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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290)

可这上面的标记太小,她根本看不真切,像是沉吟了很久,她终于握着手中的玉佩开口,“你寻个日子,去城里找个懂行的师父,看看能不能查出背后的标记是什么。”

不管背后的这个人是谁。

她要是不查清楚,总归心生不安。

如意知道这不是小事,自是忙郑重应了。

事情安排妥了,萧知便打算回城了,刚才为避人耳目,她是从护国寺那边绕过来的,如今照旧是以这样的法子绕过去,车子缓缓往前驶去。

萧知握着手中的玉佩,始终沉吟不语。

***

而此时的锦衣卫。

陆承策一身飞鱼服坐在办公桌前,他手里握着一本折子,正低头翻看着。

有人进来,是他的属下卫言,恭声喊他,“指挥使。”

“嗯。”

陆承策没有抬头,继续翻着手中的折子,口中倒是问了一句,“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回您的话,属下一直都跟着那个喜儿,可是”卫言面露难堪,就连声音也沉了一些,“跟到城门口后,就跟丢了。”眼见陆承策翻看折子的动作一顿,他忙单膝下跪,认错道:“是属下无用。”

他自己都觉得丢脸。

锦衣卫的人选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不管是武功还是轻功都是一流,毕竟锦衣卫直属于天子,算是天子的眼和耳,可如今,区区一个弱质女流,他都能跟丢,实在是丢人至极!

陆承策的确有些惊讶,他这个属下跟了他许多年了,武功和轻功在锦衣卫中都属于顶尖的。

倒也没有责怪他。

只是开口问道:“怎么跟丢的?”

眼见陆承策并未生气,卫言稍稍松了一口气,答道:“属下按照您说得,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路上没有一点异样,可跟到城门口后,属下就被一群人拦住了,再抬头的时候,那辆牛车就不见了。”

陆承策抿唇,问道:“那些人,可有不对劲的?”

卫言似是想了一会,才回他,“属下查过了,那些人都是普通的商队,那个时候他们一辆马车里的货物掉在了地上,这才挡住了去路。”

事已至此。

不管是不是有意为之,都已经查不到了。

陆承策食指轻叩茶案,当日王家出事之后,他心里就留了一抹疑虑,且不说喜儿是以什么样的本事进入王家的,就说王家的那些罪证来得也太过巧妙了些。

就想是有人特意搜罗好了所有的罪证,等着他们去查似的。

他知道这些年,王家背后肯定树敌不少,但究竟是谁,他却没查到。

所以他放走喜儿,暗中却一直派人跟着,打算看看喜儿究竟跟谁来往过但如今看来,喜儿这条线是彻底断了,而她身后那个人,恐怕暂时也不得而知了。

“不过——”

卫言抿唇,似是犹豫了一会,才又开口,“今日我看见陆家那位五夫人的马车也出了城门,就在我之前,还有上回那个喜儿刚出去的时候,曾经去过一个铺子,那个铺子里,陆五夫人身边的丫鬟也在。”

“您看,要不要奴去查一下?”

五婶和如意?陆承策神色微怔,不过也只是一息的功夫,他就收回思绪,说话了,“不必了。”

虽然锦衣卫做事,讲究一个小心,但五婶和如意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们身后又没人,何况那日他是跟五婶一起进的王家。

那天她身边除了一个如意之外,再无旁人。

既如此。

她又怎么可能事先把喜儿安排进府呢?

陆承策已经有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应该说,自从王家出事的那一天,他就没怎么歇息过,时至今日,他也的确有些困了,伸手捏了捏鼻梁,抵抗着困意,嗓音疲惫得同卫言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

卫言应声,不过走之前,他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抿唇说了一句,“指挥使,您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您”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陆承策睁开眼朝他看过来。

那双眼睛一点情绪都没有,看得他止不住心神就是一跳。

卫言不敢再说,忙住了嘴,低头道,“属下告退。”

等他走后——

陆承策重新合了眼。

他收回手,交握放在小腹上,身子半往后仰,他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家里已经递了好几封信过来了,甚至连人都上门来过,可他还是没有回去。

那个家,让他倍感压抑。

他不想回去和母亲和妹妹争吵,也不想听祖母说外祖家的坏话轩窗外边和风暖暖,而他抬手,压在眼皮上,宽大的手掌恰好可以遮住两只眼睛。

“阿萝”

他低声呢喃,喉间似有叹息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