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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我在故宫装猫的日子(188)+番外

当然在后世,因为环境的优越性,家猪已经发展到可以全年发情的程度,但是在西汉显然它们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猪是杂食性动物,但相对来说它们更喜欢采食植物的根茎,所以秋季是它们最喜欢的采食季节。但因为秋季之后便是难熬的冬季,所以母猪会尽量在夏末或者夏初的时候生下小猪仔。

猪的怀孕周期差不多是三个月,也就是说一般它们会选择在冬末或者春中时候挑选丈夫。

等到那个时候,在荷尔蒙的促进下,就算是矮穷矬的小公猪也会变成小帅猪啦!

如果到了那时候母猪还是嫌弃这些猪,那也没关系,将亚成年小母猪隔离起来不让它们见到中山国的小公猪,目所及处只有河间猪的话,等它们成年了自然而然就会觉得世界上只有这一种公猪了。

至于对方体型比自己小……咳,自然界中公的比母的体型小的难道还少吗?

处理完了畜官的哭诉,夏安然又打开了来自少府的书信。

在那里头他又看到了一个好消息。

在他离开中山国小半个月以后,第一节 陶状管道正式出炉。

这一点要多亏中山国曾经有制造大型管道的经验。陶轨薄厚不均,烧制上便很有难度,虽然使用了龙窑,但是匠人们依然不敢烧制过长的陶轨。这次出炉的均是成人一臂长,一一敲打辨音过去后,匠人们判定其烧制的成功率仅有四成。

当中再排除掉一部分尺寸不合的,最后的成本仅够制作十来米的双轨轨道。但如果只是用作试验品也算马马虎虎足够了。

管道被三合土黏在地上,如果单纯是使用小车的话,这些管道的确可以承压。按照如今普遍的货物重量其也可以接受,但是使用年限和受力上限有待考察。

但最麻烦的问题是,如果管道一旦破损后,要将之拆下替换重新安装会花费大量的时间。

也因此,在水泥被制作出来后,匠人们一致否决了以水泥作为粘合剂。

因为水泥比三合土还要再牢固一些,这会导致陶轨破损后必须花费大量的时间来铲除这一整根管道的水泥。

但是水泥这种好用的原材料很快有了新的用武之地——铺地。

用它们来做陶轨的基石,就不用担心在搬运太重的货物时候会导致地面下沉了。

对于这种设想,小国王大笔一挥批了个“准”字,只是他让人稍微控制一下数量,暂且先建造陶轨需要的部分。

毕竟石膏实在是有些贵,等船运能够通到山东了,石膏的采购价格降低后再大范围造吧。

他歪歪脑袋,想想又批了一句——可以试着先在下头铺设砂、石道,如此便可使得上头的水泥承力更加均匀,避免龟裂。

咦……说到水泥,他好像记得水泥还有一个特性是什么来着……算了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小国王砸吧了下嘴巴,在文件上敲上了自己的印章,然后将处理完的公文塞到了木箱中,届时将交由驿官带回中山国。

等他展开了下一封信件的时候,小国王立刻瞪圆了眼睛,哎呀!是赵婴来催他的法科考题啦!

对了!

小国王满脸深沉抬目远望,他目光似乎要穿透车厢抵达坐在他前头的那辆马车上。

——他哥还欠他考题呢!

午膳时候,赵王刘彭祖就接受到了来自弟弟的问询——阿兄,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的考题给我?

刘彭祖也是一愣,半响后他故作深沉状试图掩盖他将这件事忘记了的真相,然后表示「弟弟,你给阿兄的答卷我并不满意啊」。

刘彘和刘胜两个弟弟齐齐用「阿兄,你这样很不好」的眼神来看他。刘彭祖感觉到他遭遇到了弟弟们的灵魂拷问,但他一点都不心虚!

没错,弟弟哪里给了他最合适的回答呢?弟弟的答卷完全不让人满意呀!

那什么见鬼的“指导书”花费了他近一个月的时间反复琢磨修正。为了写一份自己满意的,他没少翻阅卷轴查阅案卷和赵国往年数据对比,最后才交出了勉强算是令人满意的答卷。

但让刘彭祖没想到的是,这些卷轴最后居然是交给河间王誊写。

什么鬼?!为什么是河间王?既然你是发起人,为什么你自己不抄?再不济,为什么不能就用我们自己的原卷?乃兄的字很难看吗?

蠢弟弟就这么放心地将东西都交过去了,要是河间王在里头修改了些什么呢?岂不是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赵王对这个没有半点政治智慧的弟弟简直无语了。当时在收信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就想把弟弟的脑袋瓜子当甜瓜拍,看看能不能把里头的涓涓细流给拍出来一些。

倒不是赵王对河间王有意见,河间王本身就算是他们几个皇子中比较没有存在感的那种。毕竟他排行老二,在怀他的时候栗姬已经不再是独宠,生育完了,为了固宠,栗姬马不停蹄又要了一个孩子。

如此,才让三皇子赶在了四皇子之前一点点出生,创下了在外人看来极为辉煌的记录——刘启的前三位皇子都为她所出。

在这样的状态下,河间王又怎么可能得到太好的照顾?

在他还是婴孩的时候,他母亲便忙着争宠,还要照顾腹中胎儿,等他到了少年时候,母亲忙着和程姬以及当时青春年少的贾姬、温顺可爱的王姬争宠。

老大刘荣是她得宠的保障,老三刘阏于是她的幼子,夹在中间的老二自然是比较尴尬的。

老二的性格也被养得有些软,在后来更是一心投入儒学的怀抱,寄情学术研究。在别的皇子们……尤其是贾夫人长子的赵王看来,这便是有些软弱了。

刘彭祖性格强硬,自然是看不上这一种软和。

在听到小国王说了「等大家到了长安,一同下榻到馆舍里头之后大家可以再核对一下,如果有问题可以再改」之后,刘彭祖才稍稍平复了下心情。

但这也没用,他受到的惊吓难道是这么容易就可以被抹平的吗?才不会呢!

夏安然叹了口气,无语地看了眼自家兄长,觉得兄长这实在是太傲娇啦!

行吧,他给刘彘使了个眼色,兄弟二人齐齐对赵王使出了刘家的撒娇大法——两兄弟对着刘彭祖其实也强健不到哪儿去的小身板一阵敲击。

刘彭祖梗着脖子撑了会儿,最后还是没撑住,一边喊着成何体统,一边一手一个将糟心弟弟们给拎了起来。

他指指大的,“多大了?还这么闹腾!”

又指指小的,“马上就要和胶东国的车队汇合了,你是准备让你们胶东国丞看到你这个样子?”

听到胶东国丞,刘彘的小表情立刻转为正经认真的模样,用实际行动表示「彘儿可严肃啦」。

虽然刘彘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期待,但是当他看到胶东国的队伍在其丞相带领下提前等在了汇合处时,刘小猪还是十分满意的。

作为胶东国的国君,虽然年纪还幼小,但刘彘必须表现出一国之君的模样。

他换上了王国的冕服,佩戴了象征他胶东王身份的印绶,带着他的小伴读们接受了胶东国相的觐见。

作为胶东国实际上的掌权人,胶东国相和刘彘当然不是第一次见面,彼此都很熟稔,自然也免去了检验身份这一项形式主义。

彼此气氛还是不错的——当然,这是事后夏安然从刘彘口中听说的。

刘彘面见胶东国相的时候夏安然并不在场,这种需要建立弟弟威严的时候,小国王才不会去插上一脚呢。

晚上,刘小猪一边泡脚一边将他对于胶东国丞的感想说给了夏安然听。

事实上,在过去的一年中,胶东国丞做得滴水不漏,他几乎一应将胶东国的各项事务都送到刘彘面前进行批示和报告。当然有鉴于距离限制,以及刘彘实际上并未亲政,这一些也是走一个过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