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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160)

“听说你夫人最近身体不大好?”“是是,最近老是嚷嚷着胸口疼不舒服,到医院查了也没查出什么来,这都是老毛病了,生孩子那会她是在美国,那边也不流行坐月子,所以每年天一热,她也跟着不舒服。”

“实验室里我配的温气香,回头你拿上些。成分很安全,主要就是理气止痛的吴茱萸,每晚燃上一刻钟,会减轻你夫人的疼痛。”

“真是谢谢夏小姐了。”司机感激得很,“之前其实就挺想咨询夏小姐的,但又怕麻烦了你。”

“没关系,你一直在为东深工作,这是我应该做的。”

司机道,“夏小姐,你人真好。”

“老徐,你给东深开车多少年了?”

老徐笑呵呵的,“陆先生在正式进入陆门工作的时候我就是他的司机了,十多年了。”

“看来他很信任你,所以来中国也带着你。”

老徐忙道,“是陆先生使惯我了,换成别的司机还得重新磨合。”

“你在东深身边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他很多事并且很了解他吧?”夏昼说。

这话挺直接,再笨的人也能听出端倪,老徐笑得有点不自然,模棱两可说,“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陆先生的司机,了解最多的也就是他的用车习惯。”

夏昼看着后视镜里的他,“饶尊在我家小区那晚,是东深让你盯着我的吗?”

车速微微一滞,是突然踩了刹车,像是惊慌失措间的下意识行为,又像是因为前方路况不好而导致。老徐察觉后尴尬地说,“这个……夏小姐是误会了吧。”

“老徐,你说现在谁才是东深的枕边人?”

“当然是夏小姐你了。”“东深有多疼我,你也能看出来,能把他的家交给我,那就是奔着把我摆在女主人位置上去的,老徐,你是聪明人,别站错队了。”夏昼风轻云淡,“一来,我想通过你多知道东深的一些事并非要害他;二来,你也知我本事,我想让你在工作中出点差错是易如反掌的事。”老徐当然很聪明,马上道,“是是是,夏小姐说得对,您放心,以后我会随时向你汇报陆先生的情况,另外那晚……其实陆先生只是关心你,不是不信任你,夏小姐千万别误会。”夏昼靠在车座上,心里低叹,那晚的情况果真陆东深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有那个吻痕,其实他早就心里有数了。陆东深给她的爱,就像是波澜壮阔的海,任她自在畅游,

可越是宽广的海就越是危险,一旦浪起就会让人窒息。

他要的是全心全意的爱,容不得一点背叛,哪怕只有苗头,他都会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家居城是预约制,到店后,店员十分热情,将早就备好的顶级地毯一一摆出。夏昼从来都不是一个爱逛街的人,逛街也只是冲着习惯穿的牌子去了,这源于她没什么耐性。但在挑地毯这件事上她可是耐性十足,从地毯的原料、织法、做工、工艺、

花色等等都逐一了解明白。

这一挑就挑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手机响了。

是陈瑜打来的,十分不客气,“蒋璃!你给我来!”

还敢这么嚣张了,夏昼也不客气,“你有病啊。”话毕指了指左旁的地毯,问,“这块的产地是哪的?”

手机那头道,“我是有病,你给我治?”

“你喝多了吧你!”夏昼随口一句。

陈瑜嗤笑,“喝多了?呵呵,我是在喝酒,你敢来吗?”

夏昼一愣,“你还真在喝酒?”陈瑜在那头嘀咕了一句,许久,语气沉重地说,“蒋璃,我现在就想见你!”

第187章 我的命随时还给你

赶到酒吧时天已黑,过了晚餐的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三里屯工体旁的酒吧大多数是供给初来乍到趁着年轻撒野的小毛孩,匿藏在使馆区的灯红酒绿才是专业泡夜店人来的地方。

一家不起眼的门脸,门前没停车位,没挂着酒吧招牌般的霓虹招牌,如果从旁经过绝对不会引起注意,门梁旁只悬了一只很小的木牌,写有:Night。

夏昼找到陈瑜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卡座上喝酒。

还不是酒吧上人的时候,周遭客人不算太多,零星就那么几桌,再加上别人都是成群结队,就只有陈瑜孤零一个,想很快找到她挺容易。

台上有乐队,一个键盘手正在慢悠悠地弹着首慢悠悠的曲子,客人不多时气氛倒是静谧。

恍惚间让夏昼想起沧陵的Miss酒吧,谭爷的酒吧。

曾几何时Miss的歌手也这般懒散过,她就一巴掌打过去,歌手嬉皮着跟她说,蒋爷,这不还没到上人的时间嘛。芙蓉是凰天的招牌,同时也是Miss的常客,但也都是在酒吧没沸腾的时候过去喝上一杯,然后再赶赴凰天那片烟花之地的战场,芙蓉跟她说,我喜欢Miss安静的时候,喝上杯酒微醺,然后觉得这是在谭爷的地盘上就特别安全。她从来都知道,芙蓉一直喜欢谭耀明,只是依照芙蓉自己的话说就是:我是什么?说好听的叫台柱子,不好听的就是鸡,我连半点喜欢谭爷的心思都不能露,怕脏了谭爷的名声。

凰天、Miss、谭耀明,像是前世就刻在她骨头里的痛,已经远去却难以忘怀,而芙蓉,自打被龙鬼糟蹋完后就再无踪影。夏昼在陈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你挺能啊,这种酒吧一看就是行家的窝,看来你平时没少光顾啊。”扫了一眼桌上的酒瓶,“你调香的本事虽说不是来自于你的天赋,但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吧?不知道酒精刺激嗅觉吗?”

陈瑜挑眼瞅了瞅她,没多说什么,转手拿了个空杯子,扔了冰块进去,添了小半杯的威士忌,推到她面前,“假酒太多,这里的酒安全。”

灯光下,陈瑜的脸颊只是微红,说话还有逻辑,看来还没太醉。

“叫我来干什么?”夏昼没动眼前的酒。

陈瑜轻笑,“陪我喝酒不行?”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要不然我走了。”

夏昼刚要起身,陈瑜就慢悠悠地问她,“你说你到底有多少秘方?怎么总是被偷啊?”

听她这么一说夏昼就不急着走了,往沙发上一靠,左腿叠着右腿,“还真是你偷听我和季菲说话啊。”

“还用偷听吗?”陈瑜嗤笑,“我要真想对你动点什么心思,今天就不会叫你出来。”

夏昼微微眯眼看着她。“我有时候在想,就算你是夏昼又怎样?还能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可是,你竟然能跟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有关系,能让东深那么死心塌地的为你,就连一向高傲的季菲都要忌惮你三分,我这才知道,原来当年的夏昼是这么个风云人物。”

“这番话听着不像是真心夸我。”

“在你心里,我跟季菲的行径一样,早就视我为眼中钉,我夸不夸的有什么区别?”

夏昼思绪稍许,欠身拿过酒杯。冰块半融化在琥珀色的酒液里,挂了一层薄霜在杯壁上,晃了晃酒杯,是冰块相互撞击的声响。她说,“不一样。”

陈瑜不解地看着她。

“你充其量就叫小偷小摸,而他们……”夏昼抿了口酒,眼里是腊月的寒,“是大奸大恶,不容原谅。”

陈瑜愣了一下,好半天说,“你也跟我说过,你不原谅我。”

夏昼像是盯着问题儿童似的盯着她,好半天翻了个白眼,用手里的杯子跟陈瑜的碰了一下,“不是喝酒吗?喝啊。”

陈瑜浑浑噩噩地喝了大半杯。

“你不会跟我说你跟季菲的恩怨吧?”

夏昼手里把玩着酒杯,懒洋洋的,“你也不算笨。”“你们的对话当时我也是零星听到一些,但我不关心这个。”陈瑜如实告知,抿了口酒,“我就是想提醒你,季菲背后是整个行业的力量,你对她的权势构成威胁,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夏昼慢慢地喝着酒,关于这点她从来都清楚。放下酒杯,她笑看陈瑜,“你这算什么?主动跟我示好?”陈瑜给了她记白眼,冷哼,“我跟你示好?是,我是对不起你,但可不意味着姑奶奶我会卑躬屈膝,反正我在你心里都是罪人,再示好也没用!你的配方是牛X,但这些年我也在不断地努力和奋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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