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吻痕(28)
而这些,全都是林泽宴的手笔。
这样阴毒的事情,聂月打量着何栖迟的神情,觉得还是不要告诉这只小奶狗得好。
聂月话锋一转:“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觉得林泽宴对你有意思。”
何栖迟“腾”的一下坐起来:“你算了吧,我们也就是朋友。”
聂月:“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朋友就朋友呗,而且我没说谎啊,林泽宴从来没有带女伴来过这种私.密宴会。”
何栖迟心里的阴霾散去了一点,还有点小期待,嘴上却说:“那是因为今天恰好在一块儿罢了。”
聂月:“林泽宴亲自过去接你的?”
何栖迟心里的小期待越来越重了,热度有点上脸:“是啊。”
聂月看着何栖迟的小脸越来越红,笑得不行。
“而且林泽宴怎么可能特地抽出一天来陪你。”
何栖迟:“特意抽出一天?”
聂月:“你今天休息吧?他拒绝了么?”
何栖迟:“没有啊。”
聂月:“之前晏惊寒就请过他,他今天有场会议就推辞了,但是你一找他呢,会议就被推辞了。”
聂月这个人说话永远半真半假,何栖迟告诉自己不要轻信。
……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想要相信。
“是吗?”
聂月保证:“当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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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其他人差不多都散了,门口两个人并肩进来。
林泽宴给何栖迟介绍:“宋清砚,沈慕。”
何栖迟朝他们点了点头。
“这位,何栖迟。”
她的名字从他的口中念出,轻轻捻着绕着,嘴唇微微抿起唤出最后一个字。
语气里莫名揉了几分温柔。
何栖迟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的名字这样好听。
何栖迟仰头看了他一眼。
翩翩贵公子,优雅倜傥。
当年——是不是也用这样一道声音念着他心上人的名字呢?
极尽温柔,极尽缠绵呢?
何栖迟低下头,心脏像是生了一场重病,总有丝丝缕缕的疼。
“晚上我们干什么?”沈慕说:“不如打麻将吧,很久没玩了,寒哥你家有没有麻将啊?”
晏惊寒:“……有。”
何栖迟坐在沙发上,林泽宴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里面的黑色衬衫,袖子略略挽起,长腿一伸,坐在沙发旁边的扶手上。
偏头问她:“会玩么?”
何栖迟垂眸:“哦……会啊。”
打麻将打牌各种酒吧游戏已经各色桌游,何栖迟全都会玩。
“那你替我上,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何栖迟:“我上?”
林泽宴:“嗯。”
沈慕行动力极快,说完没一会儿麻将桌就支起来了。
聂月不会玩,负责在旁边鼓捣手机,外加给晏惊寒捣乱。这边沈慕,宋清砚,晏惊寒,外加一个何栖迟凑在一起。
沈慕把规则说了一遍:“先说好,不带欺负人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慕说这话的时候把目光投向林泽宴。
林泽宴浅笑:“好。”
何栖迟回过头小声道:“什么欺负人啊?”
林泽宴稍稍靠近她一些:“他觉得所有赢他钱的都是欺负他。”
两个人靠得近,林泽宴压低了声音在何栖迟耳边,气息悉数扑向她,羽毛似的拨的人痒。
何栖迟运气还不错,第一把开始没一会儿就听了。对面晏惊寒打了一个二筒,何栖迟想碰,有点犹豫。
“可以等一等。”林泽宴说。
何栖迟还不等问为什么,旁边的沈慕一个三万下来,何栖迟胡了。
“其实打麻将不用心急,有一些小胡可以稍微等等,等到牌全都顺畅了,胡一次就抵得过前面所有的小胡了。”
何栖迟想象得到,林泽宴打麻将的应该也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所有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好像那次玩行酒令,林泽宴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一样。
“出这个么?”何栖迟捏着手里的一张牌偏头问林泽宴。
林泽宴看了桌面一眼,“好。”
“不对不对,这个这个。”
在他们对面,聂月也在帮晏惊寒指挥。
晏惊寒那样冷清的一个人,竟被聂月吵得皱了眉,“哪个?你刚刚不还是这个么?”
聂月:“那是因为我看错了!”
晏惊寒不想理她,拿起最旁边的那张牌打了出去。
“不是这个!”
“那你说是哪个?要不然你上来玩?”这还是何栖迟第一次听到晏惊寒说这么多的话。
沈慕好像知道何栖迟想要问什么,“也就聂总,能把寒哥搅得天翻地覆。”
聂月:“沈慕!你别以为我没听见你说什么?”
沈慕立马怂:“我错了聂总。”
沈慕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