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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和人生赢家抢男主的日子[快穿](112)


他正要历数大师的罪行,邵道长却抬起头来,厉声打断了他:“不是美色!我跟你用得着色吗,我是拿青铜药炉正面把你砸扁的。”
“无耻的偷袭者!”塞伦公爵烟雾般的双臂一阵,化作一阵风袭卷山洞。他的风吹不破晏寒江的鳞伞,却能像刀子一样刮开那些吸血鬼猎人的皮肤。
三人身上都涂了圣水和大蒜汁,吸血鬼只要闻到味道就会退避三舍,碰到的话更会灼伤皮肤。可塞伦公爵这种老牌吸血鬼力量更强,能抵抗住圣水与十字架的伤害,将三人的身体出无数条类似利刃所伤的刀口,伤口上却翻着白肉,看不到一丝鲜血。
阴风吹过后,鲜血便融入风中,将他的身体修补得稍微清晰一点。
他的神情也更生动,站在伞外俯视着大师,动情地说道:“这个男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忘记了主人对你的宠爱?城堡里所有的人都因为你的背叛而到受伤害,我的心更是承受了巨大的痛楚,我亲爱的孩子,你自己说,该给你怎样的惩罚才能安抚同胞,平息我心头的怒火呢?”
释念在他出现时紧张到了极点,可是塞伦公爵刚刚那次冲击失败,反倒给了他力量——虽然也只是躲在邵宗严身后的力量。
他努力压制住身体本能的恐惧和服从,直视塞伦公爵,发出完全依从自身意志的声音:“我不会再回你身边,我要离开这里了。”
塞伦公爵愤怒得烟雾状的身影不断扭曲膨胀,嘴角裂开狰狞的笑容,两只獠牙从嘴角伸出,雾气凝成眼睛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彩:“这真令我痛心。是谁教坏你的,是谁给你对我说’不‘的权力的?不要再说离开,那是我们之间的禁句。我可怜的孩子,你的身体还能离开我吗?除了我谁还能填满你放荡的身体,让你念着神的名字达到高……”
每次说到这样的话,释念就会显得十分痛苦,那种青涩别扭的反应总能令他回味无穷。可是这才一夜没见,他眼前的人就像是得到了所谓神的救赎一般,眼神里闪着令人厌恶的坚定光芒,既不会脸红,也没有蜷缩起来自我嫌恶,反应平静得无趣。
就是那个占卜师救赎了他?
这怎么可以!
他花了几个月时间才把这只纯洁的羔羊塑造成既堕落又圣洁的模样,正要将他永远固定在这个最美的状态下,怎么能容许有人打破他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都是那个人的错!这个用放荡冶艳的外表欺骗世人,实际内心卑鄙又粗俗的可恨人类!
吸血鬼公爵想起自己被装满水的铜炉砸成肉泥的惨状;想起中了不知什么药,变成了只知做爱的野兽的族人;想起刚刚受到的侮辱……他对邵宗严的恨意一重重叠加。甚至放过了向他射出银子弹的女猎手和拿着十字圣的牧师,一心一意扑向那个伤害了吸血鬼尊严的可恨人类。
邵道长也被他激出真火,用墨伞罩严了和尚,自己一阵风从伞下扑了出来,手中斩运刀直劈雾气,嘲讽地笑道:“说那么多废话,你还有身体吗?昨晚被砸烂的地方长上了吗?是不是拼不成人形了,只能变成烟雾出来?”

第47章 第四次救援
斩运刀和吸血鬼尖利的爪子在空中交错,发出“铮”的一声清鸣。
邵宗严随即发现,吸血鬼的身体是可以在虚实之间转换的。
爪尖与刀刃相交时响起一点钢铁相击的声音,没能立刻砍断,他便顺势抖了抖腕,让刀刃顺着铁钎般的利爪滑下去。眼看刀锋已经横切入肉,那根凝成实体的苍白利爪忽然化作了银灰色的薄雾,雾气绕过斩运刀,在他脉门上重新凝结成薄薄的甲片。
果然还是鬼,真难缠!
道长右手弯刀疾转,砍向那只新凝出的手;左手从包里扯出拂尘,吐出灵元真力,一拂尘抽向那张似实非实的鬼脸。
塞伦公爵极爱惜那张脸,居然没散成云雾再聚,而是朝后退了几步,避开了那柄抡成钢刷的拂尘。
拂尘尖刷过他壮硕厚实的胸肌,顿时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磨擦声,他那张狰狞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色,恶狠狠地诅咒他:“你真的激怒我了,可恨的人类!我一定要把你抓回城堡,让最丑恶的诺菲勒族的怪物初拥你,毁掉你引以为傲的美貌,看你还用什么勾引别人的男人!”
邵道长最恨的就是这种无端指责,提着刀和拂尘冲了上去,厉声喝道:“上回我砸得你轻了,你以为我没了药炉子就不能再砸你一回了?”
他一身怒气与真元同时翻涌,拂尘丝被真气催动得根根乍开,横扫过一片雾气。塞伦公爵长长的指甲与他手上的拂尘丝连连相撞,犹如拨响了一记琵琶曲。而另一只手上的斩运刀则比拂尘丝更坚固,相撞时甚至崩断了吸血鬼两根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