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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316)

“嗯。”木枕溪任由她握了自己一只手,安静地合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

一不小心想歪了的肖瑾把自己赶回了正道,还没见“家长”呢,木枕溪肯定不会对她做什么,大概就是心情不好了想抱抱她。

肖瑾轻声喊木枕溪的名字。

“嗯?”木枕溪依旧合着眼,原来没有睡着。

“你今天很奇怪。”

“有吗?”

“有。”

“我哪里奇怪?”木枕溪微微启唇,叼住肖瑾后颈一块嫩肉,牙齿轻轻磨了磨。

肖瑾:“!!!”

现在这样就很奇怪!

肖瑾被刺激得一激灵,差点直接从她怀里滚下来。

木枕溪是疯了吗?!

肖瑾这样的反应,成功把木枕溪逗笑了,脸埋在她脖子里闷笑出声。

肖瑾恼羞成怒:“你是不是有病?”

木枕溪说:“是啊,相思病,已经病得不清了。”

“你你你——”一向伶牙俐齿的肖瑾居然词穷了。

“我怎么?”木枕溪瓮声瓮气地说,继而又在被她折腾的那一小块皮肤上舔了舔,舌尖柔软湿润,非常流氓的做派。

肖瑾要疯了。

今天不是木枕溪吃错药,就是她还没睡醒。

肖瑾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睁开。

眼前的木枕溪还是那个木枕溪。

“啊啊啊!”

木枕溪一把拉过仓皇起身的肖瑾,肖瑾重新跌坐回她怀里,她只得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生怕木枕溪再对她做出什么事。做就做吧,只撩不上算什么本事?

木枕溪没再对她恶作剧,愉悦地笑了几声,便安静地抱着她。

肖瑾眼睛眨一下,又眨一下。

木枕溪一猜就知道她那个聪明的小脑瓜又开始迅速运转了。这人生这么聪明干什么,瞒她这么多年,生气,于是木枕溪不轻不重地在她脑壳敲了敲。

肖瑾瞪大了眼睛。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木枕溪现在是狗胆包天了吗?

木枕溪一接收到她愤怒的眼神,自发地矮下头,挨了比自己敲她更重的一记。

“还敢不敢了?”肖瑾怒目而视。

“不敢了,老……女朋友饶命。”木枕溪把肖瑾的称呼原样还给了她。

她微微眯了眯眼,神游天外,近来有没有什么黄道吉日适合求婚的?

肖瑾自然没有错漏那个出口一半的称呼,唇角勾了勾。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木枕溪曾经送过她一个戒指。班上组织出去郊游,大部队走前面,肖瑾和木枕溪走后面,她们两个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大家习以为常。就是肖瑾人缘太好,到哪里都是焦点,连带着和她一起的木枕溪经常被打趣。那时候同性风气没有现在开放“流行”,她们在外又一向自持——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因为木枕溪太害羞了,在外面不让肖瑾胡来。

班上的同学大多觉得她们就是感情很好的闺蜜,女性朋友间互相喊“老婆”的不少,不少同学开口就直接问肖瑾“你老婆呢?”肖瑾大大方方,木枕溪扭捏不敢应,脸颊一抹可疑的红晕。

郊游那时候照样被打趣,肖瑾等同学们看不到她们也听不到她们俩讲话的时候,就故意搂着她腰,贴着木枕溪的耳朵逗她,一声一声地喊“老婆”,木枕溪耳根通红,躲都躲不开。肖瑾玩上了瘾,不依不饶,木枕溪忽然蚊子哼哼地说了一句:“不行的。”

肖瑾愣了:“什么不行?”

木枕溪顶着一张大红脸,轻轻软软地说:“不能乱喊。”

肖瑾:“……”

木枕溪望她一眼,迅速低下了头,抿了抿唇,小声道:“没有名分。”

肖瑾回忆到这里,忽然觉得莫名的熟悉。这不是跟前阵子木枕溪说不能上她是因为想等见完外婆给她一个名分一模一样吗?!

肖瑾嘴角抽了抽,木枕溪对名分真的很执着。

那时的肖瑾听完木枕溪的话以后沉默了,没再乱喊,她开始琢磨名分的问题,难道要等到她们俩去国外结婚了才能喊吗?那得到猴年马月啊。

结果那天下午,木枕溪把她带到没人的地方,神秘兮兮地让她闭眼,将一样东西放到了肖瑾的手上,很轻,托在掌心几乎没什么重量,她都感觉不出来。

“好了,可以睁开了。”

“什么啊?”肖瑾笑着睁开眼睛。

她看清手心的东西,蓦地愣住了。

那是一枚碧绿的戒指,肖瑾一时间都没察觉是用草编出来的,因为实在是太精致了,在戒指的中央还仿照钻戒镶了鲜花,不知道她是怎么编进去的。

“这是……”肖瑾咬着唇,抑制着她强烈地拥她入怀的冲动。

“名、名分。”木枕溪双手紧张地垂在身侧,局促道,“我想过了,等结婚还要很久,先、先送你这个,你实在想喊的话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