绍庭,是因为他年纪小脸又嫩,对任卿这个少主人的命令却是不敢有所拖延,当下便把手巾和澡豆放下,垂头退出了房间。她们走后房里便安静下来,只有屏风后传来的沥沥水声,比起春雨更温柔细碎,似乎让这盛夏的夜晚都染上了一丝清凉。

任卿一手支颐,侧倚在书案上,眼睛从一行行端正圆润的字上滑过,渐渐分辨不出是哪一行哪一段。或许因为饮酒,或许因为天气太热,又或许因为回到家中心情放松了,他并没刻意打起精神,而是放纵自己的眼皮渐渐合拢,手中书卷无力地落下,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沉入了梦乡。

屏风后的水声终于停了下来,一身熟绢深衣、长发微湿的徐绍庭穿着软底鞋转入内室,一路行来就像踏在云上般,半分声音也没发出来。而坐在书案边上的人更是已经沉沉睡去,只有额角处几茎散落的短发随着夜风摇曳,给这副画卷般静好的景色添了几分生气。

“师兄?”徐绍庭仿佛怕将他叫醒似的,压低了声音,凑到他面前叫道。

那张睡颜如此宁静安详,两颊上红晕未退;平常明亮清冷的双眼紧闭着,睫毛温顺地翘起,一丝不动,在眼睑下方投下了道浅浅的阴影;平常总是紧抿着的双唇也微微张开,唇色红润似水,给那张平素总是过于端严的脸添了一抹柔和的艳色。

徐绍庭无法控制自己的手,任由它抚上了那张微微发烫的脸颊,顺着光滑柔软的皮肤摩挲着滑下去,最终止于那双在灯光下鲜润夺人的双唇上。那儿比脸颊还要柔嫩,摸上去像是融化的饴糖一样带着微微的湿润,让人留恋不已,舍不得抽回手指。

他半蹲半跪地呆在桌前,久后腿脚都压得发麻,却完全想不到要起身离开,只是保持着这姿势,感受着指尖最细微的触觉体验。早上看到任卿摸弟弟们的小脸时,他还只能想到自己也那样按一按师兄的脸就够了,可是现在他明明也可以这样俯视着师兄,碰到他的脸颊甚至嘴唇,却还觉着不够满足。

还想要……什么呢?

或许是他想得太专心,手指的力道放得重了些,任卿忽然动了动嘴唇,舌尖轻触了那个一直在骚扰自己的东西一下,想把它弄掉。

指尖上湿热的感觉一闪而事,迅速得仿佛错觉似的,可习武之人的感知异常灵敏,那一瞬间的感受在徐绍庭心里被无限放大和拉长,他受惊般猛然收回了手指,而后麻木的双腿被这力道带得站立不稳,整个人都倒在了冰凉光滑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紧握着手,按在砰砰跳动的胸口上,紧张又惊慌地看到任卿睁开双眼,目光从朦胧再到清澈,最终聚拢到他脸上,幽深冰冷,又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人似的,沙哑地叫了一声:“徐绍庭。”

这一声并不像平常那么温柔,反而含着几分嫌恶的味道,难不成师兄发现了他刚刚的举动,生他的气了?

徐绍庭连忙坐正了,急切地道歉:“师兄,我方才不是故意失礼,只是、只是……”不是故意也是有心的,其实根本就没有解释的余地,他就是想这么摸摸师兄,这个念头不知何时起在他脑海里扎了根,若不做一回就不能死心,可做了以后也不能满足……

他干脆把心一横,目光灼灼地盯着师兄,任凭他处置了。却没想到他不解释了之后,那双黑沉冰冷的眼眸里寒意却自己消退了下去,低沉冷淡的声音也重新变得温和:“刚才怎么摔倒了?嗯,今天酒喝得不少,少读一天书也罢,我先去沐浴,你把头发擦干了再睡。”

任卿站起身来,在徐绍庭微带湿意的头顶上摸了一把,出门吩咐人换水洗浴,又叫侍女进去给师弟梳头。等他重回到内室时,徐绍庭已经缩进被窝里,连脸也被埋住,完全听不到呼吸声。

“真是小孩子,喝这么点酒就醉了。”任卿过去替他掀开被子露出口鼻,弹指挥灭灯煜,翻身躺到了另一床已铺好的被褥中,放空心思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