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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狱主修真记(126)

高品仙门最能吸引天资高绝的人才,一方面是高品仙各种修真资源丰厚,更要紧的,是高品仙宗数万年,甚至数十万年积累下的各种功法。一个修士想要在修真道路上走得更远,第一重要的是自身的资质,第二重要的就是一部和自身相符合的功法了。而任那些宗门积累的功法再多,能多得多参杂经吗?任那些师父如何的慧眼识真,他们给出的功法,能够比参杂经这先天灵宝给出的更适合每个人吗?

现在这个时候,大多数人想的都是和卢玳搞好关系,少数人想的是怎么使用强硬手段逼迫——不过,这少数人不是身份高绝,后台够硬,修为够高,就是脑袋水够多的。

“见过长老。”风琢瑜赶紧施礼,不过看来这人也是为人耿直,施礼之后还是硬着头皮梗着脖子抬头,“卢长老不知为何对几个小辈下此毒手?而且……我听闻长老还曾吞血……”

“你是因为徒弟死了,过来找公道,难道就不准我也给自己的徒弟找公道?”

“徒弟?”

“嗯,这是我三徒弟,里边的是二徒弟。”卢玳拍了拍一冬的小背脊,鳞片的手感滑溜溜的,“至于吞血,我又不是练什么邪功,只是尝尝而已。”

“只是尝尝?!”上官严白发白眉,还长着一缕山羊胡,发怒的时候白脸皮憋成了红脸皮,白眉倒竖,山羊胡被吹得翘了起来,“这哪里是正派修士能说的话?况且你一如残忍手段害我爱徒……”

“上官兄,请慎言。”风琢瑜对卢玳行礼的时候,就已经没和三个人站在一块了,现在这一转身,原本明摆着四对一的局面,变成了三对二。五羊宗那个带路的三师兄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其实是二对二,“若是贵派门徒,伤我弟子在先,那卢长老的做法不能说是有错。”

“对呀,他们要把我的徒弟抽筋扒皮,喝血吃肉,我只是喝了他们其中一人的血。有错吗?”

“大家都不要太激动,不要太激动。”任付东知道自己不出声不行了,硬着头皮劝解,被上官严一把抓住了胳膊:“还请任兄主持公道!”

那位三师兄在后边喊:“他说谎,那湖里的囚牛根本没说过是他徒弟!”

“他也没说过根本不是我徒弟吧?或者我该问,你们给了五秋说话的机会没有?”

“你……你一个三品仙宗的长老,竟然收妖怪为徒!好没道理!”

“我三个徒弟都是妖怪,我以后也只收妖怪当徒弟,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道理有什么关系?”卢玳忽然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想法——干什么要收人做徒弟呢?收了他都认不出到底谁是谁,还是妖怪好。

“卢长老还请息怒。”风琢瑜苦笑,他知道卢玳年纪小,没想到这么经不起撩拨,就这么和人家都斗起嘴来了。以他这样的性格,还真可能一怒之下喝别人的血解气。

“看来今天这事,归根到底还是一场误会。”任付东准备和稀泥。

“误会?!”上官严一声怒吼,“任兄,看看那边!你还觉得那是一场误会!如此违心之言,小心心魔作祟!”

咒别人心魔作祟,是对正道修士最恶毒的诅咒。

“上官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好心来帮忙,结果却被你如此羞辱?”任付东脸一沉,袖子一甩,干脆驾着飞剑走人了。这事有脑子的都知道是拿卢玳没办法了,他本来还想帮着转圜一二。讨不回人命,多少能让川云仙宗出点血。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

按理说现在变成一对二了,只要上官严不傻,就知道情况不对。像他的徒弟,刚才还对着卢玳大喊大叫,现在也乖乖闭上了嘴巴,站在他师父的身后,满脸的惊恐。可上官严的表情却很平静。

卢玳随手从元岐玉镯里掏出一块布,掏出来才发现这是一块蛟绡,火红的,是琼姬当初送给天锋的。总喜欢一身黑乎乎的狐王,虽然当初变成红的,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当然不喜欢红的,于是就便宜卢玳了。

卢玳其实还是很喜欢红色的,他现在就喜滋滋的把这块火红的蛟绡裹在一冬身上了。

红和黑原本该算是很好搭配的两种颜色,可是一块星辉灿灿的蛟绡,搭配着黑乎乎的一冬的鳞片,那景象实在是……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乡土?

“好看吗?”卢玳还把蛟绡在龙头下面打了个(自认为)很漂亮的结。

“……”风琢瑜很认真的想着:这位长老是逗我呢?逗我呢?还是逗我呢?

“卢长老。”上官严深吸一口气,终于说话,“今日这件事,是我们五羊宗不对。”

“师父!你怎么……”三师兄一声惊叫,却被上官严一袖子拂过去,嘴里的话顿时被咽了回去,他也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是我教徒不严,让他在外跋扈失德,更是害了他是几个师弟与一位道友的性命,更伤了卢长老的爱徒。他如今人就在这里,任打任杀,随卢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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