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96)

那么就这片刻的功夫,是什么令她这么烦恼?

等进了室内。

屋子里那股热风打在身上,萧知才觉得刚才被风吹得有些僵硬的面容终于有些回暖了,拿手揉了揉脸颊,等到脸颊那边的知觉恢复如常,她才跟陆重渊说道:“五爷,你先坐着,我去里头看看。”

她有话要问喜鹊。

等到陆重渊点头之后,萧知把人推到了他以前喜欢待的位置就打了帘子进去了。

进去的时候。

萧知看到喜鹊还在书桌前收拾,她也没注意她的动作,张口问道:“喜鹊,以前陆家给我的月银,你可知道放在哪了?”

这是萧知在当初收到原身的包袱时就一直遗留着的问题,原身在陆家待了半年,陆老夫人虽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可明面上的功夫还是做得很好的。

当初原身的衣食住行和陆家的小姐是一样的。

除了每季的衣裳首饰,以及节日里的赏赐,原身每个月应该还有不少于二十两的银子。

可现在,首饰全无,包袱里的衣裳也是有些陈旧了,就连钱也是一两银子都瞧不见,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喜鹊的面貌,等离得近了才发现她正握着一张红色的福纸,轻轻皱着一双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甚至因为太过出神的缘故,连她的话都没听见。

萧知见她这般便拧眉问道:“你在看什么?”

这一回。

喜鹊倒是终于回过神了,她轻轻啊了一声,循声看去,便见萧知就站在跟前,忙敛了心思朝人喊道:“主子。”

说话的时候。

她的手还捏着一角福纸。

萧知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她手里捏着的那张福纸,正是刚才她写的那张,因为陆重渊的字太好,她怕跟陆重渊的拿出去做比较丢人,写了一张之后就不肯再写了,后来更是随意放在一边,没再管了。

她本来见喜鹊拿着也没当一回事,可联想到她刚才皱眉沉吟的反应。

心下猛地漏了几拍。

萧知停下步子,然后抿着唇,把目光投向福纸上的字,原身擅长簪花小楷,可此时那张纸上的字却是行书她的父亲和哥哥曾以书法享誉大燕,她的书法自然也是不差的。

无论是楷书,行书,又或是草书,她都会。

可若说最喜欢的,还是行书。

没有楷书的端庄,又不似草书潦草,笔起笔落皆是风骨。

她前段日子倒还记着,但先前因为陆重渊答应过年的事让她太高兴,一时也就忘记了掩藏。

心跳扑通扑通的还在不住跳着。

倘若现在是别人也就罢了,原身和陆家人相处的不多,自然也不会有人追究她的字体,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喜鹊。

多年的主仆情谊,喜鹊不可能不知道原身擅长的是什么字体。

“主子”

喜鹊捏着那张纸,脸上的确有些犹疑之色。

萧知看着她脸上的犹疑,定了定心神,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重新写了一副春联,这一次她用得是原身的簪花小楷,等写完之后,她就和喜鹊说道:“我刚才看外头长廊上还缺一副春联,你过会找庆俞去把它贴起来。”

“大好的日子,独独漏了那么一处地方,瞧着怪冷清的。”

说完。

眼见喜鹊直直盯着那一对春联,眼也不眨地,萧知便又握了一方帕子擦拭着自己的手,放软了声调,问道:“怎么了?”

“啊?”

喜鹊一愣,等看到眼前那一张和以往没什么差别的温柔笑脸,这才回过神,摇了摇头,嘴里说着,“没,没什么。”

可能是她真的想多了吧。

虽然主子这段日子的确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样了,但就如主子所说。

生死关头走了一遭,人情冷暖也都看遍了。

要是再像以前那样,不过是被人白白欺负的份想到这。

喜鹊也就收了心思。

她把手里的福纸放回到桌子上,然后迎向萧知温柔的目光,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奴这就把春联拿出去。”说着,她就想伸手去拿春联。

萧知见她已经不再起疑,心里渐渐放松,见她伸手过来便笑着拦了一回,“瞧你,这墨迹还没干呢,没得把你的手弄脏。”边说,边把手中的毛笔重新架到了那山字形的青花瓷笔架上,跟着一句,“你也先别急着出去,我有话要问你。”

便又把先前的话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还补了一句,“那段日子发热,大夫来的又不及时,我醒来之后便觉得昏昏沉沉的,许多事都有些记不大清。”

这话刚说完。

喜鹊就连忙握住萧知的手,担忧的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嘴里还不住说道:“主子,那您现在还有事吗?您之前怎么也不跟我说声?”她是知道萧知当初发热的,在接到二公子的信后,主子就大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