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无咎和徐钦过来,她哪里还按捺得住?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欺负到他们长兴侯府头上!
“这——”
徐钦抿唇,似乎还有一些犹疑,不知道该怎么把调查出来的结果同这位老夫人说,最后他只好把目光落到身侧陆承策的身上,低声询问道,“世子爷,您看这事是您说,还是卑职来说?”
闻言。
陆承策并未理会徐钦,只是看了一眼罗汉床上的陆老夫人,张口却又闭上,面上破天荒的有着一丝犹豫。
“怎么了?”
陆老夫人惊讶两人这番表现,尤其是看到无咎这幅样子,更是诧异不已,她何曾在自己这个孙儿面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
心下吃惊不已,口中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无咎,到底怎么了?”
“祖母。”
陆承策斟酌一番,想着该怎么开口会比较好。
但实则,他并不是那种很会说话的人,思来想去,也只好拱手说道:“祖母,还是先把大家都请过来吧,等人齐了,再由徐大人说明事情的真相。”
陆老夫人虽然有些奇怪两人的表现,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应了一声,就让人去准备了。
***
事情传到五房的时候。
萧知和陆重渊刚吃完午膳,这会两人就待在屋子里。
今日秋高气爽,天气正好,他们两人一个对着轩窗剪花,一个虽然手里握着一本书,但目光总是时不时地朝萧知看过去。
“陆重渊!”萧知转过头,小脸通红,眼尾也沾染了一片好看的桃花色,看起来又娇又羞,说起话来虽然气呼呼的,但都是一些女儿家的娇嗔,“你干嘛总是偷看我?”
偷看她也就算了,还影响她剪花。
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她以前剪花根本不用多少时间,剪出来还很好看,就算放在琼花楼上,那也是可以用来做标本的,可今日时不时被人看一眼,看一眼的,导致她的注意力都落在陆重渊的身上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用来剪花啊?
好好的一盆瑶台玉凤都快被她剪秃了。
她朝高台上的花盆看一眼。
真是
丑死了。
陆重渊完全没有被人抓包的窘迫感,甚至因为她把注意力都落在自己身上后,很轻的笑了下,他把手中本就没看几页的书一合,随手置于一侧,然后驱动自己的轮椅朝她那边过去。
看着人说道:“我没偷看你。”
萧知小脸一虎,清亮的杏儿眼都瞪大了一些,他还敢撒谎,当她是瞎的吗?明明偷看了,她还算了次数呢,约莫她从一数到十,他就会看她一眼,停留的时间还很长。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注意到他?
“我啊——”
陆重渊从她的手里接过剪子,等放到一旁后,伸手揽住她的腰,直接把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她短促的惊呼声中,他嘴角一弯,低头看她,继续笑道:“明明是在光明正大得看我的夫人。”
萧知还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从陆重渊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明明以前还跟个闷葫芦似的,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句话来,有时候你说半天,他也只是点弹头,嗯一声可这阵子,他就跟被什么人夺舍了似的。
说的话多了,脸上的笑也多了。
现在竟然还会,还会花言巧语了,夫人他倒是说得一点都不别扭,仿佛已经历练过很多次似的。
她的脸比刚才还要红,就连耳朵也烫得厉害。
小手握着他的袖子,想说他几句,让他不要总是这样勾她,可在陆重渊这样的注视下,她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仅说不出来,她还很想笑,特别特别开心的那种笑明明想克制的,但嘴角的弧度就是忍不住弯了起来。
就算压下去,没过多久,又忍不住扬起来。
眼里的笑也漾得越来越开,藏也藏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
萧知终于能够压制这些情绪了,她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突然揪着陆重渊的袖子,小声说道:“你以后不许这样看我。”
“为什么?”陆重渊皱着眉,有些不高兴。
“就是不许。”
萧知觉得自己现在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孩,还是那种从小被人宠着捧着长大的那种,娇气的不行,尤其是在陆重渊的面前,她总是无意识的变得爱撒娇。
既想让他看她,又不想让他看她。
矛盾的不行。
她喜欢被陆重渊看着时的感觉。
但又怕出糗。
他看得这样全神贯注,弄得她连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她可不想在陆重渊这样灼热的视线下,闹出什么丑态,现在屋子里没人还好,要是庆俞、如意、喜鹊他们在,那她肯定丢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