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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我在故宫装猫的日子(341)+番外

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

此证。

作者有话要说:

夏喵喵:先领证,再结婚!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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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段是民国婚书,有删减,字数不算在点数内。

我觉得民国婚书的祝词真的超美,有好几个版本

婚书自唐朝起,其实古代的昏礼就是去宗庙里头拜过了就算成礼,上不上户籍……嗯……不太重要,否则咋能有私奔这一操作呢。

说一句题外话,西汉木有奔则为妾这个说法哦。

汉代正规的昏礼服饰男的要比女性花俏很多。纁色就是夕阳的那种橙红色,所以夏喵的衣服就是上黑红,下橙红,另外还要穿红色的鞋子。

窦皖的衣服就是黑红色只有袖摆是滚边……

虽然我很想让他女装一下奈何礼制……就是这样。(内心可惜但是我不能说!)

第134章 帝国裂变(46)

西汉当然没有婚书这东西, 太常细细品读那一小段约词,虽觉写得不错,但还是不明白这位小殿下这时候给他看这个是要作甚, 直到夏安然戳戳右下角证婚人处方才恍然。他品了品上头的意思,觉得这小殿下的想法还挺有意思, 于是哈哈一笑, 非常爽快地掏出了自己的私印。

随即夏安然在自己的名字下头落下了私印,再让窦皖在上头敲了个印, 最后自己的印章一转, 在颁证处也落了个中山王的印。

他拿起婚书, 看了看,然后将它递给了窦皖,满眼都是欢喜:“中山国《新婚姻法》明日颁布, 日后离婚的需要持婚书去办,现在婚书就交给你保存啦。”

窦皖怔了怔,小国王此前关于此事的想法并没有同他说过, 这是一份昏礼当日突来的礼物。

他捏住印泥未干的卷轴,视线在二人并列的名字处流连。窦皖的名字是夏安然写的, 他不愿意用窦皖的化名, 便用了他的字。

自此,窦君须之名便永远落在了刘胜之侧。

他心头一动, 忽然明白了夏安然是什么意思。若要解除婚姻关系唯有凭此书,而他的殿下将这份《婚书》交给了他,此举,此举的意思自然是……窦皖指尖绷紧。

什么时候开始, 由我决定,而什么时候结束, 取决于你。

——他的殿下仿佛如此说道。

可他怎么舍得?

与他的殿下这一段灵犀是他百般、千般努力换来,这一纸姻缘又是他种种算计所得,他的殿下那么那么好,他怎么会舍得?

窦皖缓缓将卷轴束起,将之塞入宽敞的袖中,然后他对着正紧紧看他的小殿下含笑说道:“皖只恨没有千钧之力。”

“嗯?”

窦皖静静看着微微偏头疑惑看他的殿下,微微垂眸,泛开一个浅笑,“若皖有此等力气,定要将太行山托起,压在这册婚书之上。”

突,突然间这么说干什么!

夏安然猛地回头,耳朵根悄悄泛了红晕,不过片刻他又悄悄回过头道:“你,你好好保存,别把它弄坏了,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份婚书呢。”

婚书都有编号,他就是为了拿个第一号特地推迟了这一制度,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小心虚。他抿抿嘴,还是忍不住道:“保存好了啊,到时候让它给我们陪葬。”

窦皖缓缓地,缓缓地吸了口气,他眸光黑沉一片,抬手握住了夏安然的手,“殿下,皖只恨这天暗得慢了些。”

还能不能好了!!是凉茶喝得还不够吗!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青春期思想!

夏安然扭过头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他也来不及说,赞者已经过来递上供香。秦汉的昏礼仪式虽然比起后世轻松愉快,但此时也带着庄重的仪式感。

昏礼的地点亦是选在家庙。现在他们就站在刘家老祖宗刘邦的灵牌之前。

夏安然拉着窦皖的手,双双于蒲团上以祭礼而拜,起拜三次,二人将祭香插在了香炉里面。

记入族谱,拜过祖宗,按礼法来说,他们二人已经是合法的婚姻关系了,但这次夏安然特地要求多加了一项仪式

“一拜天地谢苍天——”

日西垂,红烛摇曳,着华美衣裳的二人冲着日出方向升拜三次。

感谢天地神灵花鸟鱼虫,让他们能够在最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相遇,并且一路并行,最终水到渠成。

“二拜高堂谢养育——”

二人转了个方向,面向长安城的方向随着赞礼唱声拜倒在地。

敬谢父母给予生命,又将他二人培养长大,也谢谢每一个在对方生命中出现过的良善和传道者,他所爱的那个人才会是现在的样子。

“三拜,夫妻对拜互敬互谢——”

夏安然回过身,眼看着窦皖透着柔软目光的双眸,二人相视一笑,拜倒在地。

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世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

相拜之礼盖因夫妇平等,互相扶持互相敬重,对对方的好心怀谢意,对对方的付出带有敬意,互敬互爱互谢,方不负三拜之缘。

二人重新起立,向宾客微微欠身以谢宾客,众人齐齐入宴。

此时客人均是一人独坐,唯有夫妇二人坐在一张桌案之前,侍者捧豆而来,掀开盖子,里面是一碗肉糜。赞者唱曰:“行同牢之礼,新婿新妇邀诸君共乐——”

台下宾客举杯以谢,夏安然和窦皖分食了肉糜。一入口,小国王的表情便抽搐了一下,酸甜苦辛咸同时出现在一碗羹里,也是为难厨匠了。他小觑一眼窦皖,后者面不改色,一勺一勺吃着肉羹,见他越吃越快,夏安然当下毫不犹豫跟着一同分享这碗着实谈不上好吃的羹食,并且从窦皖的勺子里抢来了最后一口。

此后二人又共同吃下代表食物丰足的粟米、莲藕、枣子等吉食,垫了个三分饱,侍者上合卺酒。

夏安然接过以卺瓜切半而制成的卺盏,又将另一半递给了窦皖,葫芦形状的酒器里头盛放着澄澈酒液,二人相视一眼,互敬共饮。

入口的酒液甘醇,然而卺盏本身就是用一种叫做苦葫芦的植物做成的,瓜瓤也没有刮干净,可想而知入口滋味如何。夏安然只喝了一口便小小抽了口气,又苦又涩的滋味充盈了整个口腔,他抿抿嘴,正想再饮却被窦皖将匏瓜接过,二人互换匏瓜,交杯再饮。

随后他惊异发现窦皖递来的匏瓜里头仅留浅浅的一丝酒液体,他一时之间心绪复杂,抬眼看去便是窦皖的温柔双目。二人都喜欢吃,窦皖更是嗜甜不喜苦,而这一刻,窦皖却将自己的酒液喝掉大半,只为了让他少饮苦酒。

夏安然只觉得内心火热一片,他一昂头,将卺内酒液体全数入喉。酒液带着幸福感在他体内炸开,脸颊上更是立时出现了一小团红晕。

协礼者将二人的卺合起来拼成一个匏瓜,以红绸将之扎紧放入锦盒之中。

赞者曰:“同牢食,共品五味,自此酸甜苦辛咸彼此皆不离亦不弃,终生相伴。”

“合卺酒,甘甜浸苦,自此两人共担甘苦,灵犀相通,风雨同归。”

“永结百年。”

“礼成——”

夏安然悄悄伸出手握住了窦皖的,二人的双手藏在宽大的袖摆之下紧紧握住。?

“景熙。”夏安然闻声侧目,便听窦皖轻轻说道,“往后余生,皖亦然。”

夏安然抿嘴而笑,他知道这是窦皖对于他今天上午送去的情信的回答。

他不是一个会写情书的人,而白天不知为何脑中忽然想起了一句歌词,于是便写了他们的第一封情书,托鹄鸟传书。

在那信上,他写: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至也是你。

而窦皖回道:我亦然。

择其所爱,爱其所择,真是没有比这更让人满足的事情了。

二人手拉手带头离开宗庙,行走间忽然听闻清越鸣叫之声。众人纷纷抬头,便见林中飞鸟齐齐起飞,呼啦啦聚在一起,除了领头那只俱是五彩斑斓极为漂亮,而它们都在一只体型硕大的鹄鸟带领之下于空中盘旋,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