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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凭栏看月生(165)

结果鬼医给他用药了,半刻钟后,红疹起满了萧云簇全身,无论侧躺、仰卧、还是趴着都会压到疹子,便是衣裳被子也摩擦的红疹越发难受,但他是挠又能挠,抓更不能抓,便是了连热敷也不行——热敷之后疹子会变成脓包,只能咬着牙硬撑。

不一会汗水湿了满身,那疹子被汗水一浸,更是难过得他想要满床打滚。最后鬼医又给他喂了一晚安神的药物,睡死过去了事。

鬼医和墨岘离开萧云簇的住处时,萧猎人送了出来,且临出门时叫了墨岘一声:“小侯爷。”

墨岘回头,看见的是死士萧佐满含警告的黑眼睛。

“好心办了坏事。”墨岘回到自己住处正好是晌午,他与七师兄吃了饭,便把矮榻从房里搬了出来,两个人挤在榻上,一边在院中晒着太阳,墨岘一边讲着上午给萧云簇诊病的事情,并最后给自己下了如此的结论。

“……”七师兄略沉默后,叹了一声,“确实。”

他们这是以自己的喜好,插手别人的家务,算起来比起那位老夫人甚至都有不如,毕竟他二人并没那个资格。墨岘以自己是个大夫,甚至还暗下黑手,这显然有违医道——当然墨岘是没感觉医不医,只是七师兄对自己的一时任性越发愧疚了。

“只折腾他一回,等明日给他重新换了药,便好了。”墨岘反手搂住七师兄,脑袋在他肩膀上挨挨蹭蹭,便如个撒娇的小兽一般,如此几回,七师兄至少面上不再抑郁了。

来福却在矮榻边呜呜叫着,墨岘坏心眼的轻轻弹了它鼻子一下,狗儿吃痛,眼泪汪汪的跑到枣树后去了,但黑黝黝的圆眼睛却还是瞧着他两个主人。

“哪里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七师兄看着心疼,便要下地去抱来福,墨岘弹了狗鼻子的胳膊却立刻伸过来揽了他的腰,人也压了上来。嘴唇堵着嘴唇,肩膀抵着肩膀,一只手隔着他的裤子揉开了。

“别……”嘴唇被吮得又肿又湿,七师兄抓着墨岘作乱的手,但自己那红起来的脸孔,粗起来的喘息却是瞒不过墨岘也瞒不过他自己的,他也并未想着拒绝,只是这光天化日的,怎能让他放开?“进屋里去。”

“师兄放心,我听的清楚,四下无人的。”

“青天白日的……”

“那不是看得更清楚?”墨岘轻轻一笑,空下的手一扯,却是扯落了自己上身衣衫,花绣精饰的身子露了出来,“黑灯瞎火,师兄可是许久没数过我身上的雀儿了吧?”

阳光下,墨岘玉也似的皮肤几乎发着光,纹于其上的锦簇丹青,更是美的更胜活物。男人都爱皮相,即便是他,虽说与墨岘在一起,并非为了这身皮相,但若说他丝毫也未有所感,那却绝对是假话,毕竟美色迷人眼……

来福奇怪的看着两个主人,清澈的黑眼珠里映出了一双纠缠碰撞着的人体,“呜呜。”轻唤两声,来福弄不清主人们到底是在做些什么?说是打架吧,却感觉不到凶戾之气。若说他们俩在互示亲昵,那为何躺在下方的主人,不住的哀哀悲鸣呢?

云收雨住,两人都是一身汗水,墨岘躺在七师兄身上略回味了片刻,才“抽身而出”,捡起地上的衣物把七师兄裹起来,抱进了房内。虽说晌午阳光不错,但毕竟是冬天,受了寒可要不得。

之后他自己草草的整理了衣裳,叫侯府下人抬来了洗澡水。

七师兄拗不过墨岘,两人只得先是,墨岘打着帮助七师兄清理的旗号,实则是把人弄得软软湿湿了,又在水里吃了一回……不过总算是在洗第二桶的时候老实了,两人洗的干净之后,七师兄趴在床上,墨岘给他上些药膏——七师兄那里到并未红肿,这是保养的药物。

完事之后,搂着不只是因刚洗了热水澡,还是因害羞而全身红彤彤的七师兄,美滋滋的躺在床上,其中一只手还不老实的在他腰上一摸一摸的。

七师兄却是少有的没有装睡,也侧头看着墨岘,他如今黑发略有些湿,嘴角眉梢还含着春意,七师兄找不出词来形容,就是觉得很美。在一想他这春意由何而来,七师兄羞窘之余,竟也有些骄傲,不过再一想自己是下边那个,那点骄傲就……可是他却心甘情愿……

“师兄,想什么?”

“让我看看你身上的图。”今天若不是墨岘提出来,他都有些忘了,其实他也从来没找齐过那十只雀儿。墨岘也不觉羞,很自然的把沐浴之后本来就没穿严实的衣裳脱了下来,任凭七师兄一脸好奇的翻来找去。

“怎么只有九只?”忍着腰酸翻找了半天,那好奇心甚至让他把看到墨岘身子的羞涩都掩了去,却就是找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