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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158)

经过昨晚他突然有了困意,搂着她沉沉睡了很久,似乎梦见了谭耀明。他在梦里问他,如果换做是你,你是否会为她上刀山下火海?

他睁眼后已是上午十点多,这在他的睡眠生涯中从未有过的事。他看着怀中的她,睡得酣甜,身上沾着的是他的气息,胸口留着的是他的印记,他觉得,会。

他也会像谭耀明似的不顾一切护她周全保她安稳,跟是否发生过关系无关,只关乎她是夏昼,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夏昼。

“秘方的事跟季菲有关?”

夏昼思绪半晌,“有关,但她很聪明,不会留证据。我跟她多年朋友,太了解她了,这一点上谁拿她都没办法,更何况她还有个卫薄宗。”她跟季菲是大学同学,同一寝室又兴趣相似,很能谈得来,所以她俩的感情最好,后来通过左时她们认识了卫薄宗,四人在同一领域都有着超出寻常人的敏感和专业,所以很是惺惺相惜。当时他们的实验室在平谷,每到桃花纷飞的季节,实验室外的风景最美,故此一日,他们四人在实验室院落的桃树旁拜了把子。

卫薄宗最大,故排名大哥,左时老二,季菲凭着跟她同岁却是大年初一生日的优势夺了老三的帽子,末了夏昼很是郁闷,季菲就说,别郁闷了,姐请你吃桃。

她对桃毛过敏,每一次季菲都会将桃子洗的一根桃毛都没有才交到她手里。

过往如云烟,而被利益出卖了的过往,是毒烟。

陆东深若有所思。夏昼看着他沉默的眼,戳了戳他的嘴角,“季菲不单单是陆门的人,她背后还有整个行业的力量,你最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而且当年的事还有隐情,这个时候最不能轻举妄动。”

陆东深低眼看着她,“听过这样一句话吧,让一个人彻底毁灭,就先让其无限膨胀。”

夏昼的嘴角抽动一下,没再说什么。

陆东深也看出她不愿过多谈及季菲,换了话题,“想过找你亲生父母吗?”夏昼耷拉眼,半晌后摇头。听院长说,还是襁褓中的她就被扔在了福利院门口,她的亲生父母没留下只字片语。“我不知道我真正的生日是哪天,也不知道自己真正姓什么。现在的生日是院长捡到我的那天,因为是在夏天,所以院长叫我小夏,也是巧了,我养父也姓夏,后来给我起名叫夏昼,养父母说,夏昼夏昼,夏日时的天明,热情朝气,这是他们的期许。”

说到这,她的嗓子哽了一下,咬咬牙,“所以,我为什么要找扔我的人?他们甚至连个姓都不舍得给我。”

“好了好了,不提了。”陆东深见状轻声安抚,像是哄孩子。

夏昼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许久。他任由她的姿势,只是,感觉颈窝有点温热时他的心口疼了一下。都说她潇洒自如,可现在,她何尝不是个心有遗憾和郁结的孩子?这世上有千般情万般爱,唯独父母之爱是无人取代,哪怕他爱她宠她,也取代不了血缘之情。

“商量件事。”陆东深决定彻底转移风向标。

“嗯。”她没抬头,闷着嗓子应了声。

“不准再想着左时了,尤其是当着我的面能叫出左时这种事,以后发生一次我就罚你一次。”

夏昼一听也顾不上伤心难过了,抬脑袋盯着他,“陆东深,昨晚是谁说的不在乎了?你不是一言九鼎吗?你不是心胸宽广吗?说话就跟吃了吐似的有意思吗?”

陆东深的手寻上她的腰,掐住,“之前想着如果他是你第一个男人,你念念不忘我倒也能理解,现在不一样了,论亲密度,我才是让你念念不忘的男人吧?”

“陆东深,你有劲没劲啊!”

他笑,“我有劲没劲你刚才不知道?”

夏昼一听这话,胸口又开始呼呼冒热,裹着被,又像是蚕蛹似的滚到床的另一边,“哎陆东深,你说我有做情人的潜力吗?”

“没有。”陆东深回答地十分直接。

夏昼眼珠子一瞪,咬牙,“你找死啊?就程露有潜力是吧?”

陆东深忍笑,“你瞧,就你这性子还想做情人呢?能甘心做情人的,那都是温顺懂事,十分听话的,你行吗?”

夏昼恨不得把眼珠子甩出来。

看着她直瞪眼,他就忍俊不止,压过来身子,“没事,我好好调教一番就行了。”

“那依陆先生的慧眼来看,像我这种资质的得调教多久?”夏昼哼着冷声,眼睛里藏刀光的。

陆东深压着她的刀光吻了她的唇角,说,“性子顽劣,换句话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没有个大半生折进去是不可能的了。”

她觉得他开始憋着坏了。

冲着他笑得无辜,“不劳陆先生大驾了,我觉得我挺冰雪聪明的,闲着没事的时候我自己琢磨领悟啊。”

刚要抽身就被他压趴下,他低笑,“没关系,我就当日行一善了。”

“今天你已经行过善意了。”夏昼一手死抓床角,挣着命提醒,“你七老八十记性不好了?我还得吃饭呢!你再行一次善我会吃不上饭的!”

陆东深将她的手指头一根根掰开,“行善这种事,多多益善。”

夏昼觉得,流氓!她开始怀念祈神山上的那个陆东深了……

第185章 骂谁是野猫呢?

景泞匿在昏暗中。

窗外耀的人眼发白的光亮被房间里厚重的窗帘遮挡,偶有缝隙,数万丈光芒就被捏成了线,迫不及待地钻挤进来,落在景泞紧攥着的手指,又折在奶白色的地毯上。

光线太弱,照不明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只是洇在更暗处的身影,模糊的轮廓高大挺拔。唯一有光亮的是他指间的烟头,像是在幽暗中摇曳着的橙红色花朵,浅淡的烟丝从花心中伸展,又很快被暗光吞噬。

景泞却觉得,那像是只魔鬼的眼,盯着她,即使在黑暗中,这种监视也无所不在。良久后,男人吞吐了一口烟雾,开口,“亲王府那片地的开发权拿到手,陆东深靠的并不是他的报价。先是邰国强因为他夫人的疯言疯语被踢出局,然后华力集团又顶上了雇佣商业间谍的帽子,这一件件的事发生的时机精妙绝伦,要是说背后没有陆东深在操纵,我不信。”

景泞使劲抠着手心,“我不知道这些,所以,我解答不了你的疑问。”

“你背叛我了?”

“我没有。”景泞条件反射。

男人笑了,“料你也不敢。”

景泞紧紧抿着嘴,手指松了又攥。

“陆东深没走低价这步,你说他是老谋深算还是对你有了怀疑?”男人问。

景泞呼吸急促,“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男人的眼如鹰,微微一眯,“陆东深身边的人,属你跟的年头最长。”

“可他从不相信任何人。”景泞说,“并不是所有事我都有权参与,就算是跟在他身边的老人,所负责的领域都不同,他从不会把所有事交到同一个人手里全权打理。”

男人冷笑,“这的确是陆东深。”

“所以,你留着我没用,我对陆东深根本造成不了威胁。”

“谁说没用?”男人慢条斯理,“这次,我原本也没打算利用低价让陆东深出局。”

“你什么意思?”景泞暗惊。

男人笑出声,“只是想试试陆东深的心思,果真是喜欢声东击西。”

“也就是说,你早就料到他能拿到那块地?”“陆东深想要得到的东西,费劲心思也会夺到手,所以,他能摘下那片地的开发权,这一点都不奇怪。”男人弹了下烟灰,“这游戏,只有他拿到那片地之后才能玩,否则,

没意思。”

“你到底想干什么?”景泞厉喝。

男人盯着她,“你要知道我的想法?如果知道,你会不会去告诉陆东深?”景泞死咬着唇,稍许后说,“我不想参与这场你争我斗里,所以从今以后,我不会帮你再做什么,至于做过的事我也不会对外透露,你我之间再无关系,你也别再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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