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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我在故宫装猫的日子(350)+番外

刘启皱了皱眉,有点听出滋味来了:“说说。”

“中山国的户籍建立比长安更早,也更全。”老臣说得非常直接,他这话并未触怒刘启。因为在户籍一事上长安确实走在了中山国的后面。这倒不是长安官员不如中山国仔细,而是中山国是从无到有,所以梳理起来反倒是比长安城更容易,而且中山国的人员组成也更为简单,长安城的人员流动量太大,每日都有成百人的出入,一进一出如果全靠人工甄别再做登记工作量太大。

他接过老臣递来的一本文书,抬头所写正是中山国入户申请,这一申请可以向左一路展开,入目的便是一连串的小方框格子,全是要填写的内容,上头需要申请人填写的内容极其详细,另外还有一排由登记人员需要书写的内容,譬如身高、有无残疾、面部有无痣、甚至还有牙齿情况。

刘启细细看过,他手上拿的一张就是填写过的,通过这张简单的表格在他脑子里头就出现了一个人的模样。

“这倒是不错……”刘启边翻看边笑道,“我得夸夸他。”

臣子复又递过一本文书,言:“这是老臣抄录的一份中山国入籍登记册。”

刘启接过,展开一看里头都是这类表格装订成册的登记册,而第一页则是书写了其中所包含的所有人的姓名,下头还有编页,奇妙的是这一登记册经过折叠后将申请人的名字露在了最外面,即便是装订后也能根据名讳来寻找资料,非常方便。

刘启略有所悟,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老臣,“你也不必这样七拐八拐得绕圈子了,有话直说。”

“陛下。”老者颤颤巍巍地跪下,“臣请开启全国户籍调查。”

刘启沉默了,他皱着眉看着这位于国家户籍工作了大半辈子的臣子,“你若是觉得这法子好,可以现在就用起来,一点点调换,全国调查过于兴师动众,且极为扰民,朕不同意。”

“陛下可曾想过择才试!”见刘启转身要走,这老臣往前一扑抱住了帝皇的大腿,而他说出的那一句话才是留住帝王的原因。见刘启低头看他,老者忙说道:“陛下择选才子从各地而出,然通过地方选举到抵达京城路途遥远……”

“陛下,臣唯恐途中意外。”

“你是说……有人冒名顶替?”刘启皱眉,“你这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老臣摇头否认,言曰只是未雨绸缪。帝皇思索片刻,他没有直接下决定,而是道:“你先将此事写成奏表上来,这事我再想想。”

而等到老臣不抱希望得将奏书递上之后,却遭到了帝王的紧急召见,刘启语速飞快,一个个字就像雨滴一样打在这个老臣的心田,“此事交由太子总负责,朕到时候会下旨要求诸侯国和郡国必须配合,你放手去做,在下一次择才试之前朕要看到全国户籍全数被理清。”

“喏……呃,敢问陛下,下一次的择才试是何时?”

刘启微微一笑,“明年春天。”

“……”

于是当天下午,载着太子刘彻求援信的信使骑着快马向东一路奔驰。

夏安然刚刚打开弟弟的信件,为首的一行哭诉就倾泻而出。

“阿兄,借!我!人!——嗷!”

夏安然默然无语地将信折了起来塞在了书柜里面。迎着窦皖疑惑看来的视线,他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没事,来打秋风的,我们继续。”

和美人一起对弈如此风雅,怎么能被来薅羊毛的坏弟弟破坏了兴致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夏喵:就会薅羊毛。

夏喵:还盯着我一个人薅!

夏喵:这届皇帝是怎么回事!

夏喵:弟弟又是怎么回事!这个弟弟能不能退货的啦?

刘彻:可是阿兄说麻烦哥哥是弟弟的特权呀,阿兄你不记得了?

夏喵(斩钉截铁):我不记得了!

刘彻:=w=不记得也没关系,反正阿兄一定会帮我哒!

第137章 帝国裂变(48)

夏安然觉得自家弟弟自打回了长安归于刘启教导之后越来越不可爱了, 以前在中山国又乖又听话又聪明,哎,明显就是弟弟被教坏辣!

他的这种心理就是活脱脱的傻爸爸心理, 反正出问题的都不是小孩的错,全是别人的, 窦皖对此不予置否, 他放下了棋子,然后将棋盘翻了个方向, 黑白互换。

小国王的脸立刻皱了起来, 他吭吭哧哧地重新坐下来看着面前的棋局, 然后抓起了原本属于窦皖面前的棋瓮重新下。

夫夫二人下棋玩的是情趣,但夏安然真的是个臭棋篓子。早先的时候他能拿后期的著名棋局为难一下窦皖,等到窦皖看透套路之后每次都是他最后丢盔卸甲。

围棋便是一方战场, 窦皖在这片战场上就像是狮子一般,看着每个棋子都温温和和,实则一被他找到机会便会猛然跃起一击必杀。

二人实力悬殊过大, 小国王又坚持不要他让,窦皖每每只能看着小国王自己走进了死路就将双方棋瓮对调。

于是下棋这个事, 就成了小国王如何在克不死对方的同时弄死自己, 然后又看着死局被窦皖三两下救活,游戏体验感非常差。

尽管如此, 夏安然也还是宁可坐在这儿被虐。

因为棋盘的位置距离床铺最远。

哎,面对窦皖,夏安然经常能够感觉那种独属于老夫少妻的悲伤,不过窦皖一年中能够休假回中山国的日子也不算多, 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就这次他回来得突然了些,他一时不察没做好准备就有点亏。啧, 不过这都是甜蜜的烦恼,不算什么。

夏安然一边思索一边落子,哪知他一抬头,就看到窦皖定定看着他的目光。

夏安然疑惑歪头,就见他对象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然后双手一伸一用力就将他抱了起来。

窦皖长腿一伸几息就将一脸懵逼的小殿下运到了房间的另一边。

“君须?”夏安然有些疑惑,他被人放在了以藤条制成的座椅上,然后他面前就被递来了熟悉的文书。窦皖将刘彻的信放到了他面前,“景熙不必抽时间陪我。”他微笑着搬了椅子做到了小国王身侧,然后随手抽出了一本书,“我在这边看书就好。”

夏安然抿了抿嘴,表情就写着「你怎么知道」五个字?

窦皖的视线飘向了棋盘,夏安然一瞅脸顿时红了,他,他刚刚将自己的子送到了别人的包围里面了,活脱脱就是“自杀”

窦皖伸手以指节轻轻碰了碰小殿下红了的脸颊,又对上小殿下晶亮的杏眼,唇角轻扬,“不过皖很高兴。”

“景熙将殿下排在皖后面,我很高兴。”

说什么呢!夏安然瞪他,“干嘛和彻儿比,他是弟弟啊,和你不一样。”

“好,皖知错。”

知错就知错,干嘛笑得那么,那么……夏安然一下子形容不出来,只能竭力将注意力重新挪到了刘彻的信上。

他本是为了遮掩羞窘装模作样,哪知这一看就又看出了问题。

他刚刚只是大概扫过有个概念,现在仔细看来,刘彻来求援的原因是这次景帝给他的时间卡得太紧,景帝要求在明年春天以前将户籍调查全部落实。距今时间一年不到,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全国所有的郡国现在用的就是中山国的户籍登记模式,要抄录一份然后再送到中央,然后中央再做整理恐怕就不止一年。

这又不是现代,系统输好就能自动统计。在他这种“剥削阶层”看来都觉得这事不可能,更不必提下属们了,但景帝还是将这事丢给了刘彻来做。

为什么?

信里说老父亲是为了明年的择才试做准备,预防有人冒充,但如果仅仅是针对择才试完全可以在各地郡县推举之时出一份户籍证书先送到长安,到时候考核时比对一番即可,没必要急吼吼地进行全国人口普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