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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72)

木枕溪一听这话立刻说:“什么死不死的,能不能吉利一点,赶紧呸掉。”

说了不吉利的话呸两句就好了,一定要快,这样老天爷就知道你是开玩笑的,这是外婆跟她说的。

肖瑾轻轻地:“呸。”

在木枕溪脖子里吐了一缕口水。

木枕溪:“……”

接着她浑身一僵,脖颈处传来湿热触感,根据她的经验,是肖瑾伸了舌尖,在舔她的脖子,酥麻的痒意从颈项一路传递到尾椎骨。

木枕溪一个激灵,喝道:“你干什么?”

肖瑾单纯地说:“帮你把口水舔干净。”

木枕溪怒道:“你这不是越舔越多吗?”

半晌,肖瑾反应迟钝地说:“噢,好像是。”然后用脸给她将口水擦干了,又留下了一脖子的汗,打了个酒嗝,颠颠倒倒地说,“干……净了。”

怪可爱的。

木枕溪差点笑出来。

原来肖瑾酒还没醒。

她一脚跨进了书房,一只手从抽屉里把止疼药翻了出来,背上带着个拖油瓶,又是倒水又是喂药的,她眼睛朝肖瑾看过去,疑惑道:“怎么这次头疼没有上次厉害的样子?”

上次都疼得人事不省,说不出话来了。

肖瑾吃了药,躺在床上,很淡地冲她笑了一下:“可能是喝了酒,脑子迟钝了,以毒攻毒吧。”

木枕溪:“……”

肖瑾问:“要呸吗?”

木枕溪:“……这个不用。”

肖瑾说:“那我睡了。”

木枕溪给她掖了掖被角,说:“晚安。”

肖瑾闭眼:“晚安。”

过了几秒钟,她睁眼,哀求的语气:“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

已经撑着床沿准备起身的木枕溪沉默片刻,说:“好。”

肖瑾摊开一只手,手心向上搁在床面上,木枕溪给她将手放进了被子里:“行了,睡吧,别着凉了。”说着拿过来遥控器,将空调温度往高打了两度。

肖瑾认真看她侧脸一眼,合上了眼睛。

止疼药的药效上来,又或者是真的以毒攻毒有效,总之肖瑾没多久就睡了过去。木枕溪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汗水蒸发后冰凉,她用手掌给她捂了捂,又寻来根温度计在她耳旁滴了一下,正常。

她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趿拉着拖鞋出去了,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翌日一早。

肖瑾转着酸疼的脖子出来,手里拿着换洗的衣服,问早早起床在厨房做早餐的木枕溪:“木枕溪,我昨晚上喝醉酒做什么了吗?”

木枕溪回答她:“没做什么。”

忘记最好,木枕溪唇角弧度上翘,确实没做什么,就是往自己脖子里吐了口口水而已,还跟小狗一样舔来舔去,一点都不可爱。

肖瑾不大敢确定:“真的吗?”

木枕溪:“假的。”

肖瑾:“啊?”

木枕溪:“赶紧去洗澡,你把我的床单都熏上味儿了。”

脚步声非但没有越来越远,反而越来越近,几个呼吸间,肖瑾抱着衣服站在了厨房门口,敏锐地说:“你好像很开心啊?”

木枕溪说:“你昨晚给我打了一张一百万的欠条。”

肖瑾:“啊?”

她这回是真的确定对方心情很好了,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似乎是和她有关的?

肖瑾眉梢扬了扬,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欠条呢?”

木枕溪说:“客厅茶几上。”

肖瑾说:“我去看看。”

木枕溪说:“看完赶紧洗澡。”

肖瑾已经转过身了,背对着她应:“知道。”

茶几上哪有什么一百万的欠条,她就是随口一说。她在厨房做菜,余光里看见肖瑾在茶几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朝她的方向望上一眼,隐约含了笑,起身洗澡去了。

木枕溪被她这眼看得起了好奇心,煎完锅里的鸡蛋以后,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出来,往茶几上看去。上面赫然多了一张欠条,写着欠木枕溪一百万。

格式还挺规范,民间借贷很多人这么打欠条。

木枕溪把欠条整齐叠好,笑了笑,随手压在了茶几上的一本书下。

木枕溪做了一式两份早餐,肖瑾在餐桌上吃,她坐在客厅的飘窗,手里端着盘子,一条长腿悬空,另一条屈着,远处高楼鳞次栉比,近处是蚂蚁一般的行人。

窗外的朝阳斜斜地照在她身上,使得原本精致的眉眼蒙上一层暖橘色温柔的光芒。

肖瑾笑了笑,看着她下饭。

两人正式过起了普通室友的生活。木枕溪需要在电脑上画画,所以依旧占据书房,肖瑾则把买来的书都堆到了飘窗上,飘窗有些高度,而且光线很好,只要搬个小马扎,用来看书写字也是很方便的。

木枕溪偶尔出来倒个水,肖瑾便会从书里抬起头,扭头看她一眼,礼貌地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