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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书文里被迫装学渣(20)

“你怎么不去坐?”

熟悉的声音响起,陈雩猛地转头,看到谢朗,呆呆愣愣,半晌才张嘴,“你怎么?”

“我家也没人,”谢朗问,“所以,一起吃饭吗?”

陈雩跟谢朗对视,谢朗表情很淡,不像今天在教室面对其他同学时,笑容满面,是真实的谢朗站在他面前。

在真实的谢朗身上,他感受到了温柔。

陈雩笑了,“好。”

坐了一站就下车,陈雩走在谢朗身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谢朗问:“你喜欢吃什么?”

陈雩不挑食,“都可以。”

谢朗挑眉,“小鱼,你知道吗?这个问题回答‘都可以’和‘随便’的人,其实很挑剔。”

陈雩第一次知道这个说法,在心底拿小本本记下来,然后说:“那,吃面可以吗?”

“这样才对。”谢朗从刚刚开始就淡漠的脸上,露出了点笑容,“记住啊小鱼,有什么想要的,得说出来。

就像愿望,它不说出来,就永远只能是个愿望,不会实现。”

“嗯,我知道。”这个道理,陈雩明白。

“是吗?”谢朗视线穿过人群,虚虚投到远方,隔了许久才说,“那就好。”

谢朗带着陈雩七拐八拐,拐进了居民区,来到一个老式小区里,然后在一家苍蝇馆坐下。

拉了个塑料凳放在自己身边,谢朗示意陈雩过来,“这家店开了好多年,味道很好。”

说完,他对朝他走来的中年人微笑,“周叔。”

“小谢,你来了,小白还没回来。”周叔一手拿着两瓶果汁,另一手拿布擦了擦桌子,“还是老规矩?”

又问陈雩,“这位同学呢?”

店不大,空气中散发着香味,陈雩有点饿了,他舔舔唇瓣,“牛肉面,可以吗?”

“行,牛肉面可是店里的招牌。”周叔爽朗地笑,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额头的汗。

陈雩不论坐着、站着,背脊永远挺得很直,像一株小白杨,他好奇:“周叔是周白的父亲吗?”

谢朗分了一瓶果汁给陈雩,“对。”

说曹操,曹操就回来了。

周白和鲁平进店的时候,见店里坐着谢朗和陈雩,都很惊讶。

“朗哥,你下午去哪了?”鲁平最快跑到谢朗身边,也搬把凳子坐下,又招呼,“周叔,我来了,麻烦来份牛肉面,牛肉多点!

然后请您快一点,我饿了,肚子饿瘪了!”

周白直接抽他后脑勺,“你是饿死鬼投胎吗?还敢催我爸。”

鲁平瞪眼,“怪谁,怪谁?”

周白白他,“你喽,不是你非要打赢一局,结果又跪了三局,拖到现在。”

鲁平委屈死了,转头找谢朗诉苦,“朗哥,你来评评理,下午你走以后,周白这家伙在外面闲晃,又给招来几株烂桃花。

为了帮他摆平桃花债,我跟钟哥被吊打了一个下午,你说我们惨不惨!”

谢朗开口,“惨。”

陈雩坐在旁边,抱着果汁小口小口地喝,听他们说话。

听到烂桃花,好奇的目光落到周白身上。

这才发现,周白长得很漂亮。

他明白“校花”是什么意思了。

周白、鲁平回来,两人互相斗嘴,谢朗偶尔插一句,气氛比刚刚好很多,透着热闹。

没多久,热腾腾的面条送了上来。

周白对陈雩说:“我爸的手艺特好,趁热吃,保管你吃了一次想下次。”

陈雩拿着筷子,吃了一口面,眼睛很亮,“非常好吃。”

鲁平大口嗦了口面,盯着陈雩打量,陈雩都要不自在了,才移开,“陈雩,你跟传闻里的你,完全不一样啊。”

他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传闻你很难接近,又凶又狠,瞪人一眼,就能把人吓死,但我怎么觉得,你特别乖?”

陈雩嘴里塞着面条,腮帮子鼓鼓的,非常无辜。

鲁平又看了会,嘟囔:“果然传言不可信。”

这时,周白注意到谢朗胸前已经干掉的几滴血,眉头皱起,“朗哥,你胸前的血迹,怎么回事?”

想到下午那通电话,“跟你接的电话有关吗?”

谢朗握着筷子的手一顿,记起电话内容,眼神转冷。

“不是,”他低头吃面,声音有点模糊,“电话是我爸打的,说特地从B市过来,想见我,太烦,已经被我拉黑了。”

再抬头,笑容重回到脸上,“至于衣服,只是打了一架而已。”

第10章

打架!

鲁平惊的筷子差点掉了。

“卧槽,朗哥,你打架了?”他跑到谢朗身边,上上下下检查,没见到伤口,才又说,“你怎么没跟我们打电话?

你又不会打架,万一你磕了,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