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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四,请按剧情来(154)+番外

“他没死!”我冷冷打断了他悲情的诉说。虽说我这个魔教教主杀人一向不必给理由,但是也不愿被人这么说成皇帝的走狗:“但你既造反,便该想到会有今日。”

我将熊公子尸身迎面向他扔去,脚下一轻便随着扑了上去。趁着他手忙脚乱地接儿子尸身,左手二指夹向剑尖,右手运上内力便向他头顶拍去。

正在此时,我右腰处忽觉微微一麻,半个身子便都有些运转不便,前纵之势也顿时被他打断。我尽力转身,左手变指为爪将剑身用力拗断,撒手便将断剑刺入熊大将军心口;身子同时落到地面,眼角余光已扫到越王那军师,只见他面色苍白,目光雪亮,手中执着个圆筒——方才我所中的暗器自是从此处飞出了。

真不该小看读书人,这一场栽的……全怪我自己。我右半个身子已全不能动,左手凝功在要穴上连点,阻止毒素扩散,却见那位军师已从墙上抽出把长剑,双手捧着向我刺来。

我伸手自头上摘下发簪,欲作暗器打出,眼前所见却都已成双,我闭了闭目,听着那剑风来势,直到它已到面前,才终于确定了来人位置,将发簪甩了出去。

预想中的惨叫声并非响起,可分明又有尖锐之器入肉的声音……我睁开双眼看去,只觉眼前一片鲜红,一只微凉的手狠狠打到了我脸颊上。我脚下虚浮,禁不得如此力道,身子猛地一偏,却被人接住,整个人埋入一片鲜红之中。

我听得头上冷冷响起一个声音,说的什么听不大清楚,但那人真气在我体内流转,却是极温暖而熟悉。我伸出左手紧紧拉着那片红衣,不知为何竟尔心安起来,方才的死生之念全数化作乌有,低低叫了声:“爹”。

第69章 当然是攻二

我仿佛做了个梦,梦中眼前是一片如血般浓艳的鲜红,怎么看也看不透那片红色之外是什么。我已知那是梦,便尽力睁大眼向外头看去,看着看着,那片鲜红便乍然自眼前褪去,换成了轻薄的玉色纱帐。

我一时认不出自己存身何处,却猛地想起昨夜之事,不必多加思忖,我便明白了昨夜梦中那一片鲜红的由来,口中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声:“爹……”

纱帐被人轻轻撩开,一个风流秀出的身影自帐外透入我眼中,细白如玉的手上端着药碗,脸上却是一片冰冷之色,不耐烦地说道:“叫谁爹呢,我比你年轻多了。赶紧把药喝了,昨儿大半夜的让秋大……让师父拉起来给你取毒针,又熬药熬到现在,困死我了……”

我伸手接过药碗,只觉着右边身子还有些发木,支不起来,便小心倾着药碗,躺在枕上将药倒入口中,喝下药就急着问他:“那个药你还有吗?快给我再弄一粒来。”

他斜睨我一眼,冷然嗔道:“你还嫌中毒不够深?毒性现在还没全解开呢,再给你来丸毒药下去,就等着当场归西吧。你到底是叫谁下了黑手了,熊才人的人吗?”他又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还是……丽妃?”

我摇了摇头,心下琢磨要不要告诉他实情。正自踌躇之间,帐幔忽地被人整个撩开,一道鲜红色的身影背着日光立在床头,清冷的声音响起,却是对着玉岚烟吩咐:“你先回去休息,我在此陪他即可。”

我眯着眼滤过过强的阳光,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其实不必看我也知道他是谁,只是此时不知为何,想看看他的容貌而已。我收回目光,左手支着想要起来,右边却是使不上力,终究直不起身,便只在床上向他点了点头道:“昨日还要多谢宫主救命之恩,我已好了许多,不敢劳宫主陪伴。”

他坐到床边,托起我的脸看了一阵,沉声问道:“方才还叫爹呢,怎么如今见着我反倒又生疏了?脸还疼么?昨日我看你这般不知轻重,又大意到连暗器都防不住,一时心下恼怒,打得重了些。好像还有些红肿……”

他的手指在我右边脸颊上摩挲,确实有些刺痛,却不大厉害。当是伤得不重;也或许是我右侧腰间中毒之故,半身麻木,连脸上感觉也迟钝了吧。

他便坐到床边,揽着我半靠在他怀中,环着腰椎左近轻抚。一时又似想起来什么似的,右手绕到腰间命门处输进真气,一面又道:“你这回中毒甚深,本座怕寻常大夫救不得,便带你回宫找烟儿……你明知自己已有了身孕,怎地不知保养,还去杀人?若真出了什么意外,你叫纵横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