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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244)

在见到她那张清雅的脸上,露出无数复杂的神情,有激动,有紧张,有担忧甚至在看到顾辞出现的那一刹那,她那只原本同他握着的手就不自觉地挣扎开去,似是想握住顾辞的袖子一般。

陆重渊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他没有问过萧知,她和顾辞的关系,但也能够察觉出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就像是生活多年的亲人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清楚地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想到这一层。

他本来就十分不好看的脸色,此时便沉得更加厉害了。

尤其是看到自己那只落在膝盖上,孤影单只的手,更是连眉梢眼角,甚至就连头发丝,都表现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偏偏惹他不高兴的人,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变化,反而目光死死地盯着顾辞。

陆重渊看着看着,心里就更加不高兴了,要不是确定这两人的熟稔感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恐怕他早就要拿顾辞开刀了。

萧知的确没有发现陆重渊的变脸,也没有察觉到他此时的情绪不好,在顾辞出现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管不了别的了,她想跟以前一样,握住他的袖子,喊他“哥哥”。

到底还记着自己如今的身份,没有喊出口。

可虽然没有握住他的袖子,她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顾辞的身影,眼巴巴地望着他,红唇微张,似是有无数的话要同他说。

她也的确有许多话要同他说。

但一来时间不对,二来场景也不对,只能暂且压下这些心思,紧抿着唇望着他。

顾辞已经就座了,马车也已经继续缓缓往前行驶,萧知没有注意到陆重渊的变脸,他却是注意到了。

恐怕除了他这位傻妹妹之外。

任谁瞧见这样的陆重渊,都能察觉到他此时的不高兴。

实在是太明显了。

顾辞心里隐约能猜出陆重渊这是因为什么缘故,却还是有些惊愕。

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就连他都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能从这位陆大都督的脸上看到这样“吃醋到甚至有些憋屈”的表情。

沉着脸,紧抿着唇,拳头都紧握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倒不是嘲笑的那一种,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而在这一份笑意之外,他心中本来残留的那抹担忧也逐渐消散了。

原本还担心阿萝日后的处境。

可如今看来

恐怕这位陆都督宁可自己受伤,也绝不会伤害阿萝一根头发。

这样。

他也就能够放心了。

马车里头没有人说话。

如意跪坐在一旁,顾辞便靠着马车坐在最里面,陆重渊还低着头生着闷气,至于萧知她提着心,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就跟一个随时都会蹦起来的兔子一样。

车子从住宅区驶向闹市。

外头的人流变得越来越多,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喧闹了。

等到了城门口,声音倒是又轻了下来,这倒不是因为外头人少,相反,此时城门口滞留的人群和马车非常多,只不过大家都在安安静静地等待检查罢了。

前面人还有不少。

庆俞不好上前,也只能按着人流停在一处。

大概是因为这里太过安静的缘故,倒使得有些碎碎细语声变得十分清晰,这会停留在他们马车前的几个行人就在悄声说着话:“我记得以往来京城的时候,这里的检查没这么厉害啊?如今是怎么了?”

“这位兄台是外来人吧?”一个穿着褐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低声问道。

等人应了声,那中年男人才又压着嗓音继续说道:“自从出了永安王府那件事情之后,京中城门看守就十分严峻了,尤其是这个月。”

“这个月?这个月出了什么事?”那外来人不解道。

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一瞬,又过了一会,才听到那中年男人压着嗓音说道:“我有位亲戚是在宫里当差的,听说这阵子,咱们那位陛下时常做噩梦,有时候还会大喊大叫,嘴里嚷着永安王府那几位的名字。”

“几次之后他就颁了圣旨,让人严加看守,尤其是面对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以及马车,更是要好生盘查。”

外头的声音还不曾间断。

车子里的气氛却变得越发冷凝起来。

陆重渊向来话少,这会又还在生闷气,如今听到这些话,也不过靠着车厢,神情淡淡地饮着茶,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

可萧知三人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如意低头跪在一旁,萧知便咬着牙,靠着车厢,她低着头,细长的指尖紧紧攥在手里,攥得手指发麻,手心抽疼也没有理会。

至于顾辞。

他虽然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隐约还是能察觉出他此时身上的气势也变得冷峻了许多,撑在膝盖上的手,此时也紧握成拳,像是在强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