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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18)

陆东深沉默片刻,然后掏出手机给景泞打了个电话,命她立马赶到医院盯着,吩咐完这些后,他对蒋璃说,“走吧,我送你。”

蒋璃点点头。

“陆总。”邰梓莘叫住陆东深,但也只是叫住,接下来的话没说出口。

陆东深知她想法,沉声说了句,“关于邰老先生,我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答复。”—

我是蒋爷的气味分割线—

蒋小天作为最客观的目击者再次被蒋璃盘问。

车行了一路,蒋璃就问了蒋小天一路,恨不得细化到她不在套房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钟。

陆东深亲自开车。

彻彻底底做了回司机,一路上保持沉默,不参与任何的问话。

等到了酒店房间后,蒋小天还在不停重复,“真的是没什么了,该说的都说了,除了那只苹果,邰国强吃的用的都跟前两天一样。”

看上去像是吃了苹果出事的,但蒋璃很确定苹果没问题,虽说这三天她没让邰国强吃酒店里的东西,但吃些苹果还是可以的。

陆东深的手机总是不停响,这一路上他接了不少电话,有公事,也有邰国强的事,总之各种事情一大堆。

他没在邰国强的房间里多待,因为手机又响了,这一次他没急接,跟蒋璃说,“有了结果去房间找我。”

话毕,接听着手机就离开了。

窗外是黑压压的天,今晚的月都不明,被云遮了影,远处的建筑黑魆魆一片。

蒋小天确定房门关好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哒哒哒上前来,盯着蒋璃,“午夜十二点啊,去房间找他?”

第22章 不正经的时候的确没个正形

蒋璃忽略他那张八卦得跃跃欲试的脸,说,“你再重复一遍从我离开房间后的情形。”

“啊?”蒋小天苦哈着脸,“还要说一遍?爷,再说我就该把隔夜饭吐出来了。”

“你把前半生的血吐出来也得给我说。”蒋璃边说边挨个房间巡视,“邰国强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事,影响了我倒是没关系,一旦把谭爷拖下水就麻烦了。”

蒋小天跟在她后面,听了这话一激灵,“谭爷也会有麻烦?”

蒋璃站在窗子前,面色凝重,“是,谭爷的麻烦会最大。”

一切应该进行得顺风顺水,她以巫医的身份治好了邰国强,只等天一亮,谭耀明早已安排好的记者就会大肆渲染,虽不能公开宣传神灵邪祟一说,可整个沧陵市的人还会相信邰国强的确是中了邪。

那么就坐实了天际酒店挡住鬼门关遭煞、影响沧陵运势一说,这种说辞虽上不了台面,也虽然会成为文明社会中的笑谈,但只要是百姓们关心的问题就行。有时候,流言蜚语看似无害,像是几只蚂蚁咬过大象不疼不痒,可如果遭来蚁群呢?

天际就是那头大象。

她和谭耀明剑走偏锋引发的流言蜚语就是蚁群。

但人算不如天算,邰国强怎么就偏偏在最后一晚上昏倒了呢?

人醒着都好办,像个植物人似的躺在医院里才叫麻烦,倒不是怕折了自己的名声,只是惶恐谭耀明受此牵连。一旦邰国强出事,他们相当于把邰家和陆家都给得罪了。

蒋小天不敢再逗贫了,赶忙又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相告。可说来说去也还是那些,他觉得已经事无巨细了。

“这盆绿植是怎么回事?”走到健身室的时候,蒋璃突然问了一嘴。

蒋小天没明白她话中意思,走上前查看了一番,问,“绿植怎么了?这两天都摆在这啊。”

是一株有了年头的野生红豆杉,高一米五左右,栽种在有酒店logo的白色花盆中,枝杈间已结了不少红豆,既有观赏性又有收藏价值。

蒋璃二话没说伸手折了一条枝杈下来,闻了闻。

吓得蒋小天直叫唤,“爷、听说这种红豆杉可贵了!”

蒋璃管它贵不贵,闻后问了句,“今天谁碰过它?”

蒋小天不明就里,皱紧眉头想了想,“邰国强也没碰它啊……”

“除了邰国强。”

“除了邰国强……”蒋小天想了半天,突然“啊”了声,“想起来了,是套房的管家,他带了个工作人员搬走了红豆杉,也就不到半小时吧又搬回来了。”

**

“你的意思是,问题出在红豆杉上?”陆东深坐在沙发上,微微蹙眉问。

蒋璃纠正,“确切地说,问题出在除虫剂上,我已经跟管家确认过了,今天傍晚邰国强房间里的那株红豆杉的确做过除虫,然后就发生了昏迷事件。”

已过凌晨一点,她敲开了3601的套房。

陆东深亲自给她开的门。

刚开始蒋璃没觉出什么来,满脑子都是发现线索后的兴奋和激动。等房门在她身后无声无息关上时,她才觉得有点怪。

房里没管家。

意味着这深更半夜的,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房间格局跟她的差不多,但整齐得变态,好多细软装饰也收了起来,他的所有用品有致排列,就连茶几上的杯子口都朝着一个方向。

套房的管家再细致也没到这步田地,许是陆东深的个人喜好。

只要跟男人生活有关的地方,不论是家还是酒店,都会多少透露一些隐私,有隐私,就会徒添几分暧昧。

他还是回来的那身衬衫,蒋璃坐在对面也能隐隐闻到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他本身的木质香,清冷得很。

许是公事太多没来得及换。

红茶泡得刚刚好,早喝一口会烫嘴,晚来一秒会苦涩,陆东深这个人把控时间到位,蒋璃不知道他是算准了她一定会找到原因,还是在房间里坐等她上来求饶。

她把怀疑的原因抛出,剩下的时间就在研究陆东深对她的说辞是否采纳。

他在她对面的沙发而坐,室内光线不亮,恰到好处精修了他的脸部轮廓,愈发棱角外捉,蒋璃不由想到刚才蒋小天拉着她时的一脸担忧,“爷,这么晚了你还真要上楼啊,要不我陪你吧,毕竟不是咱的地盘,你这么漂亮,万一那个姓陆的兽性大发把你奸了怎么办?”

再看对面,他穿着得体优雅沉稳,哪有半点兽性大发的影子?

蒋璃拼命脑补像是这类男人纵情狂野的一面,无济于事,无法想象。

“如果是除虫剂的问题,那就不单单是一个邰国强了。”陆东深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后轻描淡写地说。

蒋璃明白他的意思,她的这个说辞任谁听了都匪夷所思,这相当于她把问题的矛头指向了酒店,陆东深的表现算是挺有涵养的了。

“如果没错的话,天际酒店里使用的除虫剂并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成分上有艾纳香、白千层,还有一种叫藒车的植物,气味清雅跟兰花挺像,少部分人会对这种香气过敏。”

陆东深不动声色地倾听。

蒋璃微微朝前探身,“是听上去挺没道理的,但想证实我说的有错没错,查一下除虫剂就知道了。”

陆东深看着她,眼里有思量。

“你要相信我。”蒋璃有点急。

许是从她眼里看出真切来,陆东深便按下电话,叫来了管家。

24小时静候服务的套房管家总是精神奕奕,听了陆东深的询问后回答道,“是,酒店里所有的除虫剂都不走市面的,都是由总部统一安排,因为酒店内不少奇花异草,市面上的除虫剂成分对花草有损伤,至于除虫剂的成分……陆总,我是外行,关于成分的事只能咨询调香师或调配师了。”

“谁负责调配的?”陆东深问。

管家表示不清楚,他不过就是个服务人员,对于高层的事一无所知。陆东深遣走了管家,又一个电话打到杨远那。

邰国强的消息没外泄,杨远还不知道这边情况的严重性,睡得懒洋洋的,“还能是谁啊,当然是你的情人陈瑜了。现在整个天际旗下酒店的气味空间都是她来负责,所以沧陵天际那些带香味的东西肯定也是经过她手啊。赫赫有名的调香师啊,跟你又是那种关系,我当然要请她把关了。怎么着?你想她了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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