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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16)

陆东深看出她的不悦,说,“既然她信誓旦旦,就不妨让她试试。”

“这件事太荒唐了。”邰梓莘见他这般袒护,心里更不是滋味,“我刚才去看了我爸,都瘦了一圈,她在装神弄鬼。”

“那你还有其他办法吗?”陆东深反问。

邰梓莘语塞。

是没其他办法,因为之前她也听说了,天际酒店也请了不少医生过来,甚至邰家的私人医生都出动了,但都不见效果。

“不过就是最后一个晚上,再等等看吧。”陆东深说了句。

邰梓莘攥了攥酒杯,刚要开口就听陆东深淡淡说了句,“稍等。”他起了身。

这边,蒋璃正在努力地挪位置。

工作人员将梯子放在江山图正中间就都走了,蒋璃坐上去之后觉得视线局限,又懒得下梯子去调整,所以干脆就两手撑着江山图来回蹭。

梯子下面是带滑轮的,蒋璃这一下力气用的有点大,梯子滑出老远,身子一晃,刚要哀嚎,一只大手稳稳地控住了梯子。

蒋璃低头这么一瞧,乐了,“嗨,奸商!”

陆东深无奈低笑,连着她带梯子徐徐推近了江山图,说,“你注意安全。”

“你怎么在这?怕我毁了你的江山图?”蒋璃语速很快,又回头瞅了一眼,只觉得远远的有个美女正朝这边瞧,眼神有点不友善,马上明白了,“哦哦哦。”

“哦什么哦。”陆东深还在扶着梯子,抬头看着她,“下来吧,太危险了。”

“调整好位置就行了,哎你别管了,不正在约会吗,不怕被姑娘误会啊。”蒋璃边说边朝着他挥手。

陆东深瞧见她背着个挎包,不定里面又带着什么工具来研究江山图,也知道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便作罢。

可刚走了一半,就听她“哎”了一声,回头看她,她正朝他招手,他又折了回来。

“陆先生,受累帮我再推一下呗。”蒋璃笑得跟朵花似的,指了指江山图左侧的位置,“推到那。”

陆东深倒也平易近人,没怒没恼,推她到了指定位置。

邰梓莘一直在座位上等着,见他回来了,为他递上一块湿手巾,“平时都是你指使别人,哪轮到别人来指使你啊,随便叫个工作人员做不就行了。”

陆东深接过手巾,擦了擦手,“顺手的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什么关系。”邰梓莘随口来了句,语气有点酸。

陆东深放下手巾,说,“她毕竟是个姑娘家,这话传出去不好。”

邰梓莘瞧见他眉间的峻漠,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虽然说她现如今在商场上的地位足可以跟他平起平坐,可就是他身上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权威劲旁人学不来的,也是会让她又爱又恨的。

“听说,你把陈瑜留在身边了。”这才是她最关心的话题。

陆东深没遮掩,“是,她现在是天际集团的首席调香师。”

邰梓莘微愕,看着他,“下一步,你是不是要让她取代季菲?”

“季菲是陆门高薪聘请的气味构架师,陈瑜只是调香师,资历不够,还进不到总部任职,当然,不排除会安排她跟季菲学习的可能。”陆东深说。

邰梓莘看了他半天,最后摇头苦笑,“三年前她什么都不是。”

“三年能坐到天际首席调香师,证明她有能力。”陆东深语气很淡。

邰梓莘盯着他,“是她有能力还是你给了她机会?你在她身上花了三年心血,如果没有你,她连进天际的资格都不够,更别提摇身一变成了调香师。”话毕,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语气低了下来,“陆东深,你不能这么偏心,你不能让这么一个普通的女人来让我……”

她努力在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其实她的中文表达已经很不错了,邰家虽说主攻中国市场,但她长期是在国外长大,说中文多少还带一点腔调和偶尔字眼的咬不清,除此之外没什么问题。

末了她终于找到了那个最恰当的词,补上,“颜面尽失。”

陆家和邰家的关系微妙,因为产业链有重叠,所以会有竞争也实属正常,但真正交恶是在三年前,那一年,陆东深当众拒绝陆邰两家联姻,公然对抗陆门长辈,生生断了邰陆两家想要强强联合资源整合的念想。

只因为,陆门做了一件彻底惹怒陆东深的事。

第20章 快乐是什么?

一直以来,邰陆两家都有心结成亲家,而且她是陆东深的学妹,很早就认识,更是倾慕于陆东深。可直到有一天她撞见陆东深跟个女孩子走得很近,那女孩子挽着他的胳膊巧笑盼兮,温柔乖巧,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父亲重男轻女,自然想要得到陆东深这样的良婿,而当时陆东深对两家联姻似乎没什么意见,只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总觉得他在强颜欢笑。直到,订婚礼上,宾客如云,所有人都来见证她即将成为他未婚妻的事实,可也就在那一天,他得知陆门绑架了那个女孩,为此冲冠一怒为红颜。

他撕毁了他对陆门的退让和隐忍,前所未有的强势。她惶惶不安,跟他说,那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她配不上你,配不上陆门。

他一字一句告诉她,他会让她配得上他,又盯着陆振扬告知,从此以后,我的事任何人都没资格插手。

万幸的是,她没成为大众笑柄,不管是陆门还是邰家都有封锁消息的本事,只是她心高气傲,一怒之下去了法国。

三年里,她听过关于陆东深很多的消息,例如他在陆门怎么步步为营,再例如他是怎么一点点并吞其他产业,更例如那个叫陈瑜的女孩,听说他始终有她陪伴。

邰梓莘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激动,但陆东深始终平静如初,等她说完,他说了句,“对不起。”

“你爱她吗?”邰梓莘冷不丁问。

陆东深看着她,没说话。

“我不喜欢陈瑜,不是因为她家境普通,是觉得她那个人没表面看着那么简单。”邰梓莘盯着他,“而你喜欢她什么呢?或者,她只是你用来抗争陆门的借口?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没对你死缠烂打?我不想逼你是因为我想看你每天过得开心快乐。”

陆东深不疾不徐地将她的酒杯拿到了一边,低沉地说,“梓莘,你醉了。”

邰梓莘压住了酒杯,似有跟他抗衡的架势。陆东深见状,低叹了一口气,便松了手,任由她了。

半晌后,他才说了句,“你是女儿身,生在邰家尚且都不能如愿,而我生在陆门,能狠、能斗,就是不能快乐,像我这样的一个男人,早就不知道快乐是什么了。”

邰梓莘笑了,笑得苦涩,陆东深的这番话算是说到她的心坎里了,人人都道生在富家有多光鲜,可光鲜背后的孤寂呢?

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再看他时,她已然不再小女儿心态,“沧陵的这份蛋糕我们邰家有心要吃,陆东深,你会因为我是女人让我一棋吗?”

陆东深轻笑,“战场无父子,商场无男女。”

“好,我懂了。”邰梓莘最喜欢的也就是他这份不近人情,“那就各凭本事了。”

“好。”

手机响了,是邰梓莘的,与此同时,陆东深的手机也响了,是景泞,嗓音低而促,他闻言后眉间一厉。

结束通话后,邰梓莘那边也挂了电话,脸色很是冰冷,看着陆东深说,“陆总,如果我父亲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邰梓莘口中的“她”指的是蒋璃。

因为,邰国强不明原因地昏倒了。

事发突然。

据蒋小天说,邰国强是跟邰业扬、邰业帆两兄弟聊天的时候晕倒的。因为蒋璃的吩咐,所以他半步不离邰国强,为此邰业帆对他还发了脾气,指责他一个外人偷听他们父子间对话不妥。

蒋小天当时还硬气得很,跟邰业帆顶了嘴说,我是光明正大听你们说话,所以算不上你口中的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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