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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162)

陈瑜一听炸锅了,“你太过分了,这些你都没说,然后也没写进笔记本里!”

“要脸吗陈楠楠?你偷我笔记本,现在还来指责我没把方式方法写全是吗?”

陈瑜嚷嚷,“咱俩谁不要脸?你要脸你抢我的陆东深。”

“你偷我笔记本,我偷你男人,扯平了。”夏昼醉态十足,一挥手,“不对,陆东深也从来没属于你过啊……”

两人连喝带怼,都快不知今夕是何年了。直到酒吧音乐鼎沸,人影在酒气中穿梭,夜生活拉开了帷幕,四处都是热闹。陈瑜去洗手间的时候,夏昼像是无骨的猫黏在沙发扶手上,还没到酩酊大醉的程度,但脑细胞也是空前的活跃,是醉酒的征兆。她阖上了会眼睛,微微感觉四周都在转悠,睁开眼时,眼前是大片的灯红酒绿。

舞池中央立着根管子,有领舞的姑娘在上面起舞,身姿妖娆,暴露在空气中的大半截腰身白得晃眼睛。姑娘留着短发,脸上半蒙红色纱巾,神秘又诱惑。

夏昼看着看着,心底深处涌出来一丝异样。可究竟是什么感觉,一时间还琢磨不出来。很快,这种异样被没由来的想念给驱散了,她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发了条语音过去,声音醉态又慵懒,“深哥,你还在工作吗?”

等了片刻不见回复消息,她又发了条过去,“深哥,人家想你了。”

石沉大海。

估计还在开会。

百无聊赖下夏昼才惊觉陈瑜去洗手间的时间有点长,该不会是昏死过去了吧?忙起身去寻,可没走几步就瞧见了陈瑜的身影。灯光忽闪间,她被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夏昼微微眯眼,那两个男人生得五大三粗,光是胳膊就能抵过她的大腿,炮头、纹身、脖子上还戴着大粗金链子。陈瑜被他们扯来扯去得一脸惊恐,看样子是从洗手间出来后就被人给截胡了。

半包式的卡座,跟她们所在的面积相仿,陈瑜就被他们强迫似的地拖了进去。灯影迷乱,人如鬼魅浮生,在这种场合下,陈瑜的挣扎和惊叫都被淹没,微不足道。

夏昼重重叹了口气,嘟囔了句:还真会给我找麻烦。那张卡座旁还挨着一卡座,面积是其他卡座的三倍,靠在最边上,不受干扰的同时也不挡着卡座里客人的视线。夏昼路过的时候,不经意朝着里面扫了一眼,有一男人众星捧月似的格外显眼。

竟是邰业帆。

夏昼冷笑,这败家公子心也够大的了,老妈在家半疯不疯的,老爹焦头烂额,他竟还有心思在这花天酒地的。卡座里,陈瑜被拉扯着按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的应该是他们的老大,生得比那两人还强壮,赤着花臂,叼着烟,手里拿着酒,看上去流里流气,一见陈瑜后眼睛都亮了。

浓烈的酒气和烟味呛得陈瑜直咳嗽,挣扎着起身却被两人压得死死的,其中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笑说,“别急着走啊,陪我们哥几个玩玩。”

另一人眼睛挺小,跟绿豆似的,笑得更是下作,“你刚刚不是故意往我们身上撞吗?现在端着干嘛呀?”

陈瑜刚刚喝得昏头晕地的,这么一折腾也醒酒不少,忙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相遇就是缘分,小美女,来,陪哥哥们喝一杯。”花臂男笑得不怀好意,拎着酒杯起身就要往她嘴里灌。

陈瑜猛地一挣扎,酒杯一斜,酒溅了出来,洒了花臂男一裤子。花臂男变了脸色,那头金毛则笑道,“老大,这妹妹是想给你舔干净呢。”

酒洒的位置尴尬。

花臂男反应过来后笑得猥琐,往沙发上一坐,冲着她道,“没错,不给老子舔干净今晚你别想走。”

三人正拉扯间,就听有声音切下来,“三个大男人欺负个女人,有意思吗?”

陈瑜顺势一瞧,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救我!”与此同时,三个男人的目光也落在夏昼身上,短发利落得很,简约的白衬衫、牛仔裤,于五光十色中甚是潇洒和风度翩翩。花臂男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笑了,“又来个小美女,穿得挺别致啊,老子喜欢。”

夏昼没怒没恼,进了卡座,在花臂男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往后一靠,右腿在酒台上一搭,左腿抬起叠在右腿上,痞气又邪气得很。“我朋友怎么得罪三位了?”

花臂男指了指裤裆,“你说呢?奶奶的,就这么让老子走出去,外面人还以为老子尿裤子了!”

“那你想怎么着?”夏昼懒洋洋地问。

“让你朋友爬过来给我舔干净!”

夏昼抿唇笑,冲着他晃了晃手指,“不可能。”

“那好,这桌上的酒全给老子喝了,喝不完,你们就别想出这酒吧。”花臂男咋咋呼呼。夏昼扫了一眼酒台,红的、白的、啤的,这群人喝得还挺全面。她收回目光,看着花臂男,“到场子里玩,磕磕碰碰在所难免,真要是红了脸也不过罚酒三杯就各散各的,

三位是道上混的吧?既然在道上混就要守着道上的规矩,罚酒不过三,不为难老弱病儒。”

花臂男一听这话呦呵了一声,重新审视夏昼,“看着年纪不大,倒是挺懂道上的规矩啊。”

“三杯酒我领罚,我朋友跟你道个歉,人我带走。”夏昼始终慵懒地靠在那,“有意见吗?”“小姑娘,话说得挺溜啊。”花臂男笑得一脸猥琐相,“规矩是这个规矩,但理可不是这个理,你朋友不懂事得罪了我,这口气我可轻易咽不下,不喝酒也可以,你得想出个能让我心服口服的办法来。”“心服口服是吗?好办啊。”夏昼的脚微微一抬,用鞋尖一怼骰盅,“赌一把如何?你赢,酒台上有多少酒我就喝多少酒,你输,人我带走。”

第190章 不学无术的程咬金

经过这番折腾,陈瑜算是彻底醒了酒,盯着眼前凶神恶煞的三个男人心里直突突,凑到夏昼跟前压低了嗓音,“你别逞强,找机会咱们报警吧。”“你脑袋是被驴踢了是吧,报警了之后呢?不怕结下梁子对方继续找你麻烦?”夏昼从牙缝里低低挤出这句话,然后调整了下坐姿,再开口就云淡风轻,一副潇洒自若的模样,“放心,我在道上混的时候,这三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还不定在哪给人端茶倒水呢。”

陈瑜攥了攥手心,濡湿。花臂男上下打量了夏昼,笑得很是诡异,又抬眼瞅了瞅两名手下,黄毛和绿豆眼笑得快前仰后合了,黄毛一脸嚣张,“臭丫头语气不小啊,敢跟我们熊哥较骰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熊哥的名号,响当当的赌桌圣手,你跟我们熊哥赌?赌不死你啊。”

花臂男一脸得意,笑起来,脸上的横肉都快把眼睛给挤没了。

夏昼不为所动,抬手示意了一下,“熊哥是吧?既然这样,那我就领教领教。”熊哥微微一愣,然后眯眼重新审视她。自是生得俊美的姑娘,又因这一身慵懒和邪气平添了不少英气来。原本想着左右不过个黄毛丫头,说几句话重话就能乖乖上前赔罪,不想竟公然叫板?

半晌,他冷哼,“想跟我赌,就凭着这桌子酒瓶子?小姑娘,筹码太低了。”

“那你想如何加码?”夏昼冷笑。熊哥盯着她的眼神里多了流里流气,“要是你输了,你们两个今晚就跟我们走怎么样?丫头,这北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道上的人如果想找你们点麻烦,还算是挺简单的事。”

夏昼始终含笑,竟丝毫没有犹豫,“好啊。”

陈瑜一听这话,倏然攥住了夏昼的手腕,又听夏昼慢悠悠地追问一句,“但如果熊哥你输了呢?”

“我们熊哥会输给你?”金毛笑得十分嚣张。

就连熊哥都像是听到笑话似的,“那你想怎么样呢?”

“简单啊。”夏昼笑得牲畜无害的,“留下根手指给我可好啊?”

这话让金毛和绿豆眼收了笑,许是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姑娘能扔出这么个条件来。熊哥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盯着夏昼,“什么?”夏昼收回腿,身子前倾,对上熊哥的眼睛,“既然加码,不玩点真格的多没意思,熊哥要是输了,那就切根手指头下来给我。”话毕,她将果盘里的水果刀拿起,狠狠扎在瓜皮上。熊哥看着眼前明晃晃的水果刀,又看了夏昼,她眼睛里有隐隐的狠,这是在道上混的人才能察觉出的狠。半晌他哼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骰盅往两人中间一放,“想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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