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22)

这事。

府里的人都知道。

所以她这话说完,无论是林婆子还是其余一众人都白了脸,尤其是林婆子,她手里还拿着那块抽人的板子,此时却不知道该拿还是该扔。原本围绕在林婆子身后的那些丫鬟、婆子也有意无意得退了开来,一副想同人划清界限的模样。

甚至还有人跪在了萧知跟前,说道:“五夫人,是林嬷嬷差使我们做得,不不不,我们什么都没做,是林嬷嬷动的手。”

她这边开了头。

其他人也纷纷跪在萧知的面前,指认起林婆子做的事。

“你们——”

林婆子眼见这幅情况,想说些什么又无从说起,只能死咬着牙恨恨地盯着她们以及萧知。

她心里在气愤之余也觉得奇怪,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孤女怎么病了一遭反倒有脾气了?以前无论她做什么,这个孤女向来都是好声好气得喊着“林嬷嬷”,现在却有胆子责罚起她了?

而且她竟然还知道刑事处的事?

萧知没有理会林婆子的目光。

她只是看着喜鹊,柔声问道:“她刚打了你多少下?”

喜鹊原本还怕得紧,可此时大概是被萧知的气势所感染,也朝林婆子的方向看过去,她的眼眶通红,藏着泪还有恨,嗓音也带着无尽的恨意,“她统共拿板子打了奴二十下,还在奴的胳膊上拧了十来下。”

萧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然后面向林婆子的时候,小脸又沉了起来:“来人,把林婆子押到刑事处,同赵嬷嬷说,林婆子私设刑罚,欺压下人,谁敢欺瞒,一并处置。”

“你敢!”

林婆子看着萧知厉声喝道。

萧知听着这话,倒是笑了开来,她笑得时候很好看,眼睛弯弯得,明明是这么羸弱的身形,却在这一刹那让人感受到一股明艳的肆意,她就这么看着人,似笑非笑得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是主,你是奴。”

“你私设刑罚在先,无视尊卑在后。”

“还是你觉得自己手握中馈,堪比侯夫人,所以才由你在这当家做主?”

这一番话,林婆子哪里敢认?她只能白着一张脸朝萧知伸出手,“你你你”了好几声,旁得却是什么话都吐不出。

萧知却懒得再理会她,抬了抬手,吩咐:“押出去。”

其余奴仆经历了之前那一番事,哪里还敢置喙她的意思,闻声便忙应了。

***

而此时不远处的一颗梧桐树下,庆俞推着陆重渊站在此处,眼见那处乱哄哄得,便低声说道:“主子,是夫人……我们要过去吗?”

“不用。”

陆重渊的声音很淡。

没什么温度也没什么情绪。

他望着萧知的方向,见她挺直着脊背,小脸紧绷得露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漫不经心地转着指上的玉扳指。

而后,他收回视线没再看,语气淡淡得说道:“走吧。”

第10章

院子里乱糟糟的。

几个见风使舵的婆子生怕因为林婆子的事遭了罪,哪里敢置喙萧知的意思?她刚一发话,几人就上前押住了林婆子。

她们都是府里的下等婆子,平日里干惯了粗活,力气大得很,何况她们心里也厌烦了林婆子平时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所以用起力道来更是没轻没重的。

“你们这群……”

林婆子还想说话,却被一个婆子捂住了嘴。

捂着她嘴的婆子穿着一身褐色短袄,长得十分丰腴,手跟蒲扇一样大,此时死死捂着林婆子的嘴,竟是让她的声音一丝都透不出来……林婆子气得要死,但她这会说不出话也挣扎不开,只能拼命摇着头,嘴里不住发出“唔唔唔”的声响。

“五夫人,我们这就把林嬷嬷押过去。”那婆子同萧知说了一声之后,就同其他几个人把人押了出去。

走得远了。

这天地间的嘈杂声也就渐渐消了。

萧知朝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看去一眼,在看到一株梧桐树的时候,她似是看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有点熟悉。

但是想细看,那片衣角就消失不见了。

抿了抿唇。

她也没做多想,收回了视线。

喜鹊大半身子都靠在萧知的身上,眼看林婆子落得这幅模样,她心里自是快慰的,这几日她被人看押在柴房里,没得吃也没得喝,晚上还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鼠在她脚边“吱吱吱”的叫。

她连睡都不敢睡,生怕一闭上眼睛就被老鼠啃了。

可快慰过后,便是担心。

喜鹊仰着头看着身边的萧知,苍白又高高肿起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担心,伸手拉着萧知的袖子,声音细细得,带着几丝害怕,“主子,我们这样对付林嬷嬷,回头会不会有人找我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