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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末世来[50年代](100)

往日里两家也没多少来往多深交情,现在青梅起来了,刘大妞也是个俗人,自然也想找机会跟青梅拉拉关系。

不指望能占啥便宜得啥好处,只希望彼此能当门正常亲戚有来有往,以后再出个啥事儿,也有个能送信求助的地儿。

这次让青梅帮忙去请医生的事,要不是老支书给提了一嘴安排上,许大河也不好意思去麻烦青梅。

青梅倒是对此可有可无,不过她对吃这回事,一向态度最宽松,因此点头应了。

送了东西,去吃一顿,也不算占别人便宜。

“老支书听说咱家收留了狗杂种,问我到底啥情况,我给说了。”

赵三明继续叨叨,一边刷锅点火,麻溜地开始准备晚饭。

“老支书知道孙酒鬼居然要把狗杂种冻死,气得很,说回头有机会了一定要跟大队长说。”

说到这里,赵三明停下动作,皱着眉扭头看青梅:“哎对了,老支书问咱们以后是不是要一直养着狗杂种。”

刚才听见赵三明说起自己,狗杂种就安静地竖起了耳朵。

现在涉及到他以后是不是要留下来,狗杂种听得更认真了,一双眼睛也不知不觉间抬起,愣愣地看着青梅。

青梅垂眸间看见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半晌语气淡淡道:“狗杂种是自己在养自己,我们只是收了房租跟伙食费。”

顿了顿,青梅垂眸,继续手上的针线活,“以后他要是能一直交,就能一直住。”

赵三明用木锅铲的把手挠了挠因为冒胡茬子有些痒的下巴,点头:“好吧,回头我就跟老支书这么说。要我说,干脆狗杂种的户也落在咱大岗屯算了,就孙酒鬼那人,看见狗杂种没冻死,指不定还要怎么想办法弄狗杂种。”

别人都说孙酒鬼被田寡妇迷了心窍,可实际上迷他心窍的也就那口马尿水。

只要有得喝,让孙酒鬼挖了自家祖坟他都会干,也不知道田寡妇到底有啥能耐,竟然让孙酒鬼那么听话,也没听谁说田寡妇有啥钱能给孙酒鬼买酒喝啊。

既然都已经留下了人,顺手就能做的事,青梅也不会嫌麻烦。

想了想,青梅看了狗杂种一眼,说:“待会儿我带狗杂种去老支书家里走一趟。”

至于为了啥,自然是为了狗杂种。

原本青梅是想着收留狗杂种到化雪开春,到时候狗杂种总不至于冻死,再慢慢等公社上调节安排,反正跟她无关。

可有了先前感情上的些微波动,青梅对狗杂种也多了一分感情。就好像听他喊自己一句“梅姨”,曾经那个要侄子喊她玫姨的随口之言就真的一点点变成真了。

狗杂种很聪明,听懂了,咧嘴朝青梅露出个灿烂的笑来。

狗杂种脸上因为冻疮,也因为干燥,红青交杂像是调色盘,并不好看,可青梅瞧着觉得倒挺顺眼的。

晚上又吃的兔子,之前是爆炒,这次就红烧,用火慢慢煨,煨到骨肉分离,汤汁完全浸透了肉丝,咬一口,满嘴香。

为了搭配菜汁,赵三明花费了大量的口水跟青梅描述汤汁拌饭的美味程度,让青梅点头答应拿出了两碗杂粮,赵三明高高兴兴蒸了干捞饭。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末,再有两天就是十二月了,冬天彻底降临。

今天白日里有太阳,傍晚的时间拉长了些许,昨天六点左右都已经天黑了,可今天却还有余晖映照在天边。

吃完饭,青梅就带着狗杂种出门了,手上拎了半只剥好的新鲜兔子。暖和了一天,许多人家门前都全是化开的雪水。

雪瞧着白生生的,可一朝落地,跟泥土一搅合,最后就成了脏兮兮惹人厌烦的泥水。

现在谁家都有孩子,大人在屋里窝得住,小孩子却关不住,跑出来玩,一不小心摔在地上,那浑身上下都得被泥水打湿弄脏。

不少人都趁着这会儿走出房门,开始扫院子清理泥水。

路上就有人看见青梅竟然领着个不认识的小孩儿往支书那边去,忍不住问青梅这是谁家的娃。

虽然以后也不一定能瞒得住,且并没有隐瞒的必要,可青梅不耐仔细解释,只说是亲戚家的小孩儿。

“是不是你娘家那边来的娃娃?咋以前没见过嘞?”

对此,青梅就没多说什么了。

满屯人都知道,青梅跟娘家人并不亲近。

自从原主被继母一块腊肉就打发到大岗屯来,原主就再也没回嘎子村过,而嘎子村那边也没来过。

现在忽然来个小孩儿,还是看起来很是可怜落魄的样子,有人不由泛起嘀咕,猜测难不成是青梅亲娘那边的?

大婶子小媳妇们一窜门一议论,这个说法就渐渐得到了大家的支持与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