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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91)

这也太娇气了些。

陆重渊皱了皱眉,他刚才都收了力道了,还是留下了这么一道痕迹。

倘若他要是再重些,岂不是得把她弄的脱臼?

“去把珍珠膏取过来。”陆重渊皱着眉,沉声朝庆俞吩咐道。

萧知还在揉着手腕,听到这话倒是一怔,刚想说一句“不用了”,可口中的话还没说出,庆俞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只好闭了嘴,继续拿手轻轻揉着手腕,看着陆重渊皱着眉,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模样。

又问道:“五爷,你怎么了?刚才我喊了你好几遍,你都没听到。”

他怎么了?

要是同她说,看她看的入迷了,恐怕她得吓一跳吧。

他能够感受到萧知对他的好,但是这一份好是不是男女之情还有待估量,陆重渊想到这又看了萧知一眼,点漆如墨的凤目中好似涌着很多情绪,可他却抿着唇,什么话也没说正好此时庆俞也已经回来了。

他把药膏送到了陆重渊的跟前,然后又退到了一旁。

萧知原本是想自己去拿的,可刚刚伸手就见陆重渊已经把那盒药膏握在了手中,神色怔怔地看着陆重渊,红唇也微微张着。

陆重渊不会是想亲手帮她擦吧?

心里的念头刚涌上来,手就被人抓住了,不同之前那种紧箍到让人窒息的害怕,这次陆重渊握着她的力道却很轻,他一边握着她的手腕,一边拿药膏覆在她的那圈红痕处。

细细涂抹开来后,又把手掌心贴在那处,慢慢搓揉着。

他的手很冷,可萧知却像是感觉到一股子热流穿过身体似的,传到五脏六腑。

起初。

萧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时间长了,倒是觉得这个感觉实在是太过清晰,她也学过武,只是学武不比骑马射箭来的轻松,她以前学了一阵子也就丢了。

可有些事,她却是明白的。

比如有些武艺高的人是有内力的。

想想陆重渊现在虽然不能行走,可内力应该还是在的。

那次白盈盈把鎏金手炉朝她砸过来的时候,那么紧要的关头,如果不是陆重渊有内力,他怎么可能会以这样的速度出现在她的身后?

覆在手腕上的那只手还是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可萧知却觉得整个身子都置于暖汤之中。

怕人内力消耗太多。

萧知把空闲的另一只手覆到了陆重渊的手背上,软声推辞道:“五爷,好了,不疼了。”

陆重渊闻言是看了她伤口处一眼,刚才还十分恐怖的红痕此时的确是消的差不多了,他也就没再多说,收回手又盖好盖子,然后才看着人说道:“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啊?”

萧知一愣,等反应过来,想到之前在外头下的主意,她犹豫了下和人说道:“五爷,今天是除夕,我想把院子里布置下,你说好吗?”

话音刚落。

屋子里的气氛就低了些。

就连原本侯在一侧垂眸不语,把自己当做隐形人的庆俞也惊得抬了头。

五爷从来不过年,也不过节,这已是多年的习惯了,就连赵嬷嬷跟他也从来不敢劝,生怕五爷生气。

夫人这不会又要挨罚了吧。

庆俞有些担忧的看着两人。

陆重渊抿着唇看着萧知,脸色看起来的确有些不大好,他的手上还残留着一些珍珠膏,在外头阳光的照映下,看起来有些滑腻。可他却好似没有察觉似的,没有动手去擦,就这么垂着一双漆黑的凤目,神色沉沉地看着人。

他平日里不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多少人敢直视他。

更不用说这样的时候了

萧知心里也还是有些怕的,但也没有太怕,陆重渊的性子虽然捉摸不透,看对她的好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她就仰着头,迎着他幽深的双目,不闪不躲的,轻声说道:“这是我跟你第一次在一起过年,我不想就这么冷清清的。”

察觉到陆重渊的神色微动。

她的脸上重新化开了一个笑,然后低着头,握过他的手,拿一方帕子细细替人擦拭干净手掌上还残留的珍珠膏,一边替人擦拭着,一边同人说道:“我阿娘以前跟我说,过年最大的意义是家人聚在一起。”

“咱们不去外头,就在这儿,我跟你,还有庆俞跟赵嬷嬷,咱们做一桌子菜,把院子里打扮一下,高高兴兴的辞旧迎新年。”

“你说——”

萧知说到这的时候,抬了头,露了那张沾着笑意的面容,冲人道:“好不好呀?”

屋子里刚才还凝滞僵硬的气氛好像因为她的这张笑脸,缓和了许多,陆重渊的手还被萧知握在掌中,而他原本还死气沉沉的那张面容此时竟然也跟破冰似的,撤了些许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